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时难别亦难
里赫然摆着一个盆......
“这是......”盛夏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父母,周寒阳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我看小周饭量挺大,总添饭太麻烦了,就量体裁衣,安排了这个‘碗’。”盛父一脸骄傲地说。
“您管这个叫‘碗’?”盛夏声音虚弱。
“怎么不是碗了,只是有一点点大而已。”盛母说得理直气壮。
“就是,能吃饭是好事,长身体。”奶奶也在一旁帮腔。
“还长什么身体啊?都这么大人了。”盛夏力排众议,移走了大盆,把自己的小碗放过去:“不行不行,你们这是喂猪呐,喂胖了不好看,我不同意!”
周寒阳感动得要哭了,果然盛夏可以救他。
接下来的两天,周寒阳更是对盛夏形影不离,盛夏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除了她自己的房间。
盛夏也终于明白他无助的心情,尽量早起,不扔下他一个人。也会带他出去走走,去逛公园、商场,以躲避父母随时随地的盘问。
这天,他们正在超市采购生活用品,周寒阳接到了刘白打来的电话。
“周寒阳,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刘白开门见山地问。
“他不回去!”盛夏的声音在电话里传来:“他要过完除夕才走!”
“什么?不是说就待两天吗?”刘白没有纠结为什么是盛夏回答。
“叔叔阿姨太热情了,我年初一回去。”周寒阳说。
“你俩直接办完婚礼再回来算了,怎么,假男朋友当不够了?”刘白语气酸溜溜的。
“帮我跟刘叔刘婶说一声,今年我不去你家过年了。”周寒阳说完,立刻觉得不妥:“别了,我自己打电话跟他们说。”
“小周,不用打电话了啊,刘婶儿听到啦,你跟小夏在市里好好玩儿啊。”刘婶直接接过电话说。
“刘婶......”周寒阳语气立刻变得十二分有礼貌。
但是话刚出口就被刘白打断了:“喂,我爸妈知道了。”
“是啊,而且知道的还不少呢。”周寒阳表示不满:“你怎么连我陪盛夏回家的事都跟他们说啊。”
“这怎么了,那你让我怎么说?”刘白全不在乎。
“......”周寒阳一时语塞。
“好了,我就问你除夕回不回来,那就初一见吧,挂了啊。”刘白说完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除夕这天,盛夏一家早早起床贴春联。周寒阳185的身高派上了大用场,盛父不用再踩着凳子贴了。
然后盛夏就拉着他一起剪窗花。
所谓“触类旁通”,盛夏剪得又快又好,甚至剪了一个很有难度的“花开富贵”。周寒阳看着自己歪歪扭扭的“春”字摇了摇头。
但是周寒阳有他自己擅长的事情,比如放鞭炮。
天黑以后,盛父从车库搬出几箱烟花爆竹,盛夏兴奋不已,她上次放烟花还是小时候。
“怎么这么多年咱们都不买烟花?是因为贵吗?”盛夏查看着不同种类烟花的燃放说明,问道。
“不是啊,那能有多贵。”盛父和周寒阳还在往外搬。
“那是因为环保?”盛夏问出这话连她自己都质疑,自己父母的思想觉悟怕是还没有这么高。
“因为我不敢放。”盛父老实交代:“你们要看,又不要放,都让我放,我害怕。”
“那我来放,我不怕,从小就喜欢放花放炮。”周寒阳主动担当。
“是啊,今年不是说你来吗,所以买了些。”盛父狡猾地一笑:“我也爱看。”
一道道闪亮的弧线冲上天空,然后炸开,把黑暗的天空妆点得五彩斑斓。过年喜庆的气氛达到顶峰。
周寒阳不仅要负责燃放,还要负责给围着红围巾,手持两支仙女棒的盛夏拍照——她嫌父母拍的不好看。
“来来来,我给你们俩拍一张!”盛母招手,示意他们摆好pose。
咔嚓!画面定格,永久记录下盛夏和周寒阳此刻的笑脸。
“我们要跟奶奶也拍一张!”盛夏又点燃几支仙女棒,放在奶奶手中,画面再一次定格。
一家人玩着笑着,周寒阳看着这其乐融融的场景,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即使此时室外寒风刺骨,零下三十度。
小时候,他也有这样的一个家。但现在只剩下回忆......
大年初一,吃过早饭后周寒阳就要出发了。奶奶泪眼婆娑地拉着他的手,满满的不舍。盛父盛母也连连挽留,让他再待些日子。
“奶奶叔叔阿姨,我走了,回去还有工作,我以后再来看你们。”周寒阳心中也有一丝不舍,他早已没有了初来时的尴尬,这些天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这个家的温暖。
“你路上小心,到了报个平安吧。”盛夏把车钥匙交到他的手上,让他把车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