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身先,我追随,心向朝阳

来，见陈默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他们绝望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堕落下去。

曹菊忍不住了，急切地问：“你们几个，到底怎么回事？呵呵得我和汪汪瘆得慌，快告诉我们，你们呵呵什么？”

“曹姐，我们笑天下可笑之人。某些从来不关心前途的人，居然过问起‘念白心理’的前景了。不知道是不是想着把陈老师忽悠走了，自己好躲几天懒呀？”

听韩白鹭说完，曹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呵呵得这么简单？我这个人头脑简单，每次你们几个眉来眼去，不说话就好像彼此都明白了，我就心发虚，总以为你们在搞什么高深的心理默契。这么简单，我完全能想得到。我也跟着你们呵呵。”说着，自己撇了撇嘴，呵呵起来。屋子里很安静，曹菊干巴巴的“呵呵”显得异常突兀。等她不呵呵了，其他人忍不住爆发了哈哈大笑声，连汪增易都忍不住笑起来。这下，曹菊的假呵呵瞬间变成了真哈哈。

想到她公司的小伙伴们，陈默想，自己来参加大会，好像是为了自己的团队小伙伴们，是为了他们“念白心理”的前景，可是，她有些怀疑，难道两天，坐这儿听各路神仙们念念他们成仙升天的成功经，我就能找到我们的前途？我就能带领我的小伙伴取得大成功？想要飞升，我们得自己渡劫；想要成功，我们得自己闯出自己的路。可是，成功又该如何定义？像吴启明这样，德高望重，业内知名，业外轰动？像品心理这般，财源广进，头部大佬？追求这些，难道和自己的初衷不是背道而驰吗？到底什么是前景？

台上正滔滔不绝讲话的吴启明，话筒“刺啦”枭叫一声，陈默下意识捂耳朵，张大嘴巴，思绪回到了现场。

“各位朋友，启明不想过多占用大家宝贵的时间，就讲这么多吧。启明更多地想和大家互动互动，不管走到哪儿，我都有和大家互动的习惯。双向交流，总是好过单方面输出嘛。启明知道，有人习惯于当众讲出自己的问题，但有人不习惯大庭广众之下发问，为了照顾大家的习惯，启明采用两种方式和大家交流互动。喜欢直接讲的，请举手，工作人员会递给大家话筒，不喜欢当众讲的，可以给工作人员递纸条。时间关系，启明无法一一回答所有问题，启明会选择有代表性的问题做出解答。好吧？下面工作人员请配合一下，搜集一下大家的问题。”

“大神太贴心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台上的嘉宾如此体贴照顾所有人的习惯。”曲艺媛对自己的大神，更加膜拜得五体投地了。

陈默对于吴启明的互动方式，也很意外，钦佩和感动之情油然而生。她本来没有提问的习惯，但此刻，她掏出纸笔，写下了自己的问题，递交给了工作人员。

“陈默，你问了什么？”姜云凡看到陈默递纸条，好奇地悄声问她，引得曲艺媛也探着脖子看着她等回答。

“‘请问吴教授，您如何定义我们心理行业的成功？请分个人的，和机构的两个途径来讲讲。谢谢！’我的问题就是这样。”陈默小声说完，冲着两个伙伴笑了笑。

两人同时向陈默伸出大拇指，转而期待地看着台上，希望吴启明能选中她们的问题。

吴启明回答了两个现场口头提问，之后，翻看了翻看纸条，两根手指头捏着那些写满问题的纸条，冲台下笑着说：“今年这个大会主题不好，诱导性太强，容易引起误会。‘心理行业的前景’，这不是含沙射影激发大家抢钱的欲望吗？”

台下一片哄笑声传来。

“好多张纸条都问我，怎么看心理行业前景，怎么看心理行业的成功，达到什么标准就是个人成功，达到什么标准就是一家心理服务公司的成功。各位同行，如果我们作为心理人，自己都无法参透成功是什么？吴某人真的很担心我们这个行业的前景了。从这个意义上讲，本届大会的主题确定得非常好。”吴启明停顿了几分钟，会场除了机器嗡嗡声，所有人都主动禁言，陷入了沉默，大家都在反思刚刚吴启明的反问。

“各位同仁，启明隔三五年就会去一趟日本，大家知道为什么吗？启明怕自己被名利淹没，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启明每次去日本，都要去拜访日本那些开在犄角旮旯，小弄堂里的百年手工老店。他们有的经营小手工艺品，有的传承了美食，有的仅仅是一家小型书店。他们一代代传承家族手艺，真的就是愚公移山，无穷尽已。无论社会如何变迁，无论时代怎样发展，他们都在默默传承着祖业，光大着祖传的手艺。为了表达我们的敬意，我们赋予他们一个称谓，叫‘匠人精神’。”吴启明又停顿了片刻，接着说，“各位同仁，我们行业的特殊性恐怕大家都明白，如果我们缺乏了匠人精神，只想着在本行业如何如何赚大钱？我们怎么可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怎么可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心理工作者？”

台下突然有人站起来，大声对着台上喊道：“请问吴教授，”吴启明示意工作人员马上把话筒递给他。那人拿着话筒口气不善道，“请问吴教授，您这样到处走穴赚出场费，靠着名气到处讲课，赚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