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曾忆昔繁华
他颜色,更不要提鲜亮稍许的颜色了。
孤如霜,冷如冰,恰如她本人。
陈萍萍待她转出院门后,幽然叹了口气,眉梢微皱,眼睛中难得地出现了“悲悯”这种情绪。
那孩子,太执拗了。
她的悲剧性,在于“求而不得”。
若只是“求而不得”也罢,偏生她即使求而不得,也从未学会退却,而是在矛盾与绝望的死胡同里,越钻越深。
陈萍萍咳嗽两三声,哀怜的笑容里多了几丝荒唐意味。
从前叶小姐便很认真且很豪迈地说过,爱情这种玄乎的玩意是无关性别的。男也好女也好,自己看对眼了就行。
这番超越世俗的言论,给当时尚且年轻的陈萍萍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只是,随着岁月更迭,再回望叶轻眉那番话,陈萍萍在心中坦然地承认了,小叶子的确是对的。
所以白念鸾……也没有错,更没有罪,即使在世人看来,那简直是有违人伦、错乱乾坤、颠倒纲常、十恶不赦……
他惋惜地叹了一声,独自喃喃道:“你啊……果真什么都是极好的,只是嘴太不严实了。”
他想起白念鸾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又是赞赏又是感慨。
“若你稍有半分她的性子,也不至于……”
陈萍萍将手指间的桂花蕊搓碎,任由它们落到地上。
与残金败蕊为伴。
—————————————————————
转眼入坑萍萍四周年整了,纪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