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再上公堂（一）

萱连忙冲过去，将门关上。

“文如瑶！”文如萱气急败坏的大喊道“我是因为担心祖母他们才没来得及洗漱这些的，倒是你，你既然说你打扮这样是为了国公府的门面，那我问你，你这时候是要去哪？还说不是去逛，你难不成还可以救爹爹他们？”

文如瑶一脸诧异的看着她，“我确实救不了，毕竟那吕大人也没有宣判爹爹的罪，我只是出去了解下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

文如萱语塞，她这般说，自己倒是无话可说了，文如萱许久才说道“姐姐还是待在府里吧，你也看到了外面人许多，别随便一个什么人给冲撞了，丢人的不止是你。”

文如瑶刚才本就特意给门留了个缝隙，此时也有很多人躲在门外听他们交谈，文如瑶故意说道“妹妹，你说这话便不对了。且不说你刚才直呼姐姐的名字便已经是犯了不尊长无礼仪之过了，外面全是大兴的百姓，大家坚守本分做事，都是守法的大兴王朝子民，即便我不是国公府小姐，他们也不会对我做什么，妹妹，这样的胡，以后莫要乱说了。”

文如瑶说完，便推门带着碧玉和红玉出门，直奔酒楼。她才不会管那一家子呢。

而这边三人被送到府衙后，段王府的老管家已经坐在那边喝茶等候，看到几个人来了，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并不作声。

文清华没明白，自己也没有得罪段王爷，为何王爷要下这样的狠手，今日之事，老管家都来了，只怕会很难善了。若是今日之事宣扬出去，他这官帽能不能保得住都难说，那位那边估计就不会给他任何机会了。

“公爷，我们这可是有人证的，百姓都可以作证你们府里的小厮来王府前面说的那些话。”李管家手背在后面，略微仰头，那姿态很是不屑看文清华他们一眼。

那去国公府的官兵在府尹耳边低语几句，府尹抬手一挥，官兵离去，不一会儿便带了个大夫过来。

文老夫人一看，那不是给她看病的大夫吗？

府尹拍了下案堂，大声询问“你可认识你左边那几位？”

那大夫哆哆嗦嗦的看了他们一眼，连忙低头回答“大人，草民认识。”

“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若有半句虚假，三十大板！”府尹沉声说道。那大夫点头如捣蒜，一下子就全盘托出，“大人，早间国公府的人来请草民，说是国公府老夫人身体有恙，让草民前去诊断，草民一进屋便发现那屋子的香气异常，且那香料里很多药材都添加过度，上了年纪的人本身就不适合使用，若是在和老人的吃食有些相冲，那久而久之，必然成为一种毒素积累在老人体内，得亏老夫人发现得早，若是再晚点，此刻能不能坐在这边还未可说。后来那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说那香料是从美言坊购买的，公爷便要派人去国公府说，草民自知不该在听下去便告辞了。大人，草民知晓的便是这些，绝无半点虚言。”

府尹点头，望向老夫人他们问道“这大夫的话你们可承认？”

文清华几人面面相觑，她们倒是不想承认，可是现在各项证据摆在面前，也容不得他们狡辩，只能说道“这位大夫所言非虚。”

“既如此，传美言坊掌柜。”府尹一声令下，美言坊掌柜早在门外候着，此时连忙抱着账本走进来，对着府尹跪拜行礼。

“草民叩见大人。”

“起身吧，”府尹说道，“国公府可有在你们这边购买过香料？”

掌柜的连忙将账单呈上去，然后说道“我们这边收到消息，就立马查了下，国公府的人来购买的是有美颜粉，香料的话每样购买了一瓶。”

林莹莹眼里闪过喜色，是了，当时她为了做一样的，每样都买了一瓶来看看是什么配方，只不过只得到了个大概配方。

“既然如此，那这文老夫人因为香料身体出现问题的事你可认？”府尹继续问道。

掌柜惶恐的回答，“大人，这我们可不敢认，这其一，这香料也不是只有文老夫人使用，刘老夫人周老夫人也是买回去提神的，他们也用了一个多月，来购买多次了，都没有出现老夫人这种症状，这其二，即便我们是卖了给国公府夫人，但是谁也不敢确定她是不是真的使用了我们的香料，一瓶香料仅够用一次，按这个大夫来说，老夫人至少用了半个多月了，而林夫人买的提神类的香料就一瓶，即便她中间把其他香料都一起用完，也不可能用半个月这么久，大人，此事必是栽赃陷害，求大人明查。”

林莹莹此下也豁出去了，说道“掌柜，你这话好没意思，本夫人也是看大家都买，所以本夫人才买一些来孝敬老夫人，出问题本夫人也没想闹大，只是去了王府说了一声。谁料李管家竟然报了官。”

言下之意，你家的香料出了问题，你家还报官，贼喊捉贼。

掌柜气笑了，对着府尹拱手行礼道“大人，小的可以自辨。大人只消将老夫人近日用的香料瓶子找出来便可。”

是了，若是这些瓶子都是一样的味道，那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