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
了,所以你嫂子,也能好起来的是不是!”
林师师没办法和他解释,陈四娘的情况和她不一样。
之前她能修补自身的重伤,主要是因为她夺舍成功后,她的元神就和身体融合到一起了,所以凭着她元神,完全可以撑得住灵气的冲刷。但陈四娘只是普通人,现在就剩一口气了。她的灵气是猛药,这种情况下如果直接对陈四娘用灵气,陈四娘很可能会因承受不住这样的猛药而直接咽气。
但没办法,现在不用是必死无疑,用了则还有一丝希望。
就看临时熬出来的药,以及陈四娘的求生欲,能不能让陈四娘撑住那口气不散。
但看着一大两小三双眼睛眼巴巴,泪汪汪,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林师师也觉得有点扛不住,这比陈四娘的伤还令她感到麻烦,只得开口道:“我会看着嫂子的,大哥你带两孩子先出去,免得一会吓着孩子。”
但林书阳却摇头,只是抱着女儿往后退开两步,并轻轻拍着小女儿的后背哄她别哭,然后看着床上的陈四娘道:“大哥不妨碍你,大哥就在这陪着你嫂子。”
林书阳是个木匠,干活是把好手,但读书不行。小时候看到书就怕,上过两年私塾,也只勉强识得几个字。他知道自家妹子打小就聪明,小小年纪就能看得懂医书,去年都能坐堂问诊了。之前妹子躺床上养伤那些天,喝的那几幅药,也是妹子自个给自个开的,都没用老林大夫的方子。所以他信他的妹子能救四娘,他不能不信,不敢不信。
林师师便没再劝,转身去照看陈四娘。陈四娘的眉头一直就没松开过,还时不时发出几声痛苦的呓语,林师师只能再给她扎上两针,尽量减轻她的痛感,让她保持体力和元气,以便一会能对抗灵气的冲击。
之前她躺在床上的那半个月,负责照顾她的就是陈四娘。
照顾病人不是什么轻松事,更何况还有一堆家务事和两小娃娃,但即便是再忙,那段时间她的一日三餐,包括偶尔给她擦身子换衣服,陈四娘都没有马虎过。
这一家大小,都被这个女人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林师师感受到背后那一大两小的目光,心里叹气,陈四娘要真有个三长两短,这林家恐怕真要撑不住。
不多会,李进就端着一碗药汤进来,小心递给林师师:“师姐,这样可以吗?”
林师师接过闻了闻,点头,然后一勺一勺喂给陈四娘。
只是刚喂下去半碗,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
“到了到了,就是这,是这家医馆。”
“放这,小心点。”
“大夫,大夫在吗?”
“大夫!”
林师师没有回头往外看,喂药的动作也没有停,她的元神强大,五感敏锐,听脚步声就知道进来的这几个都是习武之人,听声是两人,但其中一人的脚步要更加沉些,明显是负了重。所以一共是三人,其中一个受了伤,被人背过来的,伤势不轻。
林氏医馆堂厅的西面摆了两张长椅和一张板床,都是为一些行动不便的病患用的,考虑到病患中有女子,所以床摆在最里面,外头还特意加了张隔板,隔出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
李进赶紧转身出去,便见进来的这三人,除了被放在长椅上的那位瞧着不大清楚外,站着的那两位,腰上都配着刀,而且个个眼神凌厉。他头皮顿时一麻,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怎么来的全都是些惹不起的!
此时医馆里已经没别的人,另外两位伤患包扎好后就离开了,胖婶一家这会也都吓得躲到门口外。
李进只得战战兢兢地走过去解释:“几位,医馆今日突逢变故,瞧病的大夫,刚刚被人绑走了。”
站着的那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他们进来的时候,也看到这医馆像是被人打劫过,没想还真是。
他们遂问那伙人一共几个,有何特征,李进一一回了。
对方又问报官了吗?
李进点头:“报了,官府的人已经来过,也派人去追了。”
就是追不追得上,能不能将师父给救回来,万一……以后怎么办?这家医馆是否就此关门?此番思绪一起,李进心里愈加焦虑和黯然。
梁六皱眉:“难道是他们,居然真敢来!”
梁七低声道:“我这就给公子送消息,但现在五哥怎么办?就算我去泽城那请大夫,这一来一回怕是赶不及,五哥也不能再动了,路上颠簸难以净心运气。”
此时隔板里面,林师师正给陈四娘喂下最后一勺药,听到“运气”这两字时,她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隔板外,梁六看向李进:“你是医馆的人,懂不懂医术?你来看看?”
他说着就示意了一下坐在长椅上的那人,李进脸色发白,有些结结巴巴地道:“在下,在下进医馆才一年,只是懂些药理皮毛,实在,实在无能为力!”
他顶多会抓些头疼脑热的普通药方,或是处理一些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