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黑发绿
屈的样子。”
“哭?”虞堇堇锁眉深思,“几万年的灵物,会哭?”
极白之灵年纪虽大却童心未泯,它掉眼泪的样子虞堇堇还真没见过。心里顿生好奇,她问:“它在哪儿?”
孟小鱼指着自己肩膀:“这儿!”
然而,空空如也。
他思索须臾,忙跑去原来的位置,蹲身拎起圆滚滚的“煤球”的一只小脚,晃了晃:“师父,这呢!”
虞堇堇抬眸看去,极白之灵倒挂在半空,正晕乎乎地吐着舌头,不时还蹬着另一只小脚,但因蹬的幅度太小,看去有些像抽搐。
想那先前白得让她无法正视的极白之灵啊,如今却黑得让她无法直视!
她深深地叹一口气,语气沉沉道:“有刷子吗?”
孟小鱼愣了一刹,随即便反应过来,指着挂在门边的一把巴掌大小的刷子,道:“它能行吗?”
“不要不要,”极白之灵巴巴地望着虞堇堇,奋力摆手,“你说过的,我是你的小可爱!怎能用那种粗鲁之物来对我?”
虞堇堇再次叹气。
可爱说的是白球,她可没说煤球可爱。
“刷白了再给我。”虞堇堇转身摇头,径直出了院子。
“好嘞!”孟小鱼将极白之灵抬至眼睛的高度,与它对视,“小可爱?”
“小玄玄……你不会这样对我的,是吧?”极白之灵六臂合一,声音软软,两眼无辜。
孟小鱼一边微微笑着,一边将刷子凑近它,在空中上下划了划:“我会注意分寸的。”
“啊~”极白之灵晃手摇身大叫,“小玄玄,你变坏了!”
——
虞堇堇刚回房间,屋里便传来声音。
“芍药,你这是何苦啊!”
这声音里含着无奈与怜惜,虞堇堇当时一愣,立时找到发声者,狠眼瞧去。
彼时时芸躺于榻上,青鸟负手立在旁侧。见了来人,青鸟稍显慌张的眸子在框里摇了摇,故作镇定地说:“毒……解了。”
“再说一遍!”虞堇堇快步走到他身边,盯着他。
青鸟怔了怔,慢吞吞地重复一遍:“毒……解了!”
“上一句!”虞堇堇重言厉色道。
她入屋青鸟并未觉察到,意识到刚说的话确实会给自己带来严重后果之后,他慌乱眨眼,背向虞堇堇,磕磕巴巴地说:“没说……什么?”
虞堇堇脸色一沉,抓上他的白衣广袖,朝自己猛地一拉,受惊的青鸟脚下一拐,磕磕绊绊地回到了她身前。
“你会说人话?感情之前两字两字地往外蹦是糊弄我的。芍药她们下山的事,我问了你五百年,你为何一直装哑巴?”虞堇堇将他白衫拧得愈发紧了,“说!”
最后的重音让青鸟深感压迫,衣袖裹着皮肉,即便臂上痛感来袭,他也要咬牙强装镇定。
他抖一抖生疼的手臂,正言道:“牡丹……休得……无礼!”
“无礼?”面对骗了自己五百年的无良大骗子,虞堇堇也没必要有礼,拧臂的手抬上耳朵,她龇牙微笑道:“那这样是不是显得更有礼貌一些呢?”
青鸟俯身捂耳,瞪大双目。
他素来习文重礼,嫌恶凡世的粗鄙之举。而这一方面,他最不喜的就有俩。战神伏朔是其一,花仙牡丹则居其首。
战神没有战神样,而她牡丹花仙,安静时还说得过去,若是躁动起来他便可能心生怯意。
而他,这两人还都得罪不起。
眼下,她的举止,实在过于粗鲁!
他越想越头疼。
可浊气安能染清风?
他立身相抗,而虞堇堇恰巧松开了他的耳朵,劲道不小的手竟意外地顺下了他头上绕得紧紧的帽子。
绿幽幽的长发飘逸下来,僵立的两人四目震惊。
“……”
屋里一时安静非常,落针可闻。
似发现了什么稀奇玩意,虞堇堇眼底诧异过后是源源不断的惊奇,好一会,她探手去触摸青鸟的长发。而青鸟似早有察觉,立即侧身避她,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淡定地往外走。
直到看了他背后的一片绿色,虞堇堇终于破口大笑起来。
“仙官大人的爱好真真与众不同,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吗?”
青鸟不缓不急地走着,努力控制着面上表情。
“大人可是有了心仪的姑娘?而那姑娘嫌你说话结巴便跟了别人?”
“砰~”青鸟一头撞上房门。
他的怯意,多少源于她的戏谑,这也是他最不喜她的原因。
对他来说,言语的戏谑远比肢体上的折磨要痛苦得多。
每每此刻,他都选择沉默,否则对方将更为躁动,言语更加肆无忌惮。
她方才的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