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
清晨,宁静的远州城在鞭炮声中苏醒,宋府娶新妇俨然成了今年最热闹的事,百姓们欢欢喜喜地迎到大街上看新郎官,小孩埋头捡地上的喜糖吃。
其中一个指着高头大马上的红衣男人说:“那个哥哥真好看!等我长大了也要嫁给像哥哥这么好看的人!”
旁边的姐姐摸了摸她的头,眼中满是艳羡。
谁不知道宋时彦是远州最俊的公子,这一天不知多少女子为他落泪,听说新娘子是外地来的孤女,容貌生得天姿国色,宋家公子对她一见钟情,认识没几日便上门求娶,倒是一段佳话。
马上的新郎官歪了歪头,慷慨地抛去一大把喜糖,小孩们一拥而上,抢得不亦乐乎。
吹落打鼓的队伍浩浩荡荡朝宋府行进,花轿落地,里边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宋时彦紧张地接过,握着阿枝的手开始出汗。
许是婚服太长,新娘子不适脚下一滑被新郎扶住,两边的哄笑声更盛,两位新人脸一个赛一个红。
红绸把两人紧密地连接在一起,宋时彦紧张地差点同手同脚,跨进大堂时一眼看见站在一旁的宋亭晚,正微笑着望着他,他眼角湿润,牵着红绸的手紧了紧。
宋亭晚同样红了眼眶,肩上一热,是秦溯寒搂住了她。她抬头:“我们成婚那日也是这么热闹吗?”
她有些懊恼,如此盛大的宴会,当时身为主角竟然那么风轻云淡地经历了,印象最深的竟然是她执扇从花轿上下来,透过扇面看见了同样穿喜服的秦溯寒。
真好看,她当时这么想。
秦溯寒掐一下她胳膊上的软肉:“没良心的,连我们的婚礼都记不清。”
他认真思考了一下:“要不再办一次?”
宋亭晚当真了,按照秦溯寒霸道的性子真有可能这么做,又觉得丢不起这个人:“哪儿有人办两次的?”她顿了顿,“还是说你想跟别人办?”
男人笑出声,凑到她耳边说:“以后我们每天夜里办,保准你记得清清楚楚的。”说罢,飞快咬一下她的耳尖。
宋亭晚一缩脖子,连忙用衣袖挡住脸,羞恼道:“那么多人看着呢,你正经点!”
在宽大衣袖的遮掩下,她踮起脚尖,亲吻他的下巴,那里就留下一点嫣红的胭脂。
她捂住嘴,笑意从眼睛里冒出来,在秦溯寒想摸下巴时,连忙抓过他的手转移注意:“快看,拜堂啦!”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反握住她。
两位新人瞬间成了焦点,周遭的人的安静下来,注视着这边,只见两人恭恭敬敬地朝高堂拜下。
宋将军依然是严肃的神色,但平日里不怒自威的压力陡然消逝,给人慈爱的感觉,宋夫人则轻擦眼角,满意地望着两人。
新人弯腰的瞬间,视野瞬间开阔起来,客人们俱言笑宴宴,整个大厅喜气洋洋,唯有角落处站这个玄衣男子,与周遭的红色格格不入。
宋亭晚认出是蒋云。
蒋云显然也看见了她,两人点头一笑。彼此问候过,蒋云的视线重新回到拜堂的新人身上,眼眶逐渐有些发热。
在所有亲友的注视下,宋时彦与阿枝一同入了洞房。宋亭晚挤进人群,悄悄塞给阿枝一包酥糖,天知道她成婚的时候饿成什么样,甚至跑到小厨房偷吃鸡腿,还忘了擦嘴。也不知道当时秦溯寒发现没有?
想到这,她笑出声,把秦溯寒叫到一旁问:“你那时候知道酒里有药吗?”
秦溯寒满不在意道:“知道又如何,我不喝你岂会罢休。”
说的也是,宋亭晚继续问:“你后来为什么跑了?”
秦溯寒不愿回答这个问题,索性将人抱起来朝厢房走。
“我们也该回去洞房了。”
......
第二日,宋亭晚特地等到早饭后才去找阿枝,没成想还是没见上,不免感叹,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
等到午饭时,阿枝来拜访她,还带了亲手做的糕点,宋亭晚扔下筷子,捏起一个大快朵颐,她调笑道:“叫句阿姐来听听?”
阿枝本就比她小几个月,叫阿姐也不算占她便宜?
阿枝腼腆一笑,柔柔地唤了一声“阿姐”,宋亭晚顿时喜笑颜开。
“今天晚上城中有花灯节,阿姐要带着姐夫和我们一起去吗?”
明天她和秦溯寒就要返程回临州,再想回西北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宋亭晚一口应下,让阿枝出门时来打个招呼。
用过晚膳后,四人乘着两辆马车朝柳河边出发,宋亭晚与阿枝今晚都穿的桃粉的衫裙,乍一看像是姐妹,两人手挽手下车后,前边已然站了两名男子。
两人正谈论着什么,听见动静,一齐看过来,一位剑眉星目,一位温润如玉,相同的是都眼含爱意看着的妻子。
宋时彦至今仍不敢与阿枝对视太久,看过一眼便红着脸低下头。秦溯寒则大方得多,直接走过来牵住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