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结无解,事无果,人生无常

用？呸，说你天真，你还真天真，成风，说破天，成风也得给老子养老送终。”成才“呸”的一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仰着脸，高高抬着下巴，对沈镱钧道，“你别管闲事了，也别抬出什么律师呀，省领导呀，公安朋友呀吓唬我。黑道白道，我成才都不怕。成风现在还小，我可以不骚扰他，让他安心学习，将来有出息了，我再去找他。好啦，你回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说着，成才一摇一晃地走了。

沈镱钧站在原地，一直到成才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缓过神来，有气无力地上了车，又呆愣了半晌，才发动了车子，他没有回家，直接去了歌镱。

“够了，够了，沈镱钧，高强度训练，你已经超量了，再做下去，你要把自己搞残吗？”苗歌拦住了沈镱钧，夺下他手里的杠铃，拉着他坐下来休息，“看你这样子，定是在成才那小子那儿吃了瘪，对不对？”

沈镱钧擦把汗，抿了一口水，点点头。

“钧哪，成才这种小人，油盐不进的，对付这种人，只能任其自生自灭，你跟他叫什么劲？你不能当他不存在，你也不能太把他当回事儿不是？”苗歌拍拍沈镱钧，叹口气道，“苗歌说什么来着，有了陈默，钧钧就洒脱不起来了。软肋啊，女人是软肋。诶，你别说，圣经里夏娃就是亚当的一根肋骨，对吧？看来，东西方说法一致，没什么差别。”

“苗歌，这正是我最恼火的。成才说，他和成风的血缘关系，永远不可能断。他黑道白道都不吃，敢情我忙乎半天，他两句话就把我打发了，我还真拿他不知道怎么办了。他说成风现在还小，他可以不骚扰，让成风好好学习，将来有出息了，给他养老送终。”

“这听起来也合情合理呀？你拉他上法庭，法庭恐怕也不能宣布他们断绝父子关系吧？成风是人家成才的种，给人家养老送终，天经地义。成风长大了，有出息了，却不管他亲爹，你觉得成风的良心能过得去吗？”

“是这个道理。可成风多冤，成才一天都没管过他，反过来却要他给他养老送终？”

“世上的事，难道都是对等交换的吗？钧钧，你对身边的人好，你对成风好，莫非也要求他跟你对等交换，要回报你同等的好吗？”

“没想过。”沈镱钧看着苗歌，却没有再说话。

“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今天是话多了点儿，我是没有向着你说话，可哥今天说的都是大实话。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没有私心，你也一样，你潜意识里，最怕的是成才抢走成风。你在喝他的醋呢，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我说得够客气了，要李阁老在这儿，不定说出什么尖酸刻薄的话呢。对了，好久没去山外楼了，走，我们现在就出发，你哥不是还在那儿吗？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去转一圈吧。”

“行，你等我冲个澡，换个衣服。”

“少说了一件，给陈默打个电话。”

“多亏你提醒我了，谢啦。”

“少来。”

接到沈镱钧要去山外楼的电话，陈默交代了交代工作，就跟着沈镱钧和苗歌奔山外楼去了。一路上，沈镱钧给陈默和苗歌把他如何堵成才这个人，成才如何堵他这颗心，细致地讲述了一遍，连细节都没有轻易放过地描摹了出来。

“我闺女说，我是影帝，有娱乐精神，我刚才的讲述，你俩觉得还担得起这个称号吧？”

“陈默，你到底是怎么揉捏我们钧钧的？自从认识你，我就越来越不认识他了。张口陈默，闭口儿女。真受不了。”苗歌说着，抬高音调冲沈镱钧道，“喂，我说沈镱钧，你活着有劲吗？整天围着老婆孩子转，真没出息，给男人丢脸。”

“男人，什么样的是男人？男人那么容易被定义吗？标签化的男人，就一定是男人了吗？你呢，苗歌，你符合男人标准吗？李阁老符合吗？成才符合吗？要说符合，陈彦斌符合，沈九畹符合，那又怎么样呢？人人都跟他们一样？陈彦斌，工作狂；沈九畹，倒在了好男人的半道上。”

苗歌被沈镱钧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气急败坏道：“我说不过你，待会儿见了李阁老，让他和你辩。”

“你信不信，李阁老肯定站我这边。”

到了山外楼，李阁老和沈九畹在鼓捣一盆养得高大壮硕的发财树。

“哟，发财树怎么了？一直好好的，被你俩给养死了吗？”苗歌颇有些心疼地抚摸着发财树粗粝的树干。

“可不是咋地，沈九畹太勤快了，浇水太多，给浇死了。”李阁老不满地白了沈九畹一眼。

“实在不好意思，我看着这盆子里的土总是干巴巴的，怕树缺水，浇水频繁了些，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沈九畹垂头丧气，很是懊悔。

“没有一点儿科学精神，你不研究这盆里的土质，也不了解发财树的特性，一味按照自己以为的想当然瞎胡搞，什么好心，好心是最不值钱的。”陈默听着李阁老的数落，看着沈九畹的表情，发现他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被训得头都不敢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