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除了与棠的脸外，还有许多条弹幕评论，每个人顶着奇奇怪怪的名字，一下子看不出谁是谁。

【桃桃：哎？主播回来了！】

【桃桃：踢踢】

【我只剩一条命了：刚才的直播时长太短了，还没看过瘾呢，主播还继续播吗？】

【帝人街：据我分析，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我觉得还要听一听其他人的心声】

【招财神兽（左边）：活了几千年，都没见过这种类型的直播呢！摩多摩多】

这些人在说什么？与棠一头雾水，她快速地分析了一下，发现自己应该是不小心开了场直播，这些人都是直播间的观众。

可是她是什么时候直播的？又播了什么内容？与棠进入后台，找到了查看直播回放的按钮。

这是一段大约十几分钟的录像。

录像中，与棠站在一条昏暗的小巷中，跟凌楚说了几句话后，便开始气势汹汹地和尾随她的男的对峙了，最后踢了他一脚。

这不是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嘛！与棠恍然大悟。

而且更神奇的是，原本她以为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心声，可是看弹幕的意思，她听到的心声竟然全部转播到了直播间里，可就是说，所有的观众和自己一样，都听到了在场两人的心声。

在那个男的一边装委屈装深情，一边被听到了真实心声的时候，弹幕也都在不停地吐槽他。

【彭琚吃掉了你的脑子：妈的火了几千年，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乱花压海.棠：哎，正常啦。往人群里扔一块石头，砸到的十个男人里有十一个都很自恋，只是发病程度不同罢了】

【桃桃：很难不怀疑他看到两个馒头都要当场……嗯】

除了一些吐槽当事人的弹幕，还有不少观众认出了与棠，并表示了惊讶。

【招财神兽（右边）：哎？这个主播是姻缘府的小与棠吗？】

【彭娇：她怎么跑到人间去了】

【只送财不送菜：呵，可能是去散心了吧】

【乱花压海.棠：真是对你们这些神仙无语了，人家好心给我们直播，还在这阴阳这阴阳那，搞得谁很在意那个无聊的比赛似的】

与棠：“……”谢谢，我还是有点在意的，不然我就不会跑到人间了。

看了一会儿弹幕，与棠合上了怀表，严肃地问六方：“到死是怎么回事？”

【按照契约内容，宿主在签订契约时会随机得到某种异能，这就是你的异能】

六方一贯古井无波的声音难得带了几分颤抖的心虚。

当然不会承认这是系统出现的小故障。

【当“读心术”异能出发是，你就可以在某种特定的条件下能听到部分人类的心声，而你之前不小心点开了系统自带的直播功能，于是就发生刚才的事情。】

与棠：“……”这个系统真是功能齐全啊。

见与棠沉默，六方宽慰道：【其实这也是好事呀！系统里的直播功能是由人界和神界联合发明的最新功能，目前还没有多少神仙直播，这是抢占先机，赚人气的好机会呀！】

与棠想了想，也觉得挺有道理，正好与她此行的目的不谋而合。

“在我替凌楚出头的时候，我和直播间的观众都听到了他们的心声，但是对峙结束后，就听不到了。”与棠摩挲着下巴，细想着触发读心的条件。

“不过倒是很有意思。”与棠躺在床上，把玩着怀表对六方说，“如果我真的能听见他们的心声，我就能完完本本地知道真相和内幕。”

【但是如何揭露真相，需要好好考量】六方提醒。

也对。无论是向大众揭露真相，还是让不法之人得到惩罚，都需要有证据，读心术虽然好用，但并不能使所有人信服，这背后还藏着许多写满了尘俗的是非曲折。

但尽管如此，与棠还是很开心。她有种许久没有感受过的，找到宝藏般的开心。

她突然又想起宋风亭。不知道身份神秘的他，现在在做什么？还难不难受。

深夜，宋风亭的窗户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如黑猫一般，敏捷地跃入房间，落地无声。

宋风亭瞬间睁开眼，不动声色地握住枕头下淬毒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