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常衡回,家人已逝
便要离开。
高月盈还想阻拦。
“奴才方忘了回禀,您指派出去请高夫人的丫头让门卫扣下了。据她所言是世子不大好,请老夫人前来看望,既然不大好,更该让太医瞧上一瞧。看是什么缘故。现下四处戒严,您还是不要在走动的好。有事王爷自会传召,您还是盼着,不要有事得好!那崔婆子可是招了的。”
高月盈强压下心底升起慌乱,瞧着西知抱走了萧悯哲。
“奴婢日前不曾离开您寸步,您从未同崔婆子说什么,莫不要自乱阵脚啊。”墨贞搀扶着高月盈进到禧仪院。“这院中的织架怎的还未收,娘娘亲自缝制的锦被套,可别弄脏了。”
萧悯哲并未抱来书房,反而挪去了韩妃的棠兰院。
韩妃急忙去瞧,却看太医也在屋内。扫了扫太医开的药方,似乎只开了些安脾之药。韩妃想问王妃情况,但太医与其他人并未答话。韩妃便也不在作答,不想接世子这烫手山芋,可还未等推脱,西知便道:“只借侧妃娘娘院子修养而已。我等自会照顾,餐食一应也无需劳烦。”
萧承言亲自守在书房,送餐食、汤药的人也只得放置在门口。或医女或太医端进书房。萧承言一步都未踏出去。
六月十五日,不知不觉事发已过五日。瑞王府众人都如坐针毡,到能四处走动,可有了先例,各院中人也不敢走动闲话。生怕也被捉拿拷问......
书房门被扣响。
“王爷!”雁南的声音传来。
一时无人回应。
雁南朝着内间窗户处挪了挪,此处窗户并未开。虽是夏日却依旧紧闭。“常将军,回来了。只怕不出几日便到京中了。”
“谁走漏的消息?”雁南站在外头,才听内里萧承言发问之声。
“院门四处严密封锁,该是无人泄露......想是如此,一两日还罢,这般数日只怕外头更加揣测。常公子此番回来......”雁南顿了一顿,忽然说道:“爷,生辰,常大公子生辰在即,六月十八日。”
“......”
“爷?”
“知道啦。”萧承言在内依旧呆呆看着床上的常苒。又过了不知多久才站起身子,有些打晃。转身迅速走到门口,拉开内间房门,看到医女正翻着医书,太医却是坐在一旁椅子上无事。
“重置脉案。今日早些时辰,离世......按疾病亡故,报。”萧承言断断续续的说着。“薛宁安。”
“在。”医女应着。
萧承言朝着里间挥一挥手,才道:“整理一下。本王会吩咐一应准备。本王进宫,报丧......”
书房的门被萧承言推开。雁南还立于门口,瞧见憔悴至极的萧承言,似乎从未见过他如此颓废。
“是否需要传沐浴更衣?”雁南问着。
“不必,直接......进宫。”
“是。”
医女从内间出来,便看到书房外间已设灵堂。甚至棺椁也放置在原本书桌的位置。
萧承言从宫出来后,同往日并未有丝毫变化。整个王府也没有丝毫变化,似这个消息并未外传一般。
当日夜间,萧承言坐在书房的蒲团上,萧承言瞧着那棺椁。他几日未曾进食,只那般坐着。终于还是被困倦侵袭便是那般入了梦。
同前两日的梦一般,那个粉衣服女孩出现了......萧承言不自觉勾起嘴角。瞧着那明媚的笑,转身扑蝶。在之后那脸开始明晰,萧承言看到了常苒。
像却不像。
刚看清是常苒的脸,却是常苒挣脱了他的手,同他说:“王爷,您既然不爱我,我帮我们解脱吧。谁说圣旨是死局?明明死了,才是死局。”
萧承言一下伸出手去抓她。可一下扑在地上,睁开双眼才看到前方是冰冷的地面。而他整个人扑倒在地。
雁南急忙跑进来,扶起萧承言。
“爷。您怎的了?”
萧承言一下起身,朝着前方棺椁而去。
那棺椁的盖子并未钉上。
萧承言一把拉开盖在脸上的布。
常苒消瘦的已是不成模样。可萧承言仍是不信她走了。伸出手去触碰了一下那脸,低低哽咽道:“你起来好不好?真的,就这一次,你听我的。我叫你起来。往后我都听你的,成不成?往后你想出去玩,想叫我承言,都成了。行不行?”
“爷。”雁南一下过来拉住萧承言。
萧承言一下坐在地上,抱住了双腿,把头埋在臂弯里。
雁南也是瞧着棺椁发愣。
第二日便又凸显了诡异之处。整个瑞王府无人哭和祭拜。甚至懿德院都还不知......只这般停放了一整日。
薛医女冷眼瞧着,在午夜独自回自己独居的院落,趁着夜色,摸索着进到厨房的小屋。点燃了灶台用大锅烧起了热水。很快那水便煮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