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夫妻谈话

萧辰煜起床洗漱后，便去给苏氏请安，苏氏这两天有些神情恹恹的，见到笑眯眯的萧辰煜总算开心了些。

萧辰煜很会逗苏氏开心，可也看得出来苏氏是强颜欢笑。

回去后便跟秦荽提议，干脆弄一个小铺子交到岳母的名下，让她尝试着自己做点事，既能打发时间，又能让她寻找自信，见多了外面的人和事，她的眼界也能开阔起来。

此提议倒是让秦荽心动了，和萧辰煜商量：“我年幼时，我娘请了个刺绣师傅回来教我女工，只可惜我不喜欢，不过我娘却跟着学了几年，她在这方面倒是有些天赋和兴趣，不如给她开个成衣铺子？”

“还是问问岳母的意思吧。”萧辰煜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戏谑道：“其实这一点你们母女倒是很像，都喜欢自作主张，且都是打着为对方好的想法。”

这么一说，秦荽也顿觉确实是如此，她所有事瞒着母亲，自以为能护得住她便好，母亲只需要在家里安稳过日子便好，其实很少去想过母亲心里想些什么？她要些什么？

“其实，我的骨子里跟我父亲特别像，都非常自私，眼里心里只有自己，她若非是我亲娘，只怕我也会像甩累赘一般将人甩掉。”

“不，你们不一样，岳母确实拖累了你，可你不是也没有甩掉她嘛，你看，你还帮了不少人，桑婶、莲儿一家人，还有兰、李四娘等等。在他们心里，你可是个大善人呢。”

秦荽自嘲一笑，面对这样的感激她只觉得受之有愧，自己不过是盘算后的结果，这些人对于她来说，都是有用的人而已。

见秦荽如此神态，萧辰煜也有些心疼，又道：“那我问你，若是有一天需要牺牲他们保全你自己的时候，你会不会做到理所当然、问心无愧？”

秦荽沉默了，她即便经历了许多磨难，可自问心还不曾如此硬，尤其是面对善意和感激时，秦荽更多的是想逃避，而不是欣然接受。

轿嫁衣，这才是苏氏心里的埋藏最深的结了吧。

女儿说让母亲出嫁，这话多少有些过了，可萧辰煜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包容秦荽，无论秦荽说什么，他都不会面露惊讶。

说到人选，秦荽的眼睛忽然一亮，下一刻又黯然蹙眉，道：“要说人选，其实也有一个，不过，人已经走了，唉！”

可自从有了萧辰煜后，她的心好像慢慢变得平静了些，变得柔软了些。她愿意将所有的事都事无巨细告知萧辰煜，除了萧辰煜能冷静客观地分析外，还有便是她开始信任萧辰煜了。

“你，你不会觉得不好？”秦荽心里涌起一丝感动和暖意，抬眼看着萧辰煜。

“年前护送先生回老家了。”秦荽能想到奇叔，其实也是在她有限的熟人里，只有奇叔人品好信得过，和母亲年岁相当且没有成家，真正是最佳人选了，只可惜，人已经走了。

“有什么不好的，若是如今有合适的人选，我们立刻给岳母操办一场婚礼便是。”

苏氏回家后，发现被翻出来的红衣，脸色顿时涨红，那是

反正这些人不需要学高深的学问，只要能认字书写便成。

听了秦荽说起小时候的这件事后，也点头沉思，片刻后才道：“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岳母年岁不大，倒也未尝不可。”

但以前秦荽不知道那是什么衣裳，只是后来再也没有见过了，现在却想明白了，那是一件嫁衣。

这种全身心信任一个人的感觉，其实还不错。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闲聊了许久，日子便过得极快，到了

“你说.”秦荽突然开了个头，又戛然而止，咬着下唇将余下的话咽了下去。

大约四五岁时吧，秦荽很依赖苏氏，总是跟进跟出，只要秦雄飞没来，她都跟母亲睡。

“他如今在何处？”萧辰煜也对此人有了些好奇。

萧辰煜低头看她，眼神询问。

次日，有一位老先生便来了家里，是萧辰煜托同窗请来的教书先生，年岁虽然不小，也仅仅是个老童生，可学问是真扎实，就是时运不济，连个秀才都没有捞到，就算去私塾坐馆都不行，只能在乡村里教授小童启蒙。

“你说，我娘堂堂正正嫁人如何？”秦荽想起来一件事，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想法。

不过束脩非常微薄，难以养家糊口，听说这边用银子聘请先生后，立马收拾包裹来了。

只不过受苏氏身份限制，两人并未有多少交谈，奇叔除了必要的干活，其余时间几乎都呆在后院。

“先生当年来我们家的时候年岁已经很大了，有个一直照顾先生的人，我喊他奇叔，此人有些身手，他一直照顾先生，但又是称呼我家先生为先生，并非是奴仆关系。我以前年岁小，并未好奇这些过。不过，奇叔对我娘挺好的，家里的力气活全是奇叔做的。”

“谁？”萧辰煜问。

一个晚上，迷迷糊糊醒来的秦荽看见苏氏坐在灯下捧着一件衣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