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深夜闲逛

今日的柳若雪身穿石榴红锦袍，乌黑柔亮的长发盘在脑后，头上带着精美的翡翠簪子，耳上戴着一对儿金镶玉耳环，玉质温润衬得她整个人柔和了几分。

挽凝今日身着一身正青色梅花锦缎衣裙，外披着一件雪青色的披风，依旧是垂挂髻头饰简单并未过多装饰，只是挑了两件今日柳若雪送的珠花戴在头上。

天空中的星星点点闪烁，像是无数颗萤火虫在空中一般。微弱的黄光透过婆娑的树影，洒在府邸的青石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守在门前的小厮远远地瞧见一行人过来急忙就跑进去通报。

一行人走到院子跟前时，已有一位嬷嬷站在门口等候众人，见众人过来忙迎过来：“见过夫人，见过大小姐，见过二小姐。”

“夫人，侯爷与老夫人已经在厅堂内了，请随奴婢进去。”

柳若雪轻轻点头柔柔一笑：“有劳柳姑姑了。”

挽凝随着她走进湘园，便瞧见一棵桂花树静静地伫立在院中央，繁茂的枝叶间，隐约可见淡黄色的桂花，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窗下几盆秋菊正盛开，黄色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飞檐翘角的屋顶在夜色中若隐若现那雕刻精美的木窗，半开半掩，透出微弱的灯光，偶尔有丫鬟手持灯笼，长长的影子在地面上缓缓移动，增添了几分幽静。

进入屋内，入眼的便是各样的红木家具，雕刻着精致的图案，屋内的香炉中，青烟袅袅，带着一丝丝檀香味。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笔触细腻，将山水的韵味表现得淋漓尽致。

屋子的中央，一张红木餐桌已是摆上来各式点心。

老夫人端坐在上首的梨花木雕花椅上，一手搭在扶手上，手指上戴着一枚翠玉戒身着墨绿色福寿吉祥纹样长袍。

满头银丝收拾得利落整齐，头戴一副翡翠头面，与她那墨绿色的长袍相得益彰，更增添了几分气质。虽然端庄但那眼角处细密的鱼尾纹还是破坏了这一身气势。

眼瞧着柳若雪一脚踏进门槛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你们母女可算是来了，昭儿快到祖母这儿来～”

老太太冲着季昭招手，看向她的眼中满是喜爱，好似全然没有见到挽凝一般。

柳若雪笑着同老夫人见礼：“儿媳见过母亲，母亲万安。”

挽凝也忙在身后行礼：“挽凝见过祖母，祖母万福，见过父亲，父亲万安。”

老夫人此时正与季昭亲亲热热地说话，只是转身斜了一眼淡淡道：“是挽凝啊，你从别院回来了？身子可大好了？”

挽凝应声：“回祖母，已经好了。”

老太太朝着柳若雪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坐吧，即回来了那便在家好好养着。”

挽凝由着婢女指引落座，柳若雪见屋内气氛尴尬，给坐在一旁的季墨使了个眼色。

见他没给回应，只得自己笑呵呵地看向老夫人：“母亲今日去临渊寺礼佛此行可求得什么好签，也同儿媳说说，让儿媳蹭些好运？”

老太太闻听此言转头看向柳若雪打趣道：“你这丫头整日在我这蹭吃蹭喝不够，竟还惦记我的签？”

“母亲，这可不是错怪儿媳了，今日挽凝归家可是为儿媳从来因寺求了住持亲自开光的手串，儿媳现在可是满身福气。”柳若雪话头一转将话题引向挽凝

季墨闻言转头看向挽凝，沉声开口道：“挽凝远游一趟回来倒是懂事了不少。”

挽凝此时才看向季墨。季墨近年已是年近四十，面庞略显沧桑，有皱纹却不显老态，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和稳重。

乌发中有些银丝，但梳理得整整齐齐，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透着一股坚毅，一身墨色衣袍给人一种从容不迫的感觉。

柳若雪适时开口：“老爷不知，今日挽凝还带着亲手制的点心来向妾身请安，本想随着妾身一同向母亲来请安的……”

挽凝闻言起身道：“午后本想向祖母请安的，只是恰逢祖母外出，听闻母亲说晚膳会同祖母一起用膳，所以又在小厨房做了一些，还请祖母与父亲品鉴。”

身后婢女得了示意提着食盒走出来，柳若雪示意秋霜打开盒子，季昭也在此时开口撒娇：“祖母，二妹妹制的点心与咱们城中的大不相同，祖母可尝尝～”

听着季昭的话老夫人与季墨二人有些诧异，两人对于季昭很是了解，季昭自幼便深得众人宠爱，衣食上一向都是顶好的，能得她的称赞倒也是难得。

接过婢女奉上的点心尝了一块果然与众不同，老夫人也是难得对着挽凝露出笑意。

“此次归家匆忙，挽凝为祖母与父亲准备了礼物还请祖母笑纳。”

身后婢女将盒子送了上去，得了主子示意婢女将礼盒接了过去，并未直接打开。

老夫人抬眸往门外望了一眼语气不善道：“怎么三丫头还未到？”

柳若雪身后的嬷嬷得了示意开口将今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