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相识,款相认,慢慢靠近

晚上，陈默安顿成风睡着后，自己如常在灯下啃厚厚的心理学书籍。戚晓燕轻轻敲门，陈默起身把妈妈迎了进来。

“妈，您坐。”

“妈给你热了杯牛奶，你把它喝了吧。”

“妈，好像又回到我高中时代了。那时我晚上熬夜，您天天给我一杯热牛奶。”陈默端着温热的玻璃杯，看着里面白色的牛奶最上层覆盖的奶皮，无限感叹道，“您看，我最爱的奶皮，您知道我喝厌烦了，每次都把它晾到飘起奶皮，才给我端进来，这样，我为了奶皮会把整杯牛奶喝光。妈，谢谢您！”

陈默眼里泛着泪花，她放下奶杯，蹲下身子，紧紧搂住了母亲，头扎在她怀里：“妈，小时候天天嫌您烦，总想着快点长大，就不用被您管，被您唠叨了。可长大了，有孩子了，才知道有多难。妈，真想再变回小时候。”

戚晓燕爱抚着女儿的头发，柔声道：“傻孩子，人哪有回头路可走？再苦也得往前看。”

“妈，女儿不知道自己的前面有什么。您说，女儿是不是错了？女儿不该辞职，不该任性，不该自作主张，本来辞职是为了能更好地经营小家庭，可现在倒好，家没了，成风没有爸爸了。您说，他长大了，会不会怪我？妈，爸爸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来，起来，蹲着脚会麻。”戚晓燕扶起陈默，把那杯奶递给她，“先把它喝了，再不喝，真凉透了，喝下去胃会不舒服的。”

看着陈默把奶喝完，戚晓燕递给她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陈默捏一捏，感觉是钱，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沓子百元人民币。

“这是你爸给你的，五千。”戚晓燕笑眯眯地看着陈默，“你爸说了，你想学习，自己一个人啃书本，是啃不明白的。心理学没有那么简单，他都帮你打听好了，喏，去这儿报名，参加培训，好像考试合格还给发证儿。你爸说，有了证，将来才能干这个工作。”说着，戚晓燕给了陈默一张字条，是一个地址，还有一个电话。陈默一看就知道是爸爸的字。

陈默眼泪吧嗒吧嗒滴到了手上，滴到了那一沓子人民币上，滴到那张字条上。除了眼泪，她还能说什么？

“傻孩子，钱被你打湿了不要紧，这字迹模糊了，可不得了了。”戚晓燕嗔怪着，从陈默手里抢救下字条，拿着纸巾不停为陈默擦眼泪。

“妈，我爸他睡了吗？”陈默哽咽着，心跳得突突突的，像有只小兔子在胸腔里不停蹦跳。

“没呢，一个人在书房里研究他的那些弯弯绕绕的地形图呢。”戚晓燕压低声音，说话的神情像极了告密者。

陈默起身，却没有动，怔怔地一直看着戚晓燕。

戚晓燕起身拉着陈默的手：“走，跟妈妈走。”

戚晓燕拉着陈默到了书房门口，拍拍她的手，眼睛示意她自己敲门进去，自己转身离开了。

陈默抬一抬手，又放下，如此反复几次，直到门从里面打开，陈默停在半空的手一动不动地僵住了。看着面前陈略严肃的脸，陈默嗫嚅着：“爸……”，没有了下文。

“进来吧。你都多大了，还怕爸爸？爸爸是大老虎，还是魔鬼？”

“爸，您不会开玩笑就不要开，您的玩笑更吓人。”

父女俩坐下来，陈略给女儿推过来一杯水：“多喝水，看你的嘴巴都干得裂口子了。”

“爸，我没事，这两天有些心焦。”

“嗯，”陈略低着头，眼睛看着他书桌上摊开的地图，“会好的，慢慢来。你安心在家住，想学习就好好学出个样子来。”

“好的，爸。”尴尬，陈默觉得好尴尬，吞咽了吞咽口水，尴尬依然没有化解，“爸，您？谢谢您，我明天就去报名。”

“行，去了好好学。”

父女俩陷入了尴尬的沉默，空气里弥漫着紧张和窒息，陈默有些受不了了，她起身：“爸，您早点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好的。”

陈默如获大赦，掩上书房门一刹那，陈默长长吐了口气，摸着胸口顺了顺气息，疾步回房休息去了。

早上，陈默早早就醒了，看看成风，睡得很香，小嘴吧嗒吧嗒，好像在吃奶。陈默拍拍成风，轻柔地说：“成风，妈妈出去跑一圈儿就回来。你乖乖睡觉，一会儿姥姥会进来看你的，妈妈跑完步，买了早点，很快就回来了。”

“傻孩子，他那么小，能听懂什么呀？你去吧，我替你看着他，早点我自己做，你不用从外面买。”戚晓燕说着话，已经到了成风小床边。

“妈，我看你太辛苦了，又照顾成风，又做早餐。”

“成风特别乖，很好带，没有那么麻烦的，你别管，去吧，安心锻炼，调整好心情。”

夏日早上，天早早就亮了，嘉禾小区附近有个嘉禾公园，公园里晨练的人很多。陈默看到步道上跑步的人来来往往，看起来很拥挤，便另辟蹊径，跑到了公园一个高高的土坡上，那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