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举
他眯起眼睛猥琐的笑了一下:“谢执那个病秧子还没碰过你吧,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就死了倒也怪可惜的,在你死之前不如让我成全你吧。”
他说着一把推倒阿砚,手脚并用的按住阿砚,俯身对着阿砚的脸亲下去。
酒气混杂着陈举嘴中的恶臭传来,阿砚忍不住干呕一声,她挣扎的想要推开陈举,却发现晏文舒这个身体实在是弱不禁风,她在陈举面前如同蜉蝣撼树一般,实在是力量悬殊。
陈举的唇落在她的脖子上,阿砚自有记忆以来头一次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无措和恶心。
她拼命的挣扎,眼底蓄满了惊慌失措的湿意:“救命……谢执,救我……”
陈举不屑的大笑起来,臭气扑到阿砚的脸上:“你竟然朝谢执那个废物求救,你知不知道曾经他被我折磨的有多惨,姜瀛的蛊毒你知道么,我放了十二条蛊虫在谢执的身体里,他躺在地上痛苦得像条狗一样,你还指望那个废物救你!”
他话音刚落,只感觉脖间一凉,笑声戛然而止——
谢执坐在轮椅上,一手执剑抵在陈举的脖颈上,另一只手朝阿砚伸过来:“阿砚,起来。”
阿砚愣愣的将手递到谢执的手中,他的手很凉很凉,在碰触到谢执手心的那一刻,她忍不住闭起眼睛,一些属于谢执的记忆不由自主的飞入她的脑海中。
记忆的画面很短暂,是谢执松开了她的手:“阿砚,你先出去。”
陈举的视线挪到谢执身上,他舔了舔唇角松开了阿砚。
谢执的剑还搭在陈举的脖子上,陈举却不推开,由着剑在他脖颈上划出一道血口,他冷笑着一步步走向谢执。
谢执面上并无慌张,他淡淡的瞥了眼阿砚:“还不出去!”
阿砚心底一沉,转身拔腿就往出跑。
陈举抬手拨开谢执的剑:“就凭你还想英雄救美?可惜那臭娘们扔下你跑了,我告诉你,你天生就是被抛下的命!”
门外是呼啸的寒风,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阿砚穿的单薄,跑到院门口时忽然停下了脚步。
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刚刚触碰到谢执时所看到的回忆。
陈举是陈傅的堂弟,也是谢老夫人的侄子,他嗜酒好赌,败坏了家产之后来投奔谢老夫人。
谢老夫人给他在将军府安排了差事,他进府的那一年刚好是谢执双腿残疾的那一年。
府上的下人惯会捧高踩低,谢老将军又前去镇守漓水县,谢家上下见风使舵,对谢执很是怠慢。
陈举摸清了这里的门道,在赌场输光了月银就去广宁院偷,他本身就会些法术,入广宁院如入无人之地。
时间久了,广宁院快被他偷光了,他又输的很惨,眼看着追债的讨上门来,他再一次潜入广宁院,想看一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这次他看到了挂在墙上的佩剑。
那是谢执父亲的佩剑,剑柄上镶了两颗南域的龙珠,一看就能卖不少钱,他拿下佩剑准备抵债,一回头看到谢执正坐在轮椅上,眉眼冰冷的看着他。
彼时谢执刚刚被陈傅放过血,陈举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谁知道谢执小小年纪倒是有些法力,着实抵抗了一阵。
陈举满心不耐,追债的还等着他送银子,晚一刻钟利息就涨一番。
他掐住谢执的脖子,将他在赌坊赢来的十二只姜瀛蛊虫尽数放进谢执的身体中。
蛊虫在谢执的体内撕咬着他的身体,可他无论如何都死死的抱住父亲的佩剑,他面色苍白满头大汗的躺在地上,一双眼睛紧紧闭起,让人看不清眼底究竟是恐惧还是无措。
……
阿砚闭了闭眼睛,冷冽的空气让她的头脑清醒了些,然而年少的谢执被陈举折磨的场景仍在她的头脑中挥之不去。
她握了握拳,从怀中掏出谢执送给她的匕首,转身朝院内走去。
屋内陈举走到谢执面前,一把掐住谢执的脖子,眼睛里充满了亵慢:“怎么,谢大公子还没尝够蛊毒的滋味么?”
谢执看着陈举:“我有心放过你,你却自己来送死。”
陈举不可置信的笑起来:“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打肿脸充胖子,既如此,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