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蜀京——南阳村

“驾！”

一群身着军服的士兵骑着马，从乡道路上奔驰而过，风雨刮打在枝叶，如当时百姓们的哀嚎。

“长官！”一个声音听起来不大的小士兵叫道。

“嗯”长官骑着马从村口进来，雨水打湿了他的披风，此刻他正冷着脸，声音低沉到极致。

因为小士兵的喊叫，在村落里所有搜查的士兵都抬起头，立正姿势站好道:“长官!”

长官骑着马走到一位队长面前问：“搜的怎么样了？”

队长听到长官的问题，头不由的低下，声音极力忍着怒火：“长官，那帮日本人将所有村民都屠杀殆尽。就连畜生都被一个不剩的给带走了！”

“又是日本人。”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来人穿着黑色大衣，手持黑色雨伞，脚步缓慢的走来。

长官瞧见人，帽檐下那双眉眼皱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面对长官的问题，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抬眼看着他。

就在这时他们的对视被人打断，一个士兵怀里抱着一个东西跑过来。

士兵对他们道：“长官我们在死人堆里发现这个。”

“什么？”长官还未说话，持伞的男人先开口问。

队长看了长官一眼，对士兵道：“打开！”

在得到命令，士兵将怀里有些破烂的木盒子，打开。木盒子里装着一个女婴，此时此刻她正躺在用棉衣铺的盒子里睡的香甜。

“孩子？”那位队长发出疑问。

“嗯，不错。”那人接道。在看到孩子的那一瞬，很明显的发现，他的声音从刚刚到盛气凌人变得温柔似水。

“死人堆里？”长官低头问？

“是的，长官。”

许是发现了什么，队长抬头：“长官是什么不对吗？”

长官点头，命令道：“带我去死人堆。”

“是！”士兵答，又忽的想起手中的孩子。“长官，那这孩子……”

“给我吧！”那人将伞递给队长，伸手从士兵怀里接过木盒子。

“你要不要先把孩子抱出来？”长官提议。

那人没吭声，只是单手将自己的围巾解下来，把孩子包裹住，抱在怀中。

“有劳，曹队长帮我撑伞了。”

“不唠叨，这是属下应该做的。”曹队长笑着回绝。

“嗯，带路。”

士兵：“是。”

士兵带着他们七拐八拐的从村口将他们领到平时村里看戏的戏台子前，昔日的戏台子下是坐满了闲聊的乡亲，如今却堆满了像山一样高的死人堆。

“唔。”来到死人堆前，大家都不由的捂住口鼻。

不是尸体腐臭的味道，是久久不散的血腥味。

“长官队长就是这里了，我们是在这下面发现的。”士兵指着死人堆的最底层。

长官立即下马，走到那些被日本人残杀的乡亲前。

雨水打在他冷俊的脸颊上，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情。

沉默良久，他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敬礼。

“今日我张一森在诸位乡亲面前发誓，必将让日本人血债血偿，将他们驱逐出蜀京。”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还伴随着怒火与自责。

怒火是日本人偷溜进京乱杀百姓，自责是怪自己没有保护好百姓，让百姓枉死。

“我定用我一生换百姓一世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