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赢的婚礼
可当薄荷打开购票软件才真的是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之前忙的晕头转向,竟忘了抽空设置个抢票的,现如今,呵呵,哪个交通方式都是无票候补状态。选了几个候补列车,薄荷扔下手机倒头又睡下了。这些日子真是给她累坏了。被抢票软件电话吵醒的时候天已经漆黑,晚上十一点了。
好在一个人候补车票能容易些,抢到了一张次日早上八点十五的车票。一想到住处离北站还有一个多小时的地铁车程时。薄荷又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拿出了行李箱,又拿出手机查了查家里的天气,完全还是秋老虎的时期,往行李箱随意放了几件T恤短裤后又四仰八叉的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上那块斑驳的墙皮发呆,猛的又诈尸般起身翻腾衣柜,找出一条淡蓝色吊带连衣裙,往身上比划了几下,想了想又找了件薄衫搭配裙子一起又塞进了行李箱。
刚躺下又想起什么似的,起身找手机,定下了几个闹钟:五点一个,五点十分一个,五点十五一个。明天若赶不上车就不用回去了。国庆期间的票属实一票难求。也不知道出去旅游的都是图些什么?人挤人吗?还不如在家躺着呢。
躺回去之后的薄荷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不知是白天睡太多,还是在担心后天的婚宴上是否会遇见什么人?他应该不会回来参加李赢的婚礼吧?听说毕业后两人也不联系了啊。如果遇见了要主动打招呼吗?哎,还是算了。主动什么呀主动,如果碰见了还是尽量避免对视上吧。多尴尬呀。就这么在床上揉面摊饼子到三点多的时候眼皮子有些沉重的闭上进入了梦乡。
第一个闹钟响的时候薄荷还在梦里赶工作进度,意识迷糊的感觉自己的背部好像是去工地搬了一夜的砖一样酸疼不已,按掉了闹钟。睁开眼才发觉自己竟然是以一个小虾米的姿势蜷缩着睡着的,难怪会背部酸痛了。
挣扎着伸展开后在第二个闹钟响起的时候薄荷果断起身,迅速洗漱换衣,在屋里环绕检查水电,插座板等,在强迫症似的准备开始第四遍检查时,拎着行李箱逃跑似的出了门上锁。当然还是来回推搡门框看是否关严实了。虽然没啥可被偷的。但都是自己用习惯了的东西,哪怕是丢一个塑料袋心里都是会难受极了的。唉,想想这真是可怕的性格啊。
六点四十终于挤进了乘车候车室,来往的人们大包小包拎着,各色来来回回的旅客拎着坚硬的礼盒,碰的薄荷大腿一片火辣辣的。对!礼盒!突然想到自己什么也没来得及买,又拎着行李箱赶忙找礼品店。挑礼盒的时候薄荷心里不断的编排自己:这么努力的挣钱是为了来车站内买溢价的礼品的吗?真是大冤种啊。
其实不带东西回去爸妈肯定不会说什么的,但毕竟家里有爷爷奶奶,再加上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们的孩子也会回去,到时候。。。。。。哎,还是买吧。
结账的时候分明看到几个大爷大妈们不解的眼神看着自己。薄荷索性闭上眼:是,我就是傻大叉,非要进站里边买礼品盒,我也知道自己傻,求求快别盯着我看了。我下次会改的。o(╥﹏╥)o
排队刷票进站的时候,队伍很长很长。薄荷不喜欢早早的入列像僵尸一样半步半步的往前挪,反正总会上去的,自己拎着一堆东西更懒得挤了。站在队伍最后一个看着前面闸机口好像有人票有问题,队伍随即停滞人群有些骚动。
然后就看到一个大高个上前跟售票员说了几句,然后就有另一个工作人员领着那个老太太离开了。队伍恢复如常,大高儿刷票进站走到长廊的时候薄荷看到了他的侧脸,好像一个人。
但是由于队伍太长了,距离太远也没太看清。看着走廊方向那人早已不见身影,薄荷自嘲般笑了笑:怎么可能是他,他南方读的大学。怎么会出现在都城的北站,更何况这假期回家的大军里。
等上了车安顿了行李箱和大大小小的礼盒,坐到位子上的时候车已经启程缓缓出发了。看着车窗外逐渐消失的高楼大厦和映入眼帘的平地时,这才想起来给老妈发消息,自己今天到家,能赶上晚饭。虽然早在一个多星期前老妈就在问自己今年国庆回不回去,那时也并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回家。
老妈很高兴,因为看到了消息后电话立马就打过来了,询问几点到?想吃什么菜?老爸会去车站接。简单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后,薄荷有些茫然的看着车窗外,渐渐地这才有了假期要回家的实感。
一路上睡得晕晕乎乎的,小孩吵闹声,家长叫骂声以及其他旅客大声聊天声,当然不会缺少电话谈着几千万大生意的吹牛声。直到六点多出浔阳车站的时候,薄荷这才觉得耳朵一下通了。
看着前方挺着啤酒肚的男人,来回左右够头往出站口张望着。薄荷快步走到他面前:“爸,等很久了吧。”
男人首先是愣了几秒,而后眼前一亮连忙接过薄荷手里的东西,“没有,也就不到一个小时吧,走吧,车在对面停着呢,这里边停车场车多人也多根本进不来,你妈在家准备了很多你爱吃的菜。”
男人双手拎着薄荷所有的东西步伐轻快,薄荷看着前面这个耳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