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卿还是礼貌地微微一笑。
江之玥看着这笑容头皮发麻,也朝白慕卿笑了笑,向其回礼。
慕容肆调侃道:“怎么?对江二小姐念念不忘了?”
白慕卿摇了摇头,用着怀疑的语气调侃道:“你最好别让我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
慕容肆干笑了两声:“我们两这么多年交情,你还不信我?我就是觉得……”
他忽然顿了一下,改口道:“我就是觉得她挺有意思的。”
白慕卿:“多有意思?你倒是好心,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江之玥听着二人谈话的声音渐渐远去,已经在盘算着接下来怎么办了。最重要的还是取得白慕卿的信任,至于慕容肆倒没那么重要。
这一番撒泼,免不了要被江千云冷嘲热讽,“我说二妹妹啊,往别人身上贴很好吗,你是没看到少师那张脸有多臭,还眼巴巴的往前凑。”
二夫人淡淡地瞥了一眼江之玥,带着警告的意味说道:“以后都在少师府上做事,你姐姐还是你姐姐,切记不可僭越。”
江之玥如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似乎是快要哭晕过去了,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靠在春和身上装死。
春和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见自家小姐又晕了过去都快急疯了。
江千云掩面笑道:“从前有事没事就晕过去,可真的是体弱多病啊,可惜了没当小姐的命……只能去做别人的婢女了。”
笑笑笑,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权贵的舅舅么,到了少师府不也要看人脸色行事,张牙舞爪小心白慕卿把你的獠牙拔了,爪子剁碎!
当然,这些话江之玥只能放在心里骂骂。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当面骂江千云。
虽然她觉得自己这样确实太怂了,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冲动乃莽夫所为,装晕才是上上策。
二夫人也放心不下这个娇生惯养的女儿,再三叮嘱:“千云,以后你也得收敛收敛脾气,也不知道到了少师府上怎么样呢,少师也是给了你舅舅一个面子,你可不能把你舅舅的脸丢光!”
江千云嘟囔着:“知道了。”
“以后一些琐碎的小事也要去做,给少师端端水送送茶什么的,记住了吗?要是少师能看上你,抬你进府,也算不错了。”
江千云听着这些话有些烦躁:“知道了,娘,您放心吧!”
二夫人叹了口气,祈祷日后自己能省省心吧。
一墙之隔,春光洒在花草上,衬着绿草愈发的鲜美。白慕卿刚出来就遇见了宋予怀。
好巧不巧撞个正着,白慕卿向宋予怀行了一礼。其实按照当朝礼仪制度,白慕卿根本无需向宋予怀行礼。
宋予怀连忙还了个礼:“少师何故向宋某行礼,宋某真真担当不起。”
宋予怀一袭白衣,玉冠束发,衣襟上绣着流云纹。腰间佩戴着翡翠的玉佩,精雕细琢的朱雀纹式无不显露着贵气。不似白慕卿那样随意,他到哪都是身着正装。
白慕卿笑了笑,摆摆手:“无妨,只是今日将受人所托将江家二小姐提前带走,抢您所好,实在过意不去。”
宋予怀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带走江之玥,没想到居然被他抢先,脸色有些难看,感觉有失颜面,道:“少师您这是何意?她是我未婚妻,虽说她已被贬为奴籍,但我也要念在昔日情分上救她一命!”
白慕卿早就料到宋怀玉这副吃了瘪的表情,心底发笑,道:“自然不是您想的那样,而是十九皇子看上了那姑娘,可惜圣上对他管得严,从不让他掺和这些事,于是请我帮他,他日后来我府上做客时,也能找点乐子。”
刚刚才与白慕卿道别的慕容肆听到这话眼皮直跳,却也装作没听见。
敢情好人都叫你做去了,我就心甘情愿的做那个坏人呗?慕容肆拍了拍衣襟,底气十足地抬头挺胸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春风抚上白慕卿的脸庞,加之少许淡淡的笑意,凤眸中少了些凌厉。
真是温润如玉的少师大人。为人谦逊有礼,不傲慢不端架子,这是京城里大臣们对他的评价。
同样是年轻有为的宋予怀最忌讳别人拿自己与他比较,也憎恨别人拿东西来威胁他。这明显是想用江之玥拿捏他。
话又说回来,宋予怀确实不敢得罪慕容肆,要是父亲知道他与慕容肆因为一个姑娘撕破脸,肯定会把他剥皮拆骨。可是转念一想;连自己未婚妻都保不了,真是没用!
白慕卿放缓语气道:“宋大公子,我知您难处,您日后也可经常来我府上坐坐。正好也能与江姑娘叙叙旧。”
礼数做的足够到位,不论说什么,脸上总是带着笑意,能说会道,难怪老皇帝喜欢与他谈心。
宋予怀舒展了眉头,扯出一个笑容,道:“多谢少师体恤。日后少师可别嫌弃宋某扰了您的清净。”
白慕卿坦然道:“自然不会,不过我还有急事,就先行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