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善与恶、神明与恶魔

一座质朴且华丽的宫殿内，派出‘神之使徒’去迎接新生的炼金术师‘枭’的域主正躺在正殿之中椅子上。

椅子的两侧是两个穿着暴露的美人，其中一个为域主捏着腿，另一个则是用大腿枕着他的头并将一颗颗剥好了皮的葡萄送入他的口中。

大殿的中央更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模样，仿佛殿外的凛风和杀戮都与他们无关一般。

不过那只是表象，眼前的歌舞升平并非与外界无关，他是在庆祝，庆祝自己即将迎来新的部件。

“欧阳域主，派出去的4名‘神之使者’和两只‘圣兽’的灵魂消失了。。。”

男子名为欧阳克己，乃是第九圣域的域主，有着执掌氧元素的能力。

听到眼前祭司模样的男人传来的噩耗，域主的表情很是平淡，只见他缓缓从侍女雪白的大腿上起身，然后。。。脸上出现了无比愤怒的表情。

这一刻，一股强大的气流以域主为中心向着四周爆发延展开来，整座大殿乃至整座宫殿都发生了恐怖的震颤，众人更是难以呼吸，这种难以呼吸的感觉并非单纯来自精神上的压迫，而是同时作用在了众人的身体和灵魂之上。

“你应该知道‘氧’对我的重要性吧！”

“这样的牺牲在将‘氧’献给我这件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明明知道如此， 为什么还不继续派人前去将‘氧’给我夺回来！”

面对暴怒的域主，祭司在重压之下根本无法言语，直到大量的舞姬因为窒息不断倒地之后，显然恢复了些许理智的欧阳克己才收起了能力。

这时，得以喘息的祭祀方才有机会喘着粗气说道：

“呼、呼。。。启、启禀域主，‘神之使者’无法应对此次的对手，我希望能够派遣‘神圣护卫’前往缉拿，所以特来请示域主。”

听到祭司的话，欧阳克己的脸上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说道：“允，你可以挑选加派四名‘神圣护卫’和十二名‘神之使者’，务必将氧、将我的一部分带到我的面前！”

。。。。。。

“炼金术师是恶魔的使者吗？”

小女孩莺一脸不解的看着李夜辰，在爷爷和其他大人的眼中，炼金术师是神明的使者，是神圣的存在，但不知为何，此刻的她莫名的觉得李夜辰口中的‘恶魔’更加贴近炼金术师的形象。

“你知道什么是炼金术吗？”

面对李夜辰的提问，莺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首先，按照李夜辰的说法，她首先将‘神的使者’这个答案给排除掉了。

“是恶魔吗？不对，爷爷说过恶魔是邪恶的生物，它不会给人带来幸福，而炼金术师却是能够给人们带来幸福的存在。。。”

想到这里，紧皱的眉头出卖了莺此刻的纠结。

“我不知道。”

这是莺最后得出的答案。

“是人类。”

这是李夜辰的回答。

而就是这样一个简单而又准确的答案，却让莺再度陷入了迷茫。

“最早发现‘元素’这一概念的人是东方的方士，但最早将其概念化的是西方炼金术师，所以元素基本上与炼金术师绑定在了一起。”

“无法再分解的纯净物质，这是人们对元素的定义。”

“而分解、再构筑以达到某种目的则是炼金术的本质。”

“一开始，人们对炼金术的要求仅仅是‘通过其他的东西炼制出黄金’，而黄金则是金钱与财富的代表，所以炼金术一开始的初衷是追求财富。”

“一旦对财富有了追求，对权力、力量、名望乃至永生等一系列的欲望也就应运而生。”

“虔诚的信徒只会祈祷神明的赐予，而离经叛道的炼金术师则会不惜与恶魔达成交易来追求自己的欲望。”

“所以追根溯源，炼金术师绝对是偏向于恶魔（欲望）的那一方。”

听着李夜辰的解释，莺似懂非懂的陷入了更深的迷茫。

“那么大叔，炼金术师是坏人吗？”

“你觉得遵守本心追求欲望的人是坏人吗？”

一问一答间，莺陷入了更深的迷茫，她有些痛苦摇摇头，不是否定，而是表示自己没有办法给出回答。

“神明能够代表绝对的‘善’，而恶魔必然是绝对的‘恶’，大多数人都认可这样的说法，但这根本就是错误的。”

“比如你想要某样东西，神明不会给你，而恶魔却说你可以拿一件重要东西交换，你觉得谁是‘善’，谁是‘恶’。”

莺没有回答，而李夜辰则是接着问道：

“如果恶魔索要的仅仅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呢？”

“如果神明阻止的是让你获得一件你特别特别想要，愿意拿出一切去交换的东西呢？”

原本莺的答案是偏向于‘夺走别人重要的事物是恶行’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