第 293 章
bra才是先进的、理智的、正确的。
他们出教程,如何利用平台的一些规则,让某宝扣这些品牌的保证金,让品牌店铺权重下降,让品牌被封号。他们的目标:让所有卫生巾品牌及女性内衣品牌倒闭。
在发现一整夜后,沈落苏还没有解除和这两个品牌的合作关系,他们不打算再装了,他们认定沈落苏在故意和他们作对,在无声地嘲讽他们,在挑衅、反对女权。(虽然沈落苏本人什么也没干)(他们一贯认为自己即是女权,他们皆是异端,但凡对自己稍有异议,即是攻击女权。偷换概念扯大旗玩得相当厉害)
诸多恶意攻击汹涌而来,炮火猛烈肮脏得仿佛地狱,足以让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怀疑人生。
彼时顾夜歌的事件还没有爆发,作为一个从未接触过类似事件的女孩,沈落苏很难不陷入自我怀疑。
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棉条也许在“正确”的使用方式下,在舒适性上确实极有帮助。如果是喜欢游泳、派对的女孩子,那对她们而言,说句解放圣品的确不为过。可沈落苏是个武打演员,剧组可能在荒山野岭,也可能在沙漠戈壁,连个正规的茅坑都未必找得到,往往只有极为简陋的临时厕所。
棉条对使用环境、替换时间都有要求,像她们这种职业,忙起来十几个小时不能如厕都是常事(因为道具造型等问题,她们基本不能动),根本难以顾及,她们又凭什么要冒这个风险?
这又被D党大呼小叫、嫌恶讥讽地骂邋遢肮脏、低劣不体面,可怜得连个干净卫生的卫生间都没有。可是,就算邋遢又怎样,女孩们不能邋遢吗?只有在有干净方便的高档卫生间的地方工作的女性才有资格生存吗?
骂顾夜歌时,变身人权组织,为艺术作品里生活在奴隶制神权社会里的配角要人权;骂沈落苏是,竟又摇身一变为卫生组织,女孩没有使用棉条的环境都是有罪。
女孩喜欢女艺人,往往是在她身上倾注了自己的幻想,沈落苏也不例外。她身为武旦,却有着和顾夜歌极为相似的身材,从小到大不知给她带来多少痛苦与羞辱,她有多少次为偏见与非议所折磨。
在以H身材为高尚的年代,顾夜歌的出现,如同一道利光,让她终于得以正视、欣赏自己的躯体——顾夜歌和她一样,女性特征明显到夸张,可她依旧如此令人向往,如此有力量感、有故事感、有……沈落苏无法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意思,那是一种感性上的、足以震撼人心又十分令人向往的美,令少女心旌神摇。
但在这次风波令她茫然。
那些叫嚣的人们,他们知道Gcup no bra会有多痛吗?下个楼梯都仿佛受刑,几乎做所有行动都会被困扰。
对她们而言,no bra不是救星,bra才是。
合适的BRA对她的意义,如同癌症患者得到救命的特效药,因为它她才可以自由地奔跑,才能在运动、训练时,再也不用遭受那样的疼痛与尴尬。
因为那个品牌有独家专利的一款运动内衣,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无拘束的轻盈,某个过往她始终无法完成的高难度动作,在使用一个月后,她第一次做到了。
可D党志向何其远大,她们充满期待地宣称“我希望有一天,歧视、鄙夷穿内衣和使用卫生巾的女孩,能成为全人类的共识”。
每个女孩的情况都不一样,她从来没有反对她们NO BRA,她们又为什么要那样恶毒而充满想象力地攻击她?
知道的,她是代言了两款产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当代皇帝,明天就要下诏,令全体女性束腰成欧洲贵妇。
但所有的迷茫与困惑,在顾夜歌也遭到攻击时,都一消而散。
在小女孩的世界里,她被骂了,可能是她真的有哪里做的不好,她也许应该反思。
但夜歌是那样的好,夜歌被骂了,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对方是坏人。
她甚至感到一种不合时宜的开心,一种彻底放下负担的轻松——连夜歌都被攻击!那些人该有多丧心病狂啊?
她在RING及临时盟友们的科普中,彻底看清了D党的丑陋面目。
——说他们是极端群体,都侮辱了极端两个字,极端群体至少是在向着一个方向出发,言行合一,比如认为女孩都应该剪短发,应该穿裤子,长发长裙是男权社会规训的结果。而D党完全不是这样,他们今天骂短发女孩剪短发是在模仿男性,不承认自己的女性特质,明天骂长发女孩顺从男权社会标准,不勇于反抗;今天骂女孩穿裤子是在模仿男性,是在跪崇男性,不尊重女性特质,后天骂女孩穿长裙是保守古板,顺从男性凝视……总之角度完全跟着屁股在走,无论女孩怎么做,都能被他们以一种充满想象力的恶毒,疯狂攻击。
更颇为荒诞的是,这次“出征”攻击沈落苏的,在D党内部,反而是鄙视链的底端——在D党内部,用月经杯的鄙视用棉条的,用月经盘的鄙视用月经杯的,用可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