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表明身份

红玉见她一直皱眉思考，便问道“小姐，您在想什么？”

“红玉，你可会找人？”文如瑶问道。

红玉摇头，“这个事，奴婢不在行，不过奴婢的哥哥专门为主子打听的，因此要是想找人的话，应该会简单些。”

文如瑶却犯难了，红玉的哥哥是王爷的人，她本来就欠了王爷许多，此时又怎么好意思厚脸皮跟他要人。

红玉却安慰道，“我哥哥就在那间酒楼，你与掌柜的说下便可。”

文如瑶一时语塞，她担心的不是这个，看来还是得给王爷做点什么才好，南基那边再过七八天也可以恢复了，习武之人，身体恢复极快，只是她眼下也没有可以帮助段泓辛的，她也不清楚段泓辛想要什么。

“红玉，你家主子可有什么想要的或者烦心事？”文如瑶问道。

红玉想了想，说道“这些主子都不曾与我们说过，我们只管听吩咐便是了。不过有一件事，奴婢倒是记得。”

文如瑶心念一动，问道“何事？”

“主子去年便一直在查一件事，只是毫无头绪，折了许多人进去。”红玉思索着不知道该不该和文如瑶说，不过想着主子都把自己给小姐了，那必定是信任她的。

“先皇后的事。”红玉说道。

文如瑶瞳孔震惊，先皇后，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甚至先皇后已经成了宫中禁词，便是长公主，也不敢在皇帝面前提起。

“当年先皇后死的莫名其妙，可是皇上却没有彻查，只说了皇后因突发恶疾过世，可是世人皆说先皇后生前身体康健，没有半点恶疾的样子，只是当年服侍先皇后的，包括那日为先皇后看诊的太医，都相继因各种意外或者疾病死去，这件事确实难查。”

文如瑶想着，却突然想起一件事，猛地抬头，她告诉红玉，“我写一封信，你马上拿去给王爷，算了，书信不安全，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盯着我们，你去和王爷说下，若他有时间，来兰苑一趟。”

红玉倒是没想到自己说的这个难事，几十年都没有突破口，再文如瑶这边却好似有重大发现，可是先皇后那年，文如瑶甚至只有两三岁，如何能记得？

只不过红玉还是尽职的去传话，毕竟万一真的有用呢。

段泓辛接到消息，冷冽的看着红玉，“你将此事与她说了？”

红玉感受到压迫，连忙跪下，说道“主子，红玉只是提起了先皇后三个字，其他在没有多说了，小姐她似乎想让您帮忙，却又觉得亏欠您太多，所以才问奴婢有没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段泓辛淡淡说道“她要知道便让她知道，但是事情挑着说，莫要让她担心。”

“哎？”红玉还以为主子是要怪罪她擅作主张说这些私密事。

在红玉还没反应过来，段泓辛已经先一步去兰苑了。

文如瑶知晓段泓辛会来，让翠儿准备一些吃食，自己则是静静地泡茶。

段泓辛跳窗进来的时候，便是这样一幅画面。少女在花雕木桌旁泡茶，茶香顺着烟缕缕飘至空中，少女玉指轻轻盖上白瓷做的茶杯，然后看向他，笑道“你来了。”

段泓辛觉得这画面竟然异常温馨，好似妻子等待丈夫归来一般，他按捺住内心的悸动，走到她面前坐下说道“红玉说，你知晓先皇后之事？”

文如瑶点头，随后轻轻皱眉，小心开口道“王爷不会怪我多事吧？”

“不会，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对外你莫要说起，容易有性命之忧。”段泓辛说道。

文如瑶点头，“我知晓，所以让红玉传话，不敢写书信，我这兰苑也不是很安全。”

虽然不明白段泓辛为什么要查先皇后的事，但是他想知道的，她总归要投桃报李的。

文如瑶喊碧玉和翠儿去外面守着，红玉来了也是在房顶守着，以免有人过来听到。

“此事，我曾听说过，只是，也不完全确定，当日先皇后过世，长公主曾进宫一趟，回来的时候连发了三天高烧，期间有说了梦话，琴儿，全身溃烂，有虫。皇上不可……”文如瑶轻声说道。

段泓辛很惊讶，她为什么连这种事都知晓，除非是亲近之人，可是长公主亲近之人只有一人，便是养女文如瑶，在联想她的变化，脑袋中一种可怕的想法突然蹦了出来。

文如瑶苦笑，她知道她这么一说，段泓辛定然会怀疑她的身份，只是她确实需要一个盟友，自己一个人实在太难成事。

“你……”段泓辛许久恢复神色才说道“我知晓是皇帝掩盖事实，却不知道这里面竟然有他的手笔。”

他神色很是愤恨，手心抓起全是青筋。

文如瑶不说话，皇帝可不是她可以评判的。

“你可知先皇后其实有一个孩子？”段泓辛盯着文如瑶，眼底有些猩红。

文如瑶诧异抬眼，她当然知道，当年先皇后入宫第二月便怀上，于次年生下一子，可惜那个孩子福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