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纳斯
别有一番风情,烟视媚行。
“是祈织啊。“
母亲伸手昏昏然勾勒起他的眉骨,缱绻地细细描摹,他闻见了酒精浓重的气味。
睫眉深黛,化着烟熏妆,晕染眼线,下眼睑化开一片银灰。一双潋滟而微醺的黑眸吸引,征服,吞噬着凝视它的冒失鬼。她不安分的双手沿着脊背向上摸索,从肩胛骨探到脖颈。
他冰凉的手掌贴着她的腕骨,拉着母亲劝道:”我们回家吧。”
她软趴在少年身上,绞弄着他系好的领带,少年的衬衫沾着皂角的清香,带着某种本草沐浴液独有的清香。她不禁想使坏,在他耳畔呼着热气,麻痹他的听神经。
”加杯!”
调酒师将柠檬切开的豁口,卡在了酒杯光滑的杯沿上,推了出去。
祈织拦截住她的去路,温声劝导。她却蓦然咬上他薄软的耳骨,白齿轻合磨动着,小舌不时舔顶而过,仅一下便酥麻了尾椎,他咬牙松开了手。
“乖,我再喝一杯。“
少年的耳根燥热火红,他总是拿她没辙。
————
极度压抑下悖逆膨胀成快感,小腹收紧,热流在小腹汇聚,打旋。
她就是一枚燃情的媚药。
他未开灯,趁此恣意越过道德戒条的边界,在寂寂黑暗中畅想。
闭着眼睛,在眼睑的阴暗内部即刻唤起那个意向。
在沙发上的男角换了人,他的吻压迫而具攻击性,撵着咬着她的唇瓣,如率领铁骑征服意大利的年轻暴君,蛮横地攻入口腔,软舌夜肆意驰骋纵横着,来不及咽下的唾液在唇角处断成了线。衣衫半褪,陷入她的甘甜柔软中。
凸起的喉结滚动着,吞咽颤抖的吐息,祈织双颊变得糜丽绯红。他的身体烫得吓人,指尖却冷如枯骨。
强压住自己那股子强烈的冲动,已经感到索然寡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