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常氏”争吵疑云
什么谎言,他便愿意装傻。”
“二少爷,我怕。雁南大人不知道......沐菊......在京?要是怀疑我......”
“那便要试探了。他要是过于明白,不想装糊涂,那我......便也无法留住他了。只能......”常芜并未说出口,却是双手食指卷着玉佩上的线,相互缠了几缠。肉眼可见的十分凌乱。
“他可是瑞王府的人呀!”
“瑞王爷......哼。就算是亲王、皇子。只怕也改不了陛下已成的局。”常芜把玉佩上的线统统从手指上扯下。又解开纠缠的结。整理一下玉佩又让线穿过沐菊衣衫钮结,系在上面。“我已少了一个妹妹,可是舍不得你死。但若是这下不成。那你只能同我远离国土,从此不死不返。但,事情危险,就算身死只怕也难返。”
沐菊眼睛微红,瞧见突然这般柔情的二少爷说:“二少爷为何不能不去?大少爷还在等你呢。不能逃吗?”
“菊儿。陛下已经做了局,我不去现在就得死。就算我走了。常氏怎么办?不说仕途,单说扣我一个逃亡叛国。常族几百口子人、姻亲的江氏、白氏、刘氏、哪怕师长、都要株连问罪。都由我哥哥抗吗!记住。一会去了那屋中只需待上一刻。日后,要把假的做真的,真的做更真!从前你与他的那点喜欢,如今你便是痴情于他。说过的每句话都要记住让安叔传给她。记不住的便不要轻易说出口。从此在没人能帮我了,也在没人能帮你了。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眼前人影脱去却又重现,南夫人看着常嫔的面孔忽然说:“纵使有几分得像小姐,你知天知,照猫画虎难画骨。老奴受常氏养育,效忠常氏无可厚非,但若常氏后起之辈皆不知进取常氏早晚存亡。小姐从前是为常家入王府,常嫔娘娘您是为何入宫?又是否如常氏所愿?是否真的知道什么是为常家好?大少爷曾说不让您入宫的。有悖亲长,国公爷若不是念您是亲子,现如今只您在宫中的作为,只怕最终镜花水月众叛亲离的下场。最终难以姓常的便是您了。老奴最后奉劝您一句,可是因为姓常,才得了如今的富贵......”
......
继元九年年中,纯贵妃忽被太医诊出喜脉。常请平安脉的太医顿感自身医术不精,前几日来时还未诊出。更被陛下盯得冷汗涔涔。为防不查之罪便称母胎虚弱,需要静养。
陛下面上峻冷却是下旨闭门谢客。
纯贵妃却是不知为何忽然起身问道:“你还要囚禁我?”
吓得太医立马跪地请罪。
陛下却是丝毫未气反而陪笑道:“只是免你麻烦,你自可带人随意往来宫中各处。你身子弱。”
后太医也未想一语成谶,不出几月纯贵妃竟真患了下红之症。只得再请多位太医联诊,却也卧床修养数月。整个人疲态常显,不大说话,人也骤然老了几岁的模样。甚同陛下常日关系也冷了几度不止。
皇子诞生后便送至慈安宫亲由太后扶养,纯贵妃依旧闭门不出。
直至秋日陪着太后去了京郊胧明庵请愿,再次回宫时纯贵妃亦康复如初,却是脾性也变得极好。
太后扶养幼子逗趣之余,又一路行之见了京郊百亩万寿菊,忽得准予皇上再行册封至此常氏终掌后宫。
南夫人于册封皇贵妃晚宴奉上贺礼后突然止不住的掩面哭泣。相比较旁人的笑贺,南夫人的喜泣实在过于另类。
当晚便被私召入内宫。
雁大人在皇城外守了一夜,见人安全出才放下心来。
却不想,此后南夫人常走动宫中。
雁南实在好奇问起,南夫人只答:“如今的纯贵妃太像小姐了!”说完那行清泪又滑下脸庞。从此雁南再也不问了......
待继元二十五年雁南得恩再陪送皇后入帝陵。却看跟随送葬者多为生面孔,不免多了心思。格外留意发现此次实则送运另一副贵重棺椁入陵。刚到山外雁南便被留在外,待三日后再被召入内陵时发现生面孔多已殉葬。且看福皇贵妃棺椁贵重堪比皇后棺椁。而见其上皇后棺椁保存完好,一丝腐败也不见。不禁心中也曾感叹上等棺木果真不同。
离开帝陵时皇上却是看着随行的雁南忽然道:“从前是想身边有东、西、南、北四人的。现在仍只你和西知.......你这名,仿佛从开始便许给了南边那一家人似的。”
“陛下何曾不是呢?”
归家后,同沐秋提起此次当差时,才发觉皇贵妃不知何时病逝了。此次竟也草草下葬。不禁大胆揣测是因太子已立,生怕日后太后专权。再看沐秋却是不知她竟默默落泪。雁南才想起近几年来她与皇贵妃已关系逐近,日前从宫回来时也多有眼中红红一片。问也不说个缘故。想是在宫中已经察觉了皇贵妃时日无多。便也不在说了只轻拍后背以示安慰。见久久不能止住啼哭,雁南打趣道:“不知我死时,夫人你还否有如此多泪。”
沐秋乍然止住,抬手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