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姜家

“陆稀云！你看看，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女儿吗？就这个成绩！？”

“姜鲁川，你什么意思？琰琰不是你的女儿吗？这么多年，你难道还放不下吗？”姜母的眼泪像倾盆大雨，止都止不住，“姜鲁川，真的，琰琰是你的女儿！我和那个男人早就没联系了！自从和你在一起，我就把他的联系方式全删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信吗？”

“你别胡说！”姜父低声喝道，“我什么时候说过琰琰不是我的女儿了！”

“呵。”姜母擦掉眼泪，仰头看了看房顶上晃眼的灯，说道，“可不是么。”

姜鲁川:“你什么意思！？”

陆稀云:“你说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吗？你自己心里不清楚？那么多份DNA鉴定，你以为你撕掉了我就不知道吗？

那是我的女儿！她少一根头发我都知道！还有那些亲自认证书，你到底还是不信我！

我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你女儿？你自己都说了！”姜鲁川双手来回晃动，平日里梳理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凌乱不已。

“哈。你不是还是不信吗？”陆稀云自嘲道，“我真是傻透了。姜鲁川，我真是活该！一次次相信你，又一次次失望。”

“你……我真是无话可说！”姜父扶额。

“姜鲁川，到底是谁……”

“爸，妈，我回来啦！”

姜雨琰右手紧紧抠着书包带，左手打着招呼。

“嗯啊，琰琰回来了啊。”姜母把落在耳边的发丝别在耳后，露出一抹温婉的微笑，“琰琰，累了吧？冰箱里有牛奶，先拿一盒垫垫肚子。”

“琰琰，爸爸现在就去做饭，饿了一路吧？”说着，姜父从挂钩上拿下围裙，穿好后边说边走进厨房，“琰琰，拿上牛奶赶紧去写作业啊。爸爸看你的成绩有所下降，刚才还在和妈妈探讨呢。

琰琰，我们要把时间多用在学习上，刻苦学习，多努力，为了以后嘛。”

陆稀云皱了皱眉，见女儿有些尴尬，连忙转移话题:“呃……琰琰想吃什么啊？爸爸妈妈给你做。”

“嗯……我想吃松鼠鱼。”姜雨琰选了一个家里没有的。

陆稀云不喜欢海鲜，嘴还特别刁，冻鱼冻虾都不吃，只吃现杀的。

“好，爸爸给你买去。”姜父点头答应。

“妈，您不跟爸爸一起出去溜达溜达吗？”姜雨琰柳叶眉微挑，一脸笑意地看着陆稀云。

“我就算了吧？”陆稀云笑了笑，低下头。

姜鲁川搂住陆稀云的肩膀，说:“走吧老婆。让女儿养成自主写作业的好习惯。”

陆稀云别扭的躲开姜鲁川的大手，从衣架上取下外套，回答:“嗯，那我就也和爸爸出去溜达一圈儿，琰琰要乖乖写作业哦。”

“知道啦！爸爸妈妈再见！等你们回来哦。”姜雨琰摆摆手，露出灿烂的笑脸。

“砰”

门被关上了。房子里一片寂静。

姜雨琰的笑容在门合上的一瞬间完全消失。

此时，她的脸上面无表情，露出死人般的死寂。

姜雨琰眨眨眼，垂下眼帘，缓步移到卧室。

她缓缓咬开牛奶袋子，把昂贵的牛奶全部倒入垃圾桶。

紧接着，她从书包里掏出笔袋，又从笔袋里拿出美工刀。

一道触目惊心的长疤痕印在了少女纤细白皙的手臂上。从大臂一直划到小臂

鲜红的血液跳动于白肤上，一点一点似瀑布般流下来。

姜雨琰用食指抹下一点血，放在舌尖舔了舔。

瞬间，她兴奋起来，抑制不住的激动。

“好……甘甜！”

她小猫儿似的吧咂吧咂嘴，又露出小巧的舌尖，轻轻地舔舐着自己的手臂。

蓦然，她的理智又一点点侵蚀了她的大脑，她抽出一张纸巾，擦掉了手臂上的“污血”。

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她忍不住地想:我还是个人吗？如此嗜血，哪里有人会这样！？

我配不上漂亮的栀栀，配不上……配不上许臣。

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哇啦哇啦哇啦”

一阵电话铃响起，打破了久违的寂静。

“喂？”

“是我，许臣。”

“哦。”少女长舒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的不安与焦躁。

“你……没事吧？怎么蔫儿了吧唧的？”

“没事，累了。”

“嚯，你还会累啊？”

“你才不会累呢！”她又变成了小炮仗。

“哎呀，开玩笑啦。”许臣笑着解释，“哎，别忘了啊，明天早上六点，楼下等我！”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