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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台下的人被林章这个人面兽心的恶心东西哄得愈加兴奋,李洋在一旁碰了碰她的肩膀,问道:“没想到是他,要不走吧?”
“看来我那件事对他真的丝毫没有造成影响。”
当时也有关系很好的男生朋友劝阮眠收手,毕竟对学校,对院系而言,失去一个学生的代价都是比失去一个知名教授要低的,冷处理既捍卫了学校的颜面,又给了舆情足够的发酵时间。
阮眠就像撼动大树的一只蝼蚁,纵然勇敢,但也无济于事。
李洋伸手挡住她仅剩的视线,轻声道:“别看了,走吧。”
“今天,正邦集团也派了一位代表来我们学校进行交流,让我们一起掌声欢迎李诗韵小姐。”
这个名字让正欲离去的阮眠步子一顿,她错愕地扭回头,看着上台后掀起更夸张的尖叫和喝彩声的李诗韵。
这个名字突然变得有些陌生,那些混杂着酸涩和隐忍的高中时期的记忆像发大水般涌进阮眠脑海里。
隔着遥远的人群,阮眠注视着站在台上的李诗韵。
白色衬衣,浅粉色半裙,精致的高跟鞋,姣好的身材,漂亮的脸蛋。
她自信地站在台上,大家显然没有想到正邦集团的企划人居然长得这么漂亮,就连台上的主持人和林章都不由自主地一直盯着她看。
向来被众星捧月惯了,李诗韵根本不会为这样的眼神而感到紧张,她拿着话筒,公式地念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开始自然地寒暄与聊天,其中还夹杂着对林章的赞美,阮眠听得脸色难看。
“林章还真是有点手段,正邦的企划都能争取到。”
见阮眠脸色苍白,李洋皱眉问她:“你没事吧?我们走吧。”
阮眠呼吸粗重,神情恍惚。
“李洋。”
她哑着声音开口。
“你看我跟台上那个女生长得像吗?”
李洋看了一眼台上的陌生女孩,又看了阮眠一眼。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她撇开了头,把情绪完美地藏在了一个低头中,出声道,“走吧。”
原本还想拿校庆来散心,谁知道这一趟让阮眠的心情更差劲了,她闭着眼靠在座椅上,没什么表情。
“要不是你嗓子不好,咱们还能去喝酒。”
阮眠很重视专辑的事情,就算她已经有点心痒痒要大喝一场,也只能因为这破嗓子而克制住。
“你别送我了,我自己打车吧。”
“你这个状态我哪里敢让你一个人打车回去,送你到小区门口吧。”
所幸程且这会还在公司,阮眠没让他撞见李洋把自己送回来,从小区门口走回家里还有一段路,阮眠反复地回忆着下午见到李诗韵的这一幕。
她出现的时机好恰巧,正正好是协议马上要结束的时间,只是程且爱而不得这么多年,真的有机会追到她吗?
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又冒进了阮眠脑海里,她是切切实实体会过程且的温柔体贴的,这会回忆起来确实是沾了李诗韵不少的光,从一个接个小网剧主题曲都困难的十八线变成马上要出专辑的歌手,连一个替身都能有这样的优待,那李诗韵更会被捧在手心里宠吧。
“哎你慢一点!不要摔倒了了!”
男孩爸爸的声音没能钻进刚学会自行车而驰骋的男孩耳朵里,也没能钻进正在失神走路的阮眠耳朵里,等待马上要撞上时,阮眠恍然回神,踉跄往后一躲,却没曾想小男孩被吓了一跳,自行车直接翻到在地,朝阮眠的方向压过来。
药盒掉了一地,阮眠狼狈地摔倒,身上还压着一辆很重的山地自行车。
“你怎么走路的啊?”
扶着男孩以及自行车起来的男人率先拿到主动权,大声冲阮眠嚷嚷道。
他的语气又凶又急,见对方是个看起来挺瘦弱的小女孩,朝阮眠便是一顿训斥。
“走路不长眼睛吗?看到有小孩骑车,也不知道躲开一下。”
阮眠忍下擦破皮的掌心的痛意,皱眉道:“这是人行道,不是车行道。”
“哪里有标识这是人行道了?小区里这么多小孩都在路上骑车,大路这么宽,你不知道躲着点走吗?要是害我儿子摔到哪里,你赔得起吗?”
阮眠手掌心擦破了,膝盖也撞破一大块,被自行车和男孩的重量一同压着的脚踝也在隐隐作痛。
阮眠忍让许多次,终于懒得再退,烦躁地破罐子破摔。
“那打电话叫物业吧,让他调监控报警,我们再去医院检查,该赔多少是多少。”
“你这女的真是……!”男人脸都憋红了,见阮眠真要掏出手机给物业打电话,猛地伸手打翻她的手机,压低声音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讹骗是吧?”
手机屏幕一角被磕在地上,斑驳的蜘蛛痕瞬间爬满屏幕,阮眠忍着痛意捡起手机,她气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