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获利是最棒的

等老李提着大笤帚回家的时候，院子里的雪已经消失了大半，起码能看出路来

“鬼头，还怪机灵的”老李吐了口痰，将还有一半的烟熄灭了，走进屋一愣

将手里三人份的包子放在炒熟的芹菜旁

“谁做的”

张知风举起手

“雪是她扫的”张知风第一次开口，指指露娜

笤帚被老李带走，还好雪不结实，露娜用收煤的小铲扒到一旁，扒开一条路

“味道还行”老李坐下吃了一口“芹菜我是爱吃的，就是放太久了”

老李又喝了口酒“不过我还是不会收留你们俩的”

“是她说的”张知风指指那边

她指的是那个灵位

老李呆住了“她说什么”

“说你爱吃芹菜”

老李突然笑了起来“奥，原来是这样啊，你们两个小孩真是鬼的不行”

突然他发现，灵位上的贡品点心没有了，心中生起怒火

“谁他妈叫你俩碰她的”老李将筷子一丢，连同芹菜一起打翻，张知风和露娜都被吓得不知所措

“是那个白头发的老奶奶自己说的，让我们吃的”露娜颤颤巍巍的挡在张知风身前

“你们拿我当傻冒吗？”老李朝她俩咆哮着

“是真的”露娜虽然身体发抖，但依然不承认

“你…”老李气的手抖，指着露娜

老李停下了动作，想到了什么“白头发的老奶奶？”

他跑去看灵位上的那张照片，那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和老奶奶根本不沾边

“你再说说她长什么样？”

“白头发有些弯曲，脸上肉多多的有皱纹，还总是笑呵呵的，穿着红色的裙子和高跟鞋”张知风说道

那是她和老李结婚时穿的，也是她进棺材时穿的

她只有一张照片，是结婚时拍的，也是灵位上的

老李轻轻抚摸着那个女人“这是真的吗，不，肯定是真的，不然她们怎么知道你的样子啊露露”

“什么啊，你不是不喜欢孩子吗”老李轻轻擦去眼泪

原来这个世界有灵魂存在啊

“那我明白了”老李将照片放了回去

“你叫什么名字？”

“张知风”

“你呢？”

“我…”露娜念不出口

她十三岁了，其实她什么都知道

“我没名字”

老李点点头“你们怎么会去那个孤儿院的？”

“我妈妈说她医不好我了，一边哭一边说让我别怨她，再后来有人带我走，说是要转院，可我妈妈一直让我跑一直让我跑”

“你呢”

露娜想起妈妈说的一段话“跟你说了没有！出去玩不要太晚回来，不要和陌生人讲话，不然被拐卖了妈妈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那是弟弟出去玩，回来的太晚，妈妈一边打着他一边说

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拐卖了”

“那叫你被拐卖了，无名氏”

“我被拐卖了”

“仔细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露娜点点头，尽量的说明白，手脚并用的帮忙描述着

老李也听明白了“不是拐卖了，就是卖了”但老李没说口

“那你们就在这里呆着吧”老李最终还是允许了

“得给你起个名字”老李挠挠头看着露娜

“李…李刚？唉不不不，得起个一听就是女孩的名字”老李犯了难，同时也好奇，有父母没名字，这得不负责到什么程度

“李女孩”张知风插嘴

“什么破玩意，别胡说八道”

灵位上的照片轻飘飘的滑落

老李看的入神

“你要留下的，就跟你姓露吧，就叫露娜吧”

“我叫露娜？”

“你以后就叫露娜”

“我觉得李女孩好听”

“…这个肯定不行”

“好吧”她点点头“那就露娜吧”

…

这俩小孩一个比一个笨，不过还算勤快，老李完全能接受

再差的热乎饭也比冰凉的包子强一百倍

老李不管是厕所还是走廊，都清理的一尘不染，这是他的工作

可他的家里却是随处可见的空酒瓶，粘脚的地板，好像放几天就会变干净的袜子，这是他的生活

可现在，两个小鬼帮他打扫的干净，这让老李的生活变得又有热情了

下班可以直接走的他，选择等迟到的人换班，这是他自己选的，因为他也不愿回家，常常幻想自己因醉酒倒在地上，就这样冻死

不用听周围人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