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寒假补习班

又过了一个星期，气温又下降了好几度，秋装的校服已经抵御不了北方吹来的寒气，许多学生都在秋装校服外面再裹上一件外套。

这时候，冰棍在小卖部的销量明显也下降了很多，但偶尔还是能看见几个勇气可嘉的学生嘴含着冰棍，哆嗦走在路上。

学校不予许学生带保暖加绒手套，只允许穿那种露指手套，班上有几个女生的手冻得起冻疮了，有些手贱的人还喜欢把手伸进别人的脖子里取暖。林小艺总是喜欢把手缩袖子里，要写字时就露出3根手指抓住笔写字。

一节课45分钟，有时候脚因为长期没有走动冻得失去知觉，但也阻挡不了各科老师课堂上赶课程进度或者做试卷，一刻都停不下来，林小艺掉进了知识的海洋里，苦苦在挣扎，试图抓住老师从岸边扔过来的藤蔓。

原本她一只中性笔大约能用3到4天，但加上政治、历史那种文字性的作业就只能用2-3天，她不是心疼笔，只是对理科更为偏爱，然后抱怨文科的作业和笔记太多了，根本记不完的重点。

大概老师们都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站在讲台望一眼，好像就能猜到哪些同学会选文，哪些同学会选理一样，上课时多多少少会提一嘴“无论选文选理，哪门课都是很重要的，不要以为分科以后就不用学。”

磊晓云则是例外，她既不关心同学们选文还是选理，也不在乎多少人真正喜欢英语。她甚至有点得意说：“无论你们选文选理，英语都是必考的，我脚指头一抠就能知道你们在底下干什么。”

英语这门课在全国都是备受重视的，磊晓云只是用她所掌握的英语知识当做经济来源的手段去谋生，可以说是教书，更是一种交易。但是话又说回来，同学们又何尝不是一样，上的每一节课不都是为了换取试卷上的分数呢。

教育从来都不是为了分数的啊。

林小艺坐在位置上听着磊晓云说的每一句话，不敢有丝毫的小动作。

期末考试进行了3天，考场的安排和上次期中考试一样，不同的是试卷比期中考试难多了，感觉像是精心设计过的一样，题目难的特别难，事实上，学校就是给高一的学生划分水岭，好让学生们照照镜子，明白自己的优势和劣势。

期末考试完，学校还安排上一周的课，上完就开始放寒假，学校固然是把学生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学生也只能按照学校安排的一切去执行。

成绩出来的那一天，曾小贵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大家的成绩，考虑到大家还要过年，曾小贵做了一次明智之举，他说这一次就不把大家的排名公布出来，自己是什么样的成绩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不要忘了学习就行。

一个学期就这么结束了。

寒假的第一天，林小艺在被窝里睡到自然醒，好久没有享受过这种不被闹钟吵醒的日子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0点了，见不到曾小贵的早晨心情是多么美好，她穿着睡衣走出房间，她哼着周杰伦那首《晴天》慢悠悠走进厕所刷牙洗脸，出来时正好撞见爸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问：“爸，早餐呢？”

“锅里有瘦肉粥，自己去盛。”

小艺把粥端到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细细品尝美味的粥，要是平时，哪有这等闲暇时间细嚼慢咽，有时候宁愿把吃早餐的时间挤出来，也要多睡几分钟，如今难得的假期自然得慢慢享受。

小艺问爸爸：“我妈呢？”

“去买菜了，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刚说完，门口就传来钥匙的开门声，小艺的妈妈拎着一袋蔬菜和一条鱼。

小艺跑到妈妈面前说：“哇，吃鱼吗？”

她妈妈：“这不是废话吗。对了，你这次期末的排名还没出来吗？”

林小艺打心底里感谢曾小贵这次没有把排名公布出来，她说：“这次没有排名啦。”

“那把成绩单给我看看。”

林小艺想不到妈妈比自己还看重成绩，没办法，只能照做，她唯唯诺诺从书包里掏出自己的成绩单递给妈妈。

妈妈把菜往餐桌里一放，接过成绩单一看，面部表情逐渐凝固，又看了一眼小艺，说：“按道理，我和你爸也算是上过大学的高材生，怎么我和你爸的优点在你身上体现不出来的呢？数学怎么才65分，一点都不像我生出来的，去报个班吧。”

林小艺一听到要报补习班，整张脸都拉了下来，说：“这才刚放假啊。”

妈妈：“就你这成绩能见人啊？别废话我听说咱们镇上的一个叫伟德教育很不错，过两天就去。”

小艺向父亲投去求助的眼神，用眼神告诉父亲：“我不想去。”

她爸爸接收到小艺求助的信号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反而站在妈妈那边说：“这机构确实不错，可以去试试。”

小艺知道反抗已经是无效的了，只好接受他们的安排。

过了几天舒坦的日子，小艺又过回了早上早起的日子，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