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变故

那御史参你爹爹，纵容女儿乱来，你爹爹这前程只怕也不保了。”

文如瑶惶恐的说道“祖母，您也知道，我外祖母一家虽说从商，但是到底我祖父却是实实在在的医者，便是林家上下，也都懂一点医理，当初娘亲将碧玉送来孙女身边，便是为了让孙女也能学习这医术，不说成为神医，能自己治些小病也是满足的，顺带还能为祖母和父亲调理身体，只不过孙女喜医，自己也研究一番，颇有心得罢了，便是皇上查下来，只怕也不会怪罪到孙女和文家的。”

文老夫人盯着下面因为害怕有些发抖的女孩，随后面上心疼的说道“罢了，阿瑶你快起来吧，祖母只是担心你们。哎，想必那段王爷会将此事禀报皇上，祖母只希望不要牵连到你父亲便好。”

文如瑶缓缓起身，文老夫人见她站着便不说话，也不搭话，便继续说道“想必这几日皇上便会传你入宫，届时若是问你想要赏赐，瑶儿，你可知怎么回答？”

文老夫人半眯着眼，似要把文如瑶看透，文如瑶低着头，惶恐的说道“祖母，孙女不敢，孙女自知资质，不敢居功，这是杨御医的功劳。”

“糊涂！”文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那杨御医都在段王爷面前如此说了，你觉得王爷会将此功劳给他吗？更何况，周夫人乃皇后外家，皇上定会嘉赏于你，届时，你便说你年纪小不敢居功，把这份功劳转给你父亲，皇上念着你年纪小，段不会拒绝于你。”

文如瑶犹豫的说道“可是祖母，您先前不是说孙女此举会给父亲引祸吗？而且段王爷说了，若是有人......”

文如瑶后面的话她没继续说，老夫人听得懂。

文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果真愚笨，即便是你闯了祸，但是你救了周夫人那是不争的事实，只要皇上承认了，那便是你的功劳，若不承认，无人追究便好，若是有人追究，那便是你的祸，可明白？”

文如瑶心里冷笑，愚笨，这具身体在那偏院待了十几年，她们都没有一人来过问，为她请夫子教学，现在却嫌弃她愚笨。

文如瑶点头，然后又摇头，说道“孙女不懂，皇上可会承认？”

文老夫人听见这句话自信的说道“自然，若是段王爷去禀报这件事，皇上就算不想承认也会承认，至于你说的有人冒领更是无稽之谈，祖母只是让你把这份功劳给你父亲，却并不是让你父亲去冒领，现场人这么多，周夫人又是女子，与你父亲何干。只不过你是他的嫡长女，他好了，你也才能好不是吗？独木难成林，更何况你现在孤独一人，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

文如瑶垂首，等待着文老夫人继续说话，文老夫人一边敲打她，一边满意她的态度。

“你过两年也要及竿了，届时也需要相看，便是相看的人家看到我们文家如此，也会高看你一眼，婚后自然不敢怠怠于你，孰轻孰重，你该明白，莫要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文如瑶点头，“孙女明白。”

“嗯回去吧，待会祖母会让你给你送几套衣服到你的院子，首饰也会让那秀满楼的掌柜给你送去一些你好好挑挑，莫要丢了国公府的脸面。”文老夫人说完似乎很累一般摆了摆手，文如瑶便退了出去。

于嬷嬷看着文如瑶出去后，低声在老夫人耳边问道“老夫人，这可妥？若是......”

文老夫人揉了揉太阳穴，许是今日事情太多，她年纪大了的缘故，语气竟有些累，“她小姑娘命薄，担不起这种福气，让华儿来最是合适，更何况华儿近日与那边的人走的很是勤快，这几日脸上全是笑容，只怕是有好消息，我这般做，也是为了稳妥一点。”

毕竟他这国公府的门面是老国公太爷传下来的，传三代，到文清华这代刚好结束，原本要皇上开口继续传下去倒也不难，只是要有个理由，若是文清华有实力便好了，偏偏他功绩一般，她知道文清华私底下依附了上边的人，但是任凭你依附谁，你做不出成绩，那人也不会将你捧得太高。如今文如瑶这个倒是好机会。

“老奴是怕，那边的人会误会公爷。”于嬷嬷担忧的说道。

文老夫人冷笑，一双布满岁月的双眼满是浑浊，“若是误会倒也好，段王爷可比那位厉害多了，他若是因此误会，倒也省了公爷的事，迟早得败。”

“嘘，老夫人，此话可不能乱说。”于嬷嬷吓得赶紧看看周围是否有人。

“行了，这里就你一人，扶我进去休息吧。”文老夫人闭上眼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