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进宫

翌日一早，文如瑶便带着碧玉前去如意苑请安，发现文老夫人和文如萱都穿得极其隆重，像是要见什么人一样。

文如瑶嘴角抽了抽，这两人不会想着跟她一起进宫吧？文老夫人还好说点，这文如瑶又是用什么借口？

“孙女给祖母请安。”文如瑶乖巧的说道。

文老夫人见她这一身倒是极其满意，只见她淡粉玫瑰香上襟，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娇俏可爱秀气灵动。

“这绣楼的人倒是有眼光，这身很适合你，来祖母身边。”文老夫人招手。

文如瑶看了眼文如萱，见她仍是气的捏着手帕，牙齿咬着唇瓣，正狠狠地瞪着文如瑶。

见文如瑶看向她不仅没收回目光，反而嘲讽的笑道“祖母，萱儿看姐姐这气色好得很，看着不像是病了许多年的人。”

原本想影响文如瑶在文老夫人心目中的地位，借机告诉她，文如瑶即便身体好也不会来请安，这几日定是有所图谋，不像她，日日来这如意苑，在祖母面前尽孝。

文老夫人眯眼，确实，文如瑶这气色确实不像病了许久的人，反而看着很是红润。

文如瑶连忙低头说道“孙女惶恐，孙女也知要进宫面圣，若是仪态不好，只怕皇上怪罪国公府，因此特地让碧玉去那药店买了点养颜粉，敷了一晚，这才好些，早晨让碧玉给孙女再敷了一下，擦点细粉，看起来倒是好了许多，孙女想着，这般进宫，皇上想必看着会觉得祖母和爹爹将孙女养的极好，说不定一高兴......”

话没说完，文老夫人却是懂了，“话是这么说，什么养颜粉功效这么好？”

文如瑶摸着脸颊笑道“这倒是巧了，孙女昨天您也看见了，那气色实在算不上好，莫不是于嬷嬷后来帮孙女上了下妆，只怕见不得人。但是孙女也知，这进宫，万不可如昨日那般烈焰浓妆，若是抢了贵人的风头，只怕给国公府招来祸事，这才让碧玉去外面寻找一番，倒是让碧玉给找到了，孙女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没想到效果竟然这般好。”

文如萱一脸恨不得把那养颜粉占有的样子，立马问道“那养颜粉在何处买的？”

文如瑶看了眼文老夫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文老夫人不悦的咳了一声，然后说道“萱儿，你今日这妆容太厚了，今日你便不必与祖母一起进宫了。”

“祖母！”文如萱赶忙拉着文老夫人的手臂撒娇道，“萱儿还不是怕丢了脸面，更何况，进去面圣，哪里就能遇到什么贵人了，莫不是姐姐乱说的？”

文老夫人沉声道“阿瑶说的对，宫里不比府里，若是一步错，那是万劫不复之地了。听话，下次祖母再带你去。”

文如萱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她转了转眼珠子，随后委屈的说道“好吧，萱儿听祖母的，不过祖母，您让碧玉带珍珠去买那养颜粉，祖母您想啊，要是这养颜粉功效如此之后，我们可以将人请来家中铺子，那京中贵人这么多，还愁没客人吗？最重要的是祖母也可以用，届时萱儿要是和祖母一起出门，说不定人家还以为是两姐妹呢？”

这一句话倒是把文老夫人哄笑了，“你这丫头，还两姐妹了，祖母莫不成妖精了，萱儿，你是正经的千金小姐，这种生意之事莫要沾染，以后也不可在外面说起。”

文如萱点头，很是乖巧。文如瑶看着她们母慈孙孝的画面，觉得有些讽刺，呵呵，文如萱是正经的千金小姐，那她呢？这十几年不闻不问，若不是碧玉常年绣些帕子去卖，只怕见到的便是她的尸骨了。

文老夫人话锋一转道“萱儿说的也有些道理，这养颜粉祖母看着效果奇佳，阿瑶，你让这丫鬟，带着于嬷嬷去看看。”

于嬷嬷紧张的说道“老夫人，老奴去了，谁侍奉您身前？”

“不必担心，让其他几个丫鬟来便是，只少说话便可，出不了大事。”文老夫人回答。

文如瑶附身回道“这倒不是孙女不愿意说，只不过碧玉也是临时起意买的，具体位置大概是忘记了，可能得找一下，孙女怕耽误时间，不若等碧玉回来了再去找如何？”

“难不成你要带碧玉进宫？”文如萱惊讶的问道。

文如瑶笑了下，“妹妹，碧玉是我的贴身丫鬟，这平常也就罢了，进宫若是一个丫鬟都不带，哪怕进不去那宫门，也得有个丫鬟在外面候着，也不会失了体面。”

“那你可以随便带一个过去啊？”文如萱鄙夷的说道。

“不是姐姐不想，”文如瑶无奈道，“那日所有人都见过碧玉了，也知晓她是孙女的贴身丫鬟，若是临时换了人，虽说不会有什么大影响，但是在各位夫人心里又会如何想祖母和夫人呢？若是有影响，只怕被爹爹的死对头知道了，难免又是一本奏折。”

文如瑶叹了口气，一副为大家着想，自己受点委屈也没关系的样子。

文老夫人想了想觉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