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岁月静好,静安逸
。觉得困意袭来,手中抓着那宣纸便睡了,并未多想。
常芜拿着汤药回来,推开房门可江琼并未在房中。放在桌子上四处瞧了瞧,也未见到。那床边有着未缝完的衣裳。
常芜拿着离了床边,怕尚战翻身其上的针扎到他身上。
拿着刚动,尚战就醒了。眨了眨眼睛看的很是模糊。
为着熬药,常芜已经脱了盔甲,身上只是军服而已。尚战看了好久才问出口。“药好了?”
“是呀。起来喝药吧。”常芜伸出手拿过尚战攥成团的宣纸。统统拿着放到了桌子上,才端起桌子上放的药碗回到了床边。
却是尚战身子无力,用手臂支撑着也起不来。常芜伸出手想扶起他,手伸出去想了想还是没扶。
端着药回到桌子边就说道:“药略有些烫,你等等再喝。我去找哥哥来。你等等呀。”
说完便朝着外头跑,去找常衡。
“唉。”尚战艰难的喊了一声。常芜却是已经跑开了。
风从开了又关的门吹进来,吹飞了桌子上的兵法策论。
当尚战迷迷糊糊在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常衡叫醒了他。扶起他,拿着汤药碗灌到他嘴中。
尚战咳嗽着,看着眼前站着的朦胧的常芜迷糊的说:“你跑什么,害我冻病了,都不能喂我喝个药。”
常衡听后,抬头瞧着那床尾站着的常芜。常芜受不住常衡的目光,就低着头。讪笑着坐到桌子边,用手攥着那布料,拿起在手,理了理线缝着冬衣袖口。时而抬眼看看常衡。常衡在尚战喝完药后,便说道:“回屋呆着去。我给他擦擦身子。别在这碍事。”
常芜放下那衣裳,便要起身离开。
“拿着那衣裳,别叫娘受累。”常衡说着。
“哦。”常芜拿着那衣裳,便回了内院。
其后尚战时常朦胧间常能看到常夫人一身常服,用木头簪子半挽着发一直坐在那桌子边缝着衣裳。
但这再非江琼,而是常芜。
江琼去军中看患病的兵卒,尚战又一直昏昏沉沉。便只好叫常芜坐在门口短暂照看。
正在尚战房中缝制衣衫时,忽听外头马匹的声音。常芜还以为是常衡回来。但声音又感觉不对。又等了等,却听外头有同司马都尉打招呼的声音。
常芜本来没什么反应。但是手中拿着的针线一下扎了手。下意识便放在嘴边吸吮,微一愣神才看到今日是忽的被从内宅叫出来“替工”。竟还穿着女装。听到外头脚步声越来越近,急忙便放下手中衣裳,便吓得急忙躲到尚战房中的屏风之后。
躲在屏风后头,竟真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常芜急忙屏住呼吸,再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司马都尉进到屋内,并未察觉。便走到床边瞧着尚战。
尚战此刻还在昏睡,脸色微红,鼻尖也微起汗珠。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裹的紧实。
司马都尉给被子朝着里侧再行掖了掖。“唉。便说不让你来。你还强权压我。若你真是出事,只怕我又祸起满门!那可真是成也萧何败也,也罢。谁让你爹权势滔天呢。一命生死两茫茫呀。”说完便伸手拿起尚战头上的毛巾。在一旁水盆中过着凉水。
常芜听着奇怪,心中却也有些许好奇。难道尚战的爹爹当真能有如此大的权势?忍不住便透过屏风中间缝隙瞧着。
屏风正对着床,却因为材质原因只能瞧出一个大概轮廓。
司马都尉正立于床边侧着身子,微弓着身子投着帕子。
常芜瞧着,心都要从嗓子跳了出来。“噗通”、“噗通”忍不住捂住了胸口。后背朝着身后的墙面靠了过去。
身体和墙面轻轻一碰。常芜心跳过快。本身听觉已被占据,并未听到任何声音。
司马都尉却似听到一般,回头朝着屏风这边瞧了一眼。但并未看到任何。
常芜靠在墙身,身子缓缓向下渐蹲下去,最后便彻底坐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膝盖闭上了眼睛。
环视了一下整个屋子,目光便落在了身侧的桌子上。那还有堆成一团的衣裳。并未放下手中手帕便走过去瞧着。那衣裳上还扎着针,一半的绣花针仍扎在衣衫上,只露出半根。司马都尉脸上略显凝重。双手展开帕子却是反手先行擦了擦自己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