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风吹山角晦还明(1)
样,哪里长得像恶人了?小爷我可是浮光城的少城主,识相点的快把小爷放了!小爷我是去救你们星小女娘的,跟旁边那个红衣小女娘压根就不认识!”
星讳之站在一旁听了一会,才示意人打开牢门。谢景黎见星讳之背着双手进来,颇有他爹谢延的派头,猜测到他是城主,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恭敬地问候:“您是城主大人吧?我爹是谢延,浮光城城主,和您是故交,您快和这些人说说,快把我放了吧!”
星讳之“哦”了一声,冷不丁出手,直朝谢景黎的心口掏去。谢景黎心中警铃大作,身形一动,人已消失不见,只余一柄寒光凛凛的剑高高悬在牢房之中。
“父亲,这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承影剑?”星赫辰讶然。传言出自名剑之城浮光城的承影剑,危急时刻人剑合一,可助主人抵御致命一击。星赫辰叹道:剑是好剑,可好剑竟跟着这样一个不学武术的毛头小子,实在是暴殄天物。
星讳之点点头:“谢家世侄,出来吧!伯父信你小子说的话了!”话音刚落,悬在半空的剑“铮——”地一声消失无踪,谢景黎捂着心口,心有余悸地站在方才悬剑的位置,委屈道,“伯父,您这冷不丁就掏人心窝子的习惯,是会吓死人的。”
“你这人偷天换日的招数,倒是得了你爹的真传。说说吧,你是怎么认识那位红衣小女娘的?”星讳之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接过牢头递过来的茶水,递给谢景黎一杯。
谢景黎也不客气,接了茶水一饮而尽,又要了第二杯,喝了个底儿朝天后,才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怎么来的牵星城,又是怎么在后山迷的路,遇到的离蓁蓁,交代得清清楚楚。
星讳之起身,吩咐牢头:“此人可以放了。”谢景黎松了口气,却在星讳之转身之际猛地抱住他的大腿,跪下哀求,“伯父,景黎求您,不要把我在牵星城之事告诉我爹。”
星赫辰目瞪口呆:“男儿膝下有黄金,怎可随意下跪?”谢景黎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子非鱼,焉知鱼之痛?”他再次相求,“伯父,您可一定要答应!”
“行行。谁还没做过年少闯荡江湖的梦,伯父答应你便是。快起来吧,叫旁人看了成何体统!”星讳之无可奈何地抽了抽腿,谢景黎立时松了双手,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稻草和灰尘,乖乖地跟在二人身后。
星讳之审问离蓁蓁的时候,颂华和拂青一同前往了一趟幽冥界。
抵达幽冥界后,他们来到了一个空空如也的剑穴。看着眼前的景象,颂华拧眉问道:“这便是你说的‘君意剑,有异动’?”
拂青一头雾水问:“君意剑失踪了,这不算异动?”
“算,的确算。”颂华咬牙切齿地回答。拂青听出他话语里的不甘,不怕死地问,“既然此剑对尊上如此重要,为何尊上放任它在幽冥界几百年?”
“那自然,是君意剑已经认主,本尊,拔不动。”
“不是尊上的东西,尊上就不要那么着急了嘛!说不定那剑自个儿去找自家主人去了!”拂青松了口气,敢情他们家尊上激动半天,丢的不是自家的东西。然而,他家尊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是怎么回事?
“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颂华声音微颤。
“不是尊上的东西,尊上就不要那么着急。此句?”
“不是!”
“说不定那剑自个儿去找自家主人去了。此句?”
颂华略一沉思,寻找了百年的答案仿佛马上就可以揭晓。他身形一动,幽冥之渊已没了他的身影。
“哎哎,尊上,您要走也别丢下拂青啊!”
拂青看着颂华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到疑惑。他知道,颂华一直以来都在密切关注这把掉落在幽冥之渊百年之久的古剑。每年的春天,殿中的梨花盛开之时,颂华都会来幽冥之渊,望着这把古剑发上许久的呆。
拂青猜测,这把古剑应是颂华极其在意之人的佩剑。所以,当颂华听到那把剑可能自行找到主人时,才会无法抑制心中的激动。
“可是尊上,您不能丢下拂青啊,这里都是鬼啊,啊啊啊——” 在幽冥之渊的一处险峻山谷中,拂青惊恐万状地挣扎着,他的声音凄厉刺耳,回荡在整个山谷之间。他无助地望着四周,只见黑暗中鬼影幢幢,令人毛骨悚然。他抱头尖叫着,在他看来,这些鬼要比幽玄境里的异兽可怕多了。
颂华终究还是回来了。他无视四周的恐怖景象,眼神坚定而冷峻,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众鬼见状,立刻退避三舍。
他冷静地从虚空中一捞,如探囊取物般,将陷入恐慌的拂青提出了幽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