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扰乱平静,无宁日
的跟着站在床边。看到江琼看自己,急忙反身去门口拿起药箱。
江琼接过药箱说道:“站着干嘛,出去。”
“哦。哦。”常衡便关上了门,等在门口。想到屋中药粉都快用尽了,便去边上房间找着。拿回来紧紧抓在手中,蹲在门口等着。听着里面常芜的叫声,直恨自己刚才不理智。
过了好久,才见江琼从房里出来。常衡急忙问道:“怎么样?”
“唉。”江琼只是一叹。
“会不会留疤?”常衡站起身问道。
“你说会不会,都打成什么样了。她是你亲妹妹,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我错了娘。芜儿......怎么样了?我进去看看。”常衡直接就迈了进去。
“哎。”江琼刚要拦住,常衡却已经跑进去了。
常芜趴在床上,看到常衡进来,哆嗦了一下。
常衡急忙说道:“不打了。”生怕常芜一动,再次扯破伤口。
“对不起。哥。”常芜又流下泪。泪快速的划过脸庞,滴落下来。划过那脸上也刚上过的药。一个清晰的掌印,和一道血红的鞭子印。虽是有乳白色的药敷在上面,可是依旧看得鲜明。
常衡蹲在床边,把手中的药瓶放在地上。
看着常芜。急忙用袖子给常芜轻柔的擦着脸上的泪。又忍不住伸手用指肚,碰了一下常芜指印分明的脸。滚烫的依旧肿起。被泪水冲下去不少的膏药。
常衡拿起边上的药膏,直接蹲在床边,上身前倾靠近常芜。用指肚边擦药边给常苒揉着脸。“不哭了,都是哥不好。哥没问清楚就打你。都是哥的错。”
这些年随着常芜长大,常衡十分注意。从不碰常芜分毫,一直保持着距离。可是常芜似乎不懂。总是痴缠着他,还总是吵闹着要同他睡。他说了多次,常芜还是不懂。只觉得哥哥离自己远了,不像之前那样总背着自己疯跑了。常衡想着,她再大一点就会懂了。也难怪......这边都是男子,自是没人同她说那么多男女有别。又看了看盖在被下。被纱布裹得严实的后背说道:“若是日后留疤了,嫁不出去。哥养你一辈子。嗯......”常衡摸了摸常芜的头,轻轻安慰着。
“眼下困局先解了,再说一辈子的事吧。否则常氏一族,连带着你母亲、外公一族,一个都跑不了。”常文华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很快就迈进屋中,手中还拿着圣旨。
江琼的目光落在圣旨上,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常文华把圣旨递给江琼,什么都未说。
江琼看后,先是沉默了很久,她之前一直在宫中侍候,自是知道厉害。
“芜儿,你......可要入宫?”这是江琼看后同常芜问的第一句话。
常芜抬头看向一脸浓重的父母双亲,渐渐的便眼中通红。并未作答。转头看向床边仍蹲在的常衡。便再次低下了头。随即才摇了摇头。
常衡伸手抚摸着常芜的头。
常芜也似小猫一般,偏着头把脸埋进常衡的手心之中。
江琼拉着常文华出了房间。两人一同去了自己房中。
门外还传来常文华大吼的声音。“宫中哪里是说去便去,不去便不去的?”
“我自有法子。”江琼说着。
“夫人!别天真了!”
“没有法子便想法子呀!你想给女儿送进去呀?”
随后便是不停的争吵......很久很久。
连常芜连续五天高烧不退,都是常衡在旁照顾。
这时候也没在意什么男女之别,常衡只记得她是妹妹。还是被自己打的。反复喂着药,擦着冷汗。耳边轻语安慰。
每日上药倒是江琼来的,毕竟伤在后背,实在不方便。在常芜吵着冷时,常衡只能不停的给常芜身上加一床又一床的被子。拉着常芜的手说:“没事。哥在边上。哥一直陪着你。”
常衡就日日夜夜坐在地上,陪着昏睡的常芜。常衡也是从未见到如此丝毫不退的母亲。房间离得本就不远,时常能听到争吵之声传来。
“治军不严、上的城楼、随意出入校场、盔甲,是不是军造?往日练习的箭羽是否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