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蔫了

“我想和你在一起，想见你，想抱着你。可你就像河里的水，只要我一捧起，就会从指间流走。抓也抓不住。

神明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的，你不要再逃避我了，好吗？”

花洛洛被鹿明的话说得哑口无言，没想到神明竟然把她不想和鹿明学剑的事都告诉了他。

“就算神明不反对，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因为我分不清，你想和我一起，到底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神明的意思。”

“是我自己的意思！”鹿明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那你怎么知道神明不会反对？！”花洛洛咄咄逼人地追问。

“我就是知道！因为我就是神明！”

两人四目相视，久久无言，时间仿佛静止。

鹿明惊恐地看着身下的小雌性，一直藏着的秘密就这么被他亲口道破，怎么办？

小雌性本就因为结界的事讨厌鹿华的脸，又因后殿的事讨厌鹿明，现在让她知道鹿明和神明就是同一个人，那她连神明也会讨厌了的吧。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花洛洛用惊诧的表情注视着鹿明闪躲的眼神。

鹿明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蔫了，沮丧地低着头。在感情面前，即使是神，也会变得卑微而怅然若失。

“我就是神明，兽神，明。

在我飞升之前，我叫鹿明，水鹿，明。”鹿明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没有底气。像是在等待最后的宣判，鹿明觉得就是通天树都支撑不住他即将倾倒的身体了。

花洛洛震惊之余，立刻像是想到了什么，疑惑地问：“神明不是没有人形了嘛？你，可你这是人形啊！怎么可能？”

鹿明像是撒娇，又像是害怕，趴在花洛洛的身上紧紧抱着她，整个人都和她贴在一起，生怕她把自己推开。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你看到的鹿明，都是由我的灵魂通过神力化形出来的。只有在神殿里才会存在。现在的我，是你脑中的一缕魂识，每次都是靠神力送到你这‘图书馆’里来的。

所以都不是实实在在的人形。

神明和鹿明不会同时出现在你面前，因为他们其实都是我，同一个我。”

“所以，鹿明是你的灵魂，神明是你的兽形，而鹿华是你借来的人形？三者都由你的意识控制？”花洛洛捂住嘴巴，震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鹿明点点头，“你别生我气好吗？我知道不该骗你，可我害怕你知道后会更加讨厌我。我看你一直躲避着鹿明，我怕让你知道鹿明就是神明，你会连神明也讨厌。”

花洛洛沉默了，她有种被戏弄的感觉。“神明，耍我很好玩吗？！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吗？！我不信！”

“不是的！小洛，不是的！原本幻化出鹿明，就是为了能方便教授神女神谕。鹿明也从来没做过礼物，真的，他很干净的。我没有耍你。

我是真的对你动心了，才会鬼使神差地在后殿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我后来又害怕又后悔，所以更不敢告诉你鹿明就是我了。

小洛，虽然我是神，但我也是雄兽啊。

我不是万能的神，也不是完美的雄兽。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到即使能主宰这兽世，却还是怕会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