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吃寿司！（上）

维说。

乙骨忧太挠了挠鼻子，“也许哦。就是电视里的那种武僧吧。”

“五条老师说过，现在有些大型寺庙里还会训练专门对付诅咒的僧人。这种应该叫咒术僧吗？”

“嘉手同学上课听得好认真……啊，我们好像已经进入目标的活动区域了。”

你握住了打刀的刀柄。“是，我感觉到了。”你低声说。

喧嚷声已经消散在你们身后。在你们眼前，是一座红柱灰瓦的飞鸟样式五重塔，脆弱的红漆木门半开着，粘稠的咒力缓慢地从门后翻涌而出，浓烈到彷佛实体的墨黑泥浆。在你身侧，乙骨忧太也谨慎地行动着，把红柄太刀的刀刃拔出一线。

一，二，三。你清点着咒灵的数量。“乙骨君，”你说，慢慢拔出了打刀。刀柄缠着白绳，松松地碰着你的虎口，留下粗糙的触感。“那五只三级咒灵就交给你了。”

现身的诅咒比预想的要多。隔着几座庙宇和廊道，不远便是前来参拜的人群。在与他们拉开必要的距离前，你只能使用波及范围小的居合道。

“没问题。”乙骨忧太说。他吞了口口水，但声音很镇定。

祝我们武运昌隆，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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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向围绕着茶几的沙黄色布艺沙发伸出一只手臂。“请坐。”他说。

穿着衬衫和牛仔裤的嘉手凉姬低声道谢，然后坐下来，把手包放在大腿一侧。五条悟绕过茶几，坐进她右手边的双人沙发椅。

“您今天来是为了冴子同学吧？”他问，给这位同学的母亲倒了一杯玄米茶。

“是的。”嘉手凉姬说。她已年过四十，气质淡雅平静，干净利落的直短发正好盖过双耳。她的双眸不似女儿那样的翠绿，而是沉淀一些的祖母绿色。她接过茶杯。“五条先生，您是她的班主任，对吗？”

五条悟点点头，静等着她继续。

嘉手凉姬把手放到腿上，没有动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我想请您重新考虑一下让冴子入学的事。”她直截了当地说。

五条悟并不意外。“这样啊，”他说，“能请教一下原因吗？”

”因为我想要我的女儿能够快乐平安地活到九十岁。”

五条悟轻轻地“嗯”了一声。

“您也知道咒术师的生活状况，五条先生。我知道冴子很有天赋，又具备御三家的传统术式，大概是咒术高专很想纳入的新一代咒术师人选。”她放在茶杯柄上的手指不易察觉地收紧了，“但我也曾是在加茂家生活过的人，我清楚咒术师这一行业的风险有多高。也许明天，后天，下一周，她就会不幸地在祓除中受伤甚至丧生。而我，和我的丈夫，不能忍受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我明白，嘉手太太。”五条悟说，“不过在做最终的决定前，我也想请您三思。您知道冴子一心想要来到咒术世界闯荡，并选择就读咒术高专的原因吧？”

嘉手凉姬盯着他。“是因为我和冴子谈起了在加茂家的经历，让她认为他们应该对我早些年并不顺利的生活负责。而我对此很懊悔。”她说，“她是个好孩子，很关心我。但是我的苦已经受过了，不想要再因此闹出别的乱子。”

“您告诉过她这些想法吗？”

“目前还没有。但在她退出高专后，我会和她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的。”

五条悟点了点头，“我认为，嘉手太太，您只说对了一半。”

嘉手凉姬的身体绷紧了。她什么也没说。

“冴子申请入学的时候，明确地说了自己不喜欢咒术师这样飘摇不定的生活。”五条悟微笑道，“她要踏入咒术界是为了给您打抱不平不假，但她也说了‘希望在高专体验帮助人的感觉’。嘛，虽然不是原话，但是这个意思。您是她的母亲，自然也清楚她的性格。在明白自己的能力后，她也具有了同等的责任感。这在咒术师里可是很了不起的。”

“这……确实是她的愿望之一，但是不能用她的安全来换。”嘉手凉姬咬着嘴唇说。

“或许让她从高专退学，对她来说会更危险。”五条悟说，“依她的性格，又是现在这种热血青春的年纪，应该不会轻易罢休吧。与其让她偷偷地自学咒术、用不正当方式挑战加茂，不如允许她留在高专，一步步地学习咒术界的构造，最后再让她选择自己要走的路。这里有更适合她的老师以及很有共同语言的同期，对她来说，肯定比待在普通高校更容易融入。”

嘉手凉姬的语调降下来，似乎决定不再兜圈子。“五条先生，我不会同意让御三家的人教她的。”

她毫不避让地直视着五条悟，手中的茶杯与茶盘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五条悟顿了一下，然后说：“原来是对我有意见呀，嘉手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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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逐渐消散的咒灵腹中拔出打刀，一边平复着有些急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