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没必要客气
李信诚心里窝着火气,并不耽误换衣服的速度,说起来母亲早就提醒他现下是选亲的重要阶段,他心中对一人隐隐有些期待,没想到却在这触了眉头,那可真是晦气。
“主子,隔壁什么情况?”玉兰听着隔壁没动静了,小声地问着。
风不许笑着摇了摇头,泡茶的手法没被打断,一整套下来动作如行云流水,那碟茶叶本就香芳四溢,小青柑糅杂在熟普洱茶叶面上,杯盏内碧光波影,入息浓香醇厚,回味甘甜。
沈清奕自小听力就好,这莫名熟悉的声音,让他下意识朝墙面望去,外面墙上贴着潦草的书法大作,他想透过墙面看清隔壁,到底是何方人士,想再听上一句,再也没了回音。
段凡萱坐在一旁掩面落泪,那无声的泪眼早已红肿三分,眼见人怜,娇弱无措。可陆让川和沈清奕压根都没抬头看一眼,也不想探寻那段小姐里子都有什么心思。
李公子换了一身墨色衣袍,衣袍将他的身材修饰的极好,那完美的身材比例,确实有让人觊觎的魔力,再加上那传闻中的优良家风,妥妥一个人中龙凤。
再看那张棱角分明的如玉公子脸,臭的都能吓跑许多娇小姐,满身戾气,就是那阎王小鬼来了都得被揍一顿。
他堂堂一个大理寺卿,这些端倪还看不出那真是白学了那些四书五经,这位置让给旁人好了。什么人都能与他攀扯,那他的日子就别想清净了,瞬时脑海中就浮出那张时而灵动时而娴静的身影,他的语气也越发生硬“段小姐若是不自重,臭了名声与我何干?即使哭花了这张脸,无法见人也是段小姐的事!出了这门此事作罢,若不然,试问哪家闺阁小姐如此不自重,自甘堕落,那便是多了一个段小姐了!”
青儿闻言又想磕头求人,却被剑柄一挡,那狠厉的音色比他家主子更盛:“别再故作姿态,再不走我就将人扔出去了。”如影看透主子的态度,直接出手处理了,这段小姐他都能扔出去,看看主子的黑脸,这段小姐怕是也没什么好路子走了,只怪他一时失察,让主子中了招,晦气!
段凡萱一脸委屈地回望了李信诚一眼,拉着青儿出了门去,她回去少不得又要被母亲数落没出息,可是哪有那么多事与愿成,眼看信诚哥哥都不喜自己了,她便更难过了,帷帽将她遮的严实,那脸失落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直都在一个人面对心底的兵荒马乱,那不为人知的风吹草动,伤人至深,疼入骨髓。有时候她都快分不清,这是母亲逼她如此做的,还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因为和他接触时,她内心的雀跃深谙于心,不敢表露出来半分。
一场闹剧草草结尾,屋内静的能听见四周的论诗声,楼下园厅里文人墨客们聊的热火朝天,二楼的雅间靠近园厅留了廊台,可供贵人们将楼下一览无遗。
清脆的争论声从楼下传来,三位书生同其他墨客围了一个圆圈,正高声谈论着以诗赞美人,有几位墨客直直朝着风不许那方的雅间探头高喝“彼岸美人兮,正如皎皎明月,照人心辉,思之如狂,愿月老牵良缘,得之我幸兮!”
“哈哈哈,你这身做派,那美人怕是瞧不上哈哈哈~”
“赞美人如何就开始表明心迹了,方郞果然是风流人物呀~”
那高声论谈的声音由远而近,文人们是越聊越兴奋,沈清奕倒是无故皱了眉。
双眸盯着那风流书生,那一件醒目的竹青色的长衫,腰束竹绣腰带,全身无一件装饰品,身形看起来十分挺拔。他乌黑的发丝一丝不苟的梳理在脑后,用白色发带简单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直挺的鼻梁和俊逸的眉眼搭配得天衣无缝,有些颜色但不多,看着有些烦闷,挪开目光看着那空无一人的隔壁廊台,也想不透自己为何不喜。
这些人仿佛是想引起这间屋子里的女子的注意,那一声比一声高的诗声此起彼伏,如此盛况,空前未有。
陆让川看着热闹,忍不住对上了一句“我心中的解语花,当与之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好好好,陆公子的解语花那是真情意。”楼下有认识陆公子的,直接将人的话捧着。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这愁上加愁,可惜了心上人不知愁滋味呀!”一白衣书生话中有话,那方面容看着就是最会负心的人,有些文人直接嘲讽“那心上人是无心之人,又何须知晓那愁滋味。。”那番话可谓是歪打正着,正中那说诗人的心思,那一脸变换的极快,现下青白分明的不悦挂在脸上,文人不得动粗,不能失了身份,只好闷了一口茶解气!
“哈哈哈,是正理,正理!”那瞧着热闹不轻易发声的文人,忍不住大笑,这果然是最有趣的地界,不仅能陶冶情操,还能增长学识,妙哉。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欲尽此情书尺素,浮雁沉鱼,终了无凭据。盼头望之,了解心意”
“自拈裙带结同心,暖处偏知香气深。美人论骨不论形,论迹不论心。”
“不写情词不献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