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亲爱得像两兄妹（十）

第二天的实中因为圣诞节很热闹，英语角放了一上午的圣诞歌。柳然今天本来是打算把围巾送给江昭然的，不过昨天又出了那么一档子事情搞得她情绪一直很低落。她猜想江昭然肯定在哄黄露露，今天还是算了，她也不想去看黄露露那张脸。

晚自习下课后，柳然和田甜她们走在楼梯间，经过三楼的时候听到一阵骚动。田甜眼尖瞟到了黄露露，说道：“柳然快看！你情敌！”

柳然循着声音看过去，是黄露露和背对着却一眼就认得出来的江昭然。田甜赶紧拉着柳然跑到靠近的墙边，还对着后面的依依嘘声。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在三楼女厕旁边听起了墙角。

“上个月你不是说想要围巾吗？我织了好久，送给你，你就别生我气了。”黄露露递出去一个时下最流行的手工毛线围巾，江昭然靠在墙角不为所动。黄露露试探性问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啦，来！我给你戴上？”黄露露展开围巾，还没碰到江昭然。江昭然就躲开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很多，黄露露没想到江昭然会这样让她下不了台。她包着眼泪，抓住江昭然的手：“你到底怎么了嘛？从昨天开始就对我冷冷淡淡地，我们之前不是很好吗？”江昭然不耐烦地挥开，“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黄露露像是被戳到痛脚，失态地喊道：“我做了什么？明明是她跑来恶心我！江昭然！我才是你女朋友！”

江昭然：“女朋友？现在也可以不是了，她是我妹妹。黄露露，我和你说过不要招惹她的。”黄露露：“妹妹？哪门子的妹妹？一个把喜欢你写在脸上的妹妹？江昭然你当我傻吗？”

江昭然并没有说话，冷漠的态度让黄露露觉得之前和她甜言蜜语的不是眼前这个人一样。黄露露笑出眼泪，她把围巾给江昭然戴上，说道：“江昭然，所有人都说我是踩着柳然上位的，但是你应该知道不管什么，我是真的喜欢你。”

“如果你对我还有感情，我们就各退一步，我可以和柳然道歉，但是你得和柳然断绝关系。好吗？”黄露露低声说道。“断绝关系？”江昭然好笑地念了一下这句话，像是不可思议般。他并没有过多地理她，只是冷漠地推开，一把扯下围巾扔进了垃圾桶。

黄露露大大的泪珠从眼睛里滑落，她失神地看着自己挑灯夜战织了大半个月的围巾被喜欢的人进了垃圾桶。

江昭然转身而去，步履坚决。只是经过女厕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在墙边安静站着的柳然。他皱起好看的眉毛，“你怎么在这儿？”

柳然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江昭然抓起柳然手腕，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我借下柳然！”田甜捂着疯狂上扬的嘴角：“请便，请便！”

待两人走远了，依依才感叹道：“江昭然这明目张胆的偏爱，我突然理解柳然了。”

操场上，江昭然和柳然保持着五公分的距离并肩走着。两人走了一圈半了也没人说话，最后江昭然还是打破了沉默。

江昭然：“傻子，你不是说没有我也没人能欺负你吗？被人欺负到脑门上来了也要忍着自己委屈啊？”柳然被这么一吼鼻子有些酸酸的，“她是你女朋友...”她是你女朋友，我又能怎么办啊？

柳然加快一步走，背对着江昭然偷偷擦掉了眼角的眼泪。江昭然注意到她哭了，他赶紧上前，放软声音。

“昨天的事，对不起...”江昭然说道，柳然摇摇头：“不怪你...”江昭然：“那小苹果还有吗？”柳然：“没了，都分给我同学了...”

“那你书包里装的是啥？”江昭然凑近狐疑地问道，柳然不自觉地捂住书包。“还能是什么，书呗...”江昭然：“我才不信，谁的书装出来是鼓鼓囊囊的？快给我看看。”柳然倔强地抱着书包就跑，江昭然却更快她一步扯住了书包袋子。

一番拉扯下，书包的卡扣掉了，那条标签都还没扯掉的格子围巾就这样掉到了地上。柳然吸了口气，手僵在了空气中。江昭然捡起地上的围巾，低头看着没有说话。柳然不自然地咳了声，“咳...我不知道她会送你围巾，我...”

“柳然！好看吗？”说话的间隙，江昭然已经把围巾裹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露出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柳然呆呆道：“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