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照片

她背着手开始喃喃道：“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冰河开，八九雁归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我寻思半天不知道个所以然，虽然看过书知道柳树是一种植物，雁是鸟类，耕牛是家畜，可这些连在一起却不知道。

景昭昀看着我疑惑的表情，笑着开口解释：“冰川纪前的世界是有四季的，人们创造出二十四节气，便于世人在四季内不同段做正确的事。其中有个节气叫冬至，冬至一到，世界就会进入天寒地冻的时候，但那时候可比我们现在暖和多了。”

我听得愣神，冰川纪以前的时代真的是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世界，书上说以前的夏天会热的人出汗，人们不得不只穿一件衣服，我实在想不出那种世界。

“而且据说那时候到了冬至就会有这首消寒歌，人们只要数够九九八十一天，天气就会回暖。从冷的生不出手，在冰面上行走，沿着冰河看柳树，再到冰河化开，大雁鸟类飞回，土地解冻，人们开始用牛耕地并种植农作物。”

景昭昀说完望着天边的太阳，我看到她眼中的怅然。

是啊，以前世界的冰雪都可以消融，人们可以数着寒冷天挨过去，而我们所处的世界为什么永远冰冷寒凉。

人的运气好似也会被心情而影响，我与景昭昀两人选好一处冰脉挖下去，除了包起来的几个盒子，剩下的都是些普通物件，此番出力是毫无战果。

景昭昀倒是没有失望的情绪，她把搜寻到的物件摆出来一件件翻看，这女人对什么新鲜物件都感兴趣，我除了对那些能用得到的物资多看一眼，其他的着实无感。

“夏阳，你快来看看这个。”景昭昀像是发现了宝藏一般。

我闻声望去，只见是一本书夹着平平无奇的一张纸。

“这张纸怎么了，有什么特别的？”我不懂景昭昀的情绪点，一张纸而已。

“这不是纸，你仔细看。”景昭昀把那张夹着的纸抽出来递给我。

我接过来扫一眼，纸张微微泛黄，上面印着人像。

“这是照片，冰川纪以前的人拍照留下的。”她指着手中的纸状物介绍。

这张所谓的照片上，有一男一女两个人，这两人看着就是前原人的相貌。女人害羞抿嘴，偷瞄着旁边的男人，那男人笑容灿烂，一手搂着旁边的女人，两人年龄看着和我差不多大。

那时候的天气应该是很热，这两人居然都露胳膊露腿的。景昭昀在一旁说着那男人穿的是短袖短裤，女人只身一块碎花白布是裙子。我对他们的穿着没什么兴趣，倒是被这张照片后面的背景所吸引。

两人的身后有块大石头，石头上红色的大字写着理工大学，这是那时候的学校吗？那大石头周围一片翠绿，还有各种白色红色的花，太阳照射了万物，我能从照片里感受到炽热。

我看着照片的场景，回头对景昭昀说：“那时候可真好啊，太阳永不缺席，植物在野外也能长得这么茂盛，人也不用穿这么多。”

“是的，那时候气温很高，估计在零上二三十度，比我做的地洞还要暖和。”

“走吧夏阳，天快黑了。”

我和景昭昀两人看过照片后，一路上都有些心事重重。我在畅想那个时候的温度和生活，那时候的太阳应该比现在的大方，现在的太阳很害羞，刚刚不过三小时太阳就已经看不到了。

临到分岔口，景昭昀问我：“夏阳，你说照片上的那两人是什么关系，他们两个的关系应该很好吧？”

我也想不明白，现在大部分陌生男女亲近的关系就是配对，男女双方将两人的物资凑合凑合就配对，两人共用物资会让自己的寒冷风险降低，比单独一人生活好处多一些，但普通的双方都不愿生孩子，因为即费力耗神又容易养不活。

“我也不知道，他们可能也是配对关系吧。”我只能说出这样的猜测。

景昭昀想了想，估计她也没头绪。

“但是那时候没有现在的物资匮乏问题，两人不会因为物资短缺而凑合住。那又是哪种关系呢...”

我觉得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就不用细想，打断她：“你的羽衣甘蓝现在有几个成熟的，现在也没什么事，我可以借这时间帮你卖掉。”

“好哇好哇，我们现在就回我家去取，成熟了三四个呢。这次一卖我就能增添不少设备了，慢慢扩大种植量，嘿嘿。我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果然还是钱能打动她，不过她要是成功了，我也能跟着享福嘛。这简直就是双赢，要不过一阵我自己也找个地方种植物卖吧？这确实比每天在发电厂蹬轮子轻松。

回去在景昭昀家地洞里摘出三颗成熟的羽衣甘蓝，还是和她约定等待的老位置，只不过这次去黑市比较晚了，我担心那边的店铺会不会关门。

拐到黑市区域的时候，天空已经彻底暗了。

但晚上的黑市确实很不一样，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