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立危墙下
能反敌一枪,这样的姑娘自己可得紧抓不放。
“我讨厌死他了!”叶菲菲抽噎着说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可何佑也深知,文明人干不出粗鄙事,粗鄙人没法用文明治,如果没有利弊的牵制,那样粗鄙的人怎肯低头认错,“交给我,菲菲,我肯定让他跟你道歉。”
叶菲菲越哭越热,刘海已经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前,何佑帮她把衣服理好,脱去外套,上面又是眼泪又是汗液。
夜自习后,何佑把外套带回洗净,经过秋风一夜的席卷,次日早晨便已吹干,何佑不忘把下水前外套口袋里的湿巾、糖还有一个钥匙链重新塞回,趁下课找体育老师归还才知道舍近求远,外套的主人就在班里---体育委员李绪骞,何佑把外套带回,趁中午放学后置于他的座椅之上。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何佑还在观察操场风波的始作俑者,未曾想到,就在两天后的中午放学,叶菲菲跟出口不逊的当事人赵开,在教室外的走廊上撕打起来。
待何佑闻声赶到走廊时,叶菲菲的头发正被赵开紧紧地攥扯着,也因于此,拉架的同学无法将两人彻底地分开,每每隔开一段距离,就只剩叶菲菲吃亏的份。
何佑就手从靠窗的课桌上抽出一本书,卷起来狠狠地夯在赵开的头上,赵开疼得顾不上还击,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哀嚎。
叶菲菲脖子通红,上面遍布着指甲掐出的红印和伤口。
何佑将她扶稳,“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务室看下?”
叶菲菲哽咽着微声说:“他又骂我是黑木耳。”
原本再正常不过的食物词汇,被这类污糟荤腥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辱化原意。
何佑对赵开的厌恶又加深几分,她将叶菲菲护在身后,转身看向赵开,这赵开个子不高,吃的实在太好,体重数字一看就比身高数字多得多,如果是平日面前窜出来这么个体型,何佑肯定早就拉着叶菲菲跑开了,跑为上策,绝对的上策,但跑不是唯一的对策。
赵开凶狠地瞪着何佑,却忌惮她手里的武器没打算挥拳,光指着何佑骂骂咧咧,
“臭婊子你多管什么闲事?”“我跟她闹着玩的,你装什么正义!”
还是那话,文明人干不出粗鄙事,粗鄙人没法用文明治,跟这种人没法讲理也无需辩驳,唯有顺其道而行的以恶制恶。
何佑提高声量压着他的污言秽语:“都说了看不上你,追求不成就打人?”
赵开楞了一下,这都什么驴唇马嘴,“放你妈的屁!”
何佑气势更甚:“搁古代你就是强抢民女的恶霸流氓!”搁现在也是!
“我抢她?”赵开很夸张的哈哈几声:“学习那么差!我抢她?”
这话着实是叶菲菲的心病,文理按科重新分班时,叶菲菲是以全班第一名的成绩,获得按分排名的“01”学号,这个学号代表的荣耀不言而喻。然而到了这个班级,叶菲菲的学习成绩陡然下降,直坠中游,至今还未成功反弹。
一开始,每当授课老师察觉到讲台下的小脸都在一脸迷茫时,就会停下进度,来跟学生互动:“这个知识点是有点不太好理解,有没有哪位同学是听懂的?”
没人举手示意时老师就会直接点名,“没有吗?我们班的1号同学,来说一下自己的思路。”老师并无恶意,只是想找一个优秀代表,听听他/她的疑惑好对症下药,等1号同学站起来后,迎来的不仅有同学的抿嘴偷笑,还有老师的错愕打量。
不过,吵架无需按照讲理的逻辑,何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感情的事难说得很,就你这站着跟躺着似的,简直是肥哈嘛想吃天鹅肉。”
“你!王八蛋,你就是个王八蛋。”赵开激动地连污言秽语都难以创新。
虽然是午餐时间,但此时围观的同学也有不少,何佑见好就收,还得保持惯有的温煦形象。
“你们这在干嘛?”李绪骞看到聚集就快步走了过来,他上下检查着赵开的伤情,确认无损后看向何佑,“你还是个窝里横!”
何佑欠他人情便自觉矮了三分,即使这话全无依据也未打算回驳。
有人助阵赵开便气长三分接着追骂:“她就是个烂货泼妇,她俩,没一个好东西!”
叶菲菲冲他喊道;“你俩才是蛇鼠一窝!”
“你信不信我还抽你!”赵开边说边抬手威胁着。
李绪骞用胳膊肘重重怼着赵开,“你还不饿?”
“这事还没完!”叶菲菲拦住李绪骞带着祸首脱身的苗头。
李绪骞瞪了赵开一眼,转头问向叶菲菲:“那你想怎么样?”
何佑当然希望他能够秉公执法,叶菲菲是个学业为重的人,这事不能持续恶化,搅她心境,可了解他的立场比回答他的问题更重要,若他是主持公道,是非曲折还犹可说,若是偏私撑腰,那错寄希望就犹为可笑,“那你来主持公道还是帮他撑腰?”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