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迫出嫁
要说这李婆子家也不算很穷的人家,但也不多富裕,她以前是大户人家府里后厨的厨娘,因会做些卤味吃食,深得主家的喜欢,后来主家落了罪,李婆子逃了出来,跑到这河兴镇嫁了男人,因夫家姓李,便称呼她一声李婆子,自己有点做卤味的手艺,借了几个钱开了间卤味店,卖些吃食,也向周边几家大的酒楼兜售,定期送些过去,虽不至于发家致富,却混的吃穿不愁。
统共生了俩小子,大的李大郎,小的李二郎,大郎这个肺痨病有些年头了,这是个糟钱的病,耗了这些年,请医吃药的,家里积蓄去了大半,眼瞅着愈发不好,李婆子便听了别人的言语,想着给儿子娶媳妇冲冲喜,万一要好了也可香火有继,也算死马当活马医吧。
可平常人家谁乐意把自己姑娘嫁个病痨鬼,说了几起亲事不成,只得求到王媒婆这里,好话说了一箩筐,好处给了不老少,终于踅摸到晚娘这么个家人不在乎她儿子身体状况的,自是喜不自胜,两家人一碰头,一个着急娶一个急着把烫手山芋嫁出去,一拍即合,定了日子,这就敲锣打鼓的把晚娘接家来。
晚娘嫁过来之后,李大郎倒是真见点好,李婆子仿佛有了盼头,但是对晚娘这冲喜来的儿媳妇却不大好,她本身就是泼辣性子,加上又是极其抠门小气之人,只舍得在大郎身上花钱,只要能把她的儿子救回来,花多少银子都舍得,别人可就没这好待遇了,加上晚娘嫁过来那天,下了花轿手被捆着,脸上哭的梨花带雨的,明显的不乐意,这李婆子就更瞧不上她了,这不给我添堵呢么,娶你是要你冲喜来的,你可好,哭哭唧唧就来了,真是晦气,所以,自打晚娘嫁过来,平日少吃少喝还罢了,一不顺心就或打或骂的。
此时的晚娘自知此事已成定局,内心无限悲凉,时常晚上默默流泪,第二天双眼通红,李婆子见了便又是一顿打骂:“哭 ,哭, 哭,天天在这吊丧个脸,打量寻谁的晦气,抓紧给我生个金孙,自是有你好处,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
这李婆子着急想给大郎留个香火,便硬逼着晚娘和李大郎睡在同一个屋子里,晚娘挺害怕床上的病痨鬼,她恨不得去院子里挨冻,也不想和李大朗同处一室,每秒都煎熬无比,奈何门口有李婆子堵着,估计她前脚刚出去,后脚鞭子便落到她的身上,所以她只能在墙角瑟缩着,这李大郎的身体早已是油尽灯枯,没多大挺头,只不过全凭那些好的汤药吊着,再加上知道他娘给自己娶了媳妇,心里高兴,精神头确实好了些,却也是回光返照,无力回天。
“咳咳。。咳。你过来些,咳,站那么远做什么”,说完这句话,都使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晚娘吓的脸色发白,迟迟不敢靠近,床上的李大郎瘦骨嶙峋,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穿在身上的衣服都显得空荡荡的,面色在屋里唯一的一盏油灯的映照下,更加骇人。
李大郎见了晚娘怕自己的样子,愈发生气:“咳咳,怎么,咳。。嫌弃我?咳。。你给我。。过来。咳”,说完,便挥舞着双手想要下床去够晚娘,一个没站稳,重重的摔到地上,当场去了八分命,李婆子听屋里动静不对,大叫着冲了进来:“大朗,大朗,你别吓为娘,二郎,二郎,去请郎中,快去”,说完回头恶狠狠的瞪着被吓傻的晚娘:“你是死人啊,过来帮我把大朗扶上去,快点”,晚娘听了一激灵,赶紧上前搭把手,将大朗扶上床,瞧着大朗面色,只怕是不好,果然等郎中来到,大朗早已一命归西。
天未亮透,熟睡中的街坊四邻便见一阵杀猪般的哀嚎,哭声凄厉渗人,这边厢李婆子已经哭背过气去几次,醒来嘴里便对着晚娘一顿辱骂:“你这催命的,娶你来冲喜,却把我的大朗克走了,你这扫把星,扫把星啊”,只是再如何叫嚷,也于事无补,周围的邻居听见动静,知道出事,纷纷披着外衣赶来帮忙,只是听到李婆子这话,内心却各有千秋,心说:你这婆子,大朗已是药石枉然,却把这事赖到人家姑娘头上,哎,可怜了这么个小姑娘,跳了火坑了这可是,不过,大家都是心里有数,并无表示,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帮忙把大朗的后事处理了也就各回各家了,无人多事。
料理了后事,李婆子便用尽所有力气去折磨晚娘,她把失去大朗的所有恨意都加注在晚娘身上,白天让她没完没了的干活,什么活都干,洗衣,做饭,劈柴,挑水,这些活晚娘如何干的 来,爹娘在的时候,这些活都不让她做,在舅舅舅妈家,舅妈计算着想把她卖个好价钱,虽没有好吃好喝的供着,这些容易粗手的活到底也没让她干多少,这李婆子可好,简直把她当牲口,时不时还会用鞭子抽她,身上没一块好地方,先开头那一个月没少挨打,后来咬牙挺了过来,这些身体上劳累和疼痛无论如何晚娘还忍得,但是,就怕那个小叔子李二郎,有李婆子这么个娘,能结出什么个好果儿来。
最近,晚娘发现李二郎看自己眼神越来越不对劲,目光淫邪非常,晚娘也想过逃跑,可她能去哪儿呢,回舅舅家,她那个舅妈估计当天就得把她绑回来,回来还得一顿毒打,而且还有婚契在李婆子手里,可是不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