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
湮灭,反而从谢执身上获取了一些力量。
恶鬼争先恐后朝谢执扑去,黎坛和槐序疲于应付,黎坛执剑挡在谢执身前,小声道:“主子,马上初九了。”
谢执面色不变,又问了陈举一遍:“说,姜瀛到底要对北梁做什么,北梁还有多少个如你一般的叛徒?”
阕冥剑指着陈举,剑身的紫光一点一点消失,缚在陈举手腕上的铁链的突然消失了,陈举一下子摔在地上。
地上的蛇虫鼠蚁都敢朝谢执攻击,而除了黎坛和槐序在抵挡,谢执根本一动不动,陈举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谢执的法力正在一点点流失!
鬼君法力最弱的时候都能让他赶上,他这是什么点子!
陈举冷笑一声,双手凝聚法力:“这个时候了,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墨蓝色的光越来越盛,无数恶鬼和蛇虫鼠蚁被卷入蓝光中,随着陈举的运气,蓝光带着越来越强烈的煞气,最后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光球朝谢执打去——
黎坛和槐序被这煞气刮的说不出话,只能用手挡住脸,他二人皆是一惊,没想到姜瀛的法术竟然这么厉害。
陈举道:“在你死之前,不妨告诉你,姜瀛早就修习出最厉害的法术,北梁迟早是姜瀛的囊中物,姜瀛迟早是天下之主!”
话落蓝光已经到了谢执跟前,槐序和黎坛惊呼一声,陈举得意的等着谢执向他跪地求饶。
蓝光一点一点将谢执包围,陈举大笑:“看来在姜瀛的法术面前,鬼君的修为也不过如此。”
虽然没等来谢执的求饶,但这法术足以让谢执化为一滩血水,只要他拿着谢执的阕冥剑划开交缝,就可以重返人间。
他一步一步走向谢执:“你放心好了,你既然死了,那个臭娘们……”
他话还没有说完,自蓝光中突然出现一道裂口,裂口中涌出一道白光,谢执执剑从白光中走出,他低着头,周身散发着盈盈紫光。
陈举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被谢执挑剑刺飞。
陈举举重重的的摔在地上,谢执执剑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陈举,神情轻蔑宛如看着一只蝼蚁。
陈举被他看的胆寒,听到谢执冰冷的声音传来:“既然这么喜欢姜瀛,那你就好好享受一下姜瀛的法术吧。”
他说完那团蓝光尽数朝陈举打回来,一瞬间恶鬼都朝陈举扑过来,皮肉灵魂都不断的被恶鬼撕扯,陈举不断的求饶,谢执却不再看他一眼。
谢执提剑在空中划开缝隙,看着黎坛和槐序道:“走吧。”
自缝隙透进外面的灯光,谢执从缝隙中走了出去,黎坛和槐序赶紧跟上。
回到房间后,槐序猛地吸了口气:“哎呀,还是外面的气息纯净啊,在里面憋死我了,下次我可不跟你去了。”
他说着看向谢执,却看到谢执背对着他,执剑的手腕源源不断的流着鲜血,槐序立马噤声。
黎坛有些担忧:“主子……”
谢执没有回头,屋子里传来他有些疲惫的声音:“你们都出去吧……”
浣灵拖着阿砚到谢执屋外的时候,正碰上从里面出来的黎坛和槐序。
阿砚虽是被浣灵拖过来的,其实她也想看看初九这天谢执到底有什么秘密。
她刚进院子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满院的蛇虫鼠蚁全都不约而同的往谢执屋里爬去,与每日的清明不同,此刻的广宁院上空笼罩着乌泱泱的黑气,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恶鬼阴笑着朝屋里飞去,整个广宁院看起来像地狱一样阴森恐怖。
阿砚问黎坛:“这是怎么回事?谢执呢?”
黎坛道:“在里面。”
阿砚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多鬼东西往屋子里冲,你们两个就把谢执一个人留在屋里了?”
她抬脚就要往屋里进,却被黎坛一把拦住:“过了午时这里就有结界,你进不去的。“
阿砚转头看去,果然看到一层薄薄的涌动的结界。
她问黎坛:“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黎坛和槐序在听到她的问话之后,目光都变得极为冷淡。
黎坛沉默半晌,还是回答了她:“八年前公子在黎阳城遇见了燃灯娘子,燃灯娘子在公子体内下了一道禁制,那日正是初九,那禁制极为狠毒,从那天开始每个月的初九,都会都无数蛇虫鼠蚁和恶鬼攻击公子,屋外也会设下一道结界,谁都进不去。”
黎坛举起无痕剑对着结界砍了一剑,那道结界看起来薄如蝉翼,剑砍上去却像是看在铜铁上一样。
阿砚有些无奈:“怎么又是燃灯娘子!”
槐序冷笑一声:“是啊,就是那个杀千刀的燃灯娘子!”
阿砚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想到谢执自己在里边被蛇虫鼠蚁嗜咬,她有些着急:“那现在就只能在外边干等么?谢执在里边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