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工厂篇：一只小丑，一个笨蛋

答，更加让人心寒。

一周过去了，笨蛋小姐并没有什么变化。

无论怎么试探，都只能得出对方是一个笨蛋这个结论。

可是这个结论，让前前后后忙碌着不知道试探了多少次的少年，快要变成了一个小丑。

这次也不例外。

只见少女身体微微前倾，随后眨巴了一下眼睛，透着些许红色的眼珠子停顿了一下，像是卡壳的机器零件，最后一脸认真地问出声，“F，么，U，什是，O？”（UFO是什么？）

少年脸上的表情被从心脏运输到全身的寒意冻得一僵，脸色随之变得苍白，没有缠住绷带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眼中宛若星星的高光也瞬间逃跑地无影无踪，手臂无力地垂下，整个人身体往后微微一倒，嘴巴微张，隐约可见有白色的魂魄从嘴里尖叫着跑了出来。

“如果我有罪，请光明正大地惩罚我，而不是让我和真的和笨蛋二号一起相处……”

少女盯着对面宛若快要猝死的家伙，脸上满是不解，如果Siri拟人化，大概就会是现在少女这样，脸上像是用白纸黑字写着“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的表情。

笨蛋小姐看了眼快要晕厥的少年，随后又看了看手中疑似香喷喷的馒头，那微小的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反正最后经过她那大聪明一样的大脑思考后，少女最后采取了行动，先是掰开一半馒头送入自己的嘴里，而后把另一半塞入了少年的嘴里。

提问：把已经干瘪的馒头塞入嘴巴，这和把一块石头放入嘴巴内，有什么不同？

起码少年觉得没什么不同，还没来得及为快要捏碎的下巴心碎，很快另一种窒息感就蔓延开了。

这块硬邦邦的馒头在没有经过充分咀嚼就被塞入口腔，无疑是让原本狭窄的口腔空间雪上加霜，空气似乎都找不到缝隙钻进入。

少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变得红润了起来，眼前似乎又来了几颗星星在转动。

好像，这次真的要看见先代了。

少年感觉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像是一只快要飞起的热气球，失重感逐渐从四肢蔓延到大脑。

这次，难道真的要实现自杀的梦想了吗？

事实证明，实现梦想的道路终究是坎坷的。

少年只感觉有人把自己暴力拽了起来，然后从背后抱住了自己，并不是什么柔情的拥抱。

身体像是撞在了钢板上，被迫朝着前方倾倒，而后就是胸腔处猛地传来好几次如同华夏那边胸口碎大石的撞击感，喉咙猛地一咳。

好消息石头吐出来了。

坏消息，少年觉得自己的肋骨快要碎掉了。

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在无人在意的角落，一个少年就这样眼睛一闭安详地走了。

在少年昏厥后，笨蛋小姐看着自己怀里一动不动的宛若已经变成了人形木偶的少年，好奇地甩了甩。

只见少年两条伸直的细腿在空中不断摇曳着，像是断线的风筝，在空中随风飘荡。

好在笨蛋小姐是一个好奇心不强的孩子，在玩够了后就把少年平坦地摊在地面上，像是在摊平一只小飞鼠。

望着已经变成了一摊的少年，笨蛋小姐一时间陷入了史诗级别的难题。

马上就是开工时间了，如果不去，那么就没有晚饭，但是如果去了，这个单薄的飞饼可能会被人踩扁。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好在，这个问题随着包工头的到来得到了顺利地解决。

包工头是少年嘴里经常出现的词，虽然并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大概能理解是这里管饭的人。

“谁在偷懒！”

果然是包工头的声音。

笨蛋小姐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穿着灰色制服的包工头站在远处，脖子上的项链随着男人的走动而发出悉悉索索像是老鼠的声响。

包工头瘦削的身体倒映在墙壁上，像是一只长条的瘦猴，两颊不自然地凹陷下去，突出的颧骨像是倒钩的衣架，眼睛下方是紫黑色的黑眼圈，黑色的眼睛在盯着人看的时候，会让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男人的声音格外粗糙，听起来应该是声带受过损伤，对方每一次说话，都像是有尖锐的气泡从狭窄的喉咙内挤出，“H-51851和H-98757你们在干什么！车间就差你们两个家伙了！不要想着偷懒！今天必须把剩余纸张的凹面印刷完……”

剩余的话在看到疑似案发现场的时候，就突然消音。

在包工头的眼里，一个脆弱的少年被无力地压在地上，而犯罪嫌疑人正坐在少年的肚子上，目光一直在对方脑袋附近转悠，宛若在非洲大草原上正在准备咬断动物脖颈的猎食动物。

“你在干什么？H-89757？”

笨蛋小姐眨了下眼睛，指了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