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苦主冤,一吐为快
那话,不禁咬了咬唇。一下跪在地上朝着萧承言道:“王爷,妾身冤枉。妾身一直对王妃娘娘恭敬有礼,虽是之前有过那一次的失敬,您也是罚过了的呀。娘娘这么说,可是叫妾身没脸活了呀!”
“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会一直隐藏下去?只要布局,终有破绽!”
常苒说着,也是狠狠看向高月盈。似乎要用那目光,杀人于无形。
“王爷。”高月盈看着萧承言,落下泪来。
“她不会的。盈儿良善,一直都是温顺之人。不会什么心机盘算。”萧承言皱着眉头,说着。却是朝着常苒而说。
常苒再回首,正视着眼前的萧承言。
“那妾身呢?您是如何看待妾身的?蛇蝎心肠的女人?您心中这般想的?既然您一早便认定的。妾身做什么都无济于事。那您为何要娶我过门?您......爱过我哪怕一瞬间吗?”
萧承言未答。他不想承认,他在乎常苒,他爱常苒。
良久后,常苒道:“王爷还未答呢。您未答,便是没有。从没有。我爹爹爱我娘,从未打过她。也爱我,从未打过我。您瞧瞧妾身的伤,每一下伤都是您叫人狠狠打的,同您亲自动手有何不同?所以您不爱妾身。您没有一丝疼惜。”
常苒终究等不到萧承言的话,再落下泪来。“我也是,我也从没有爱过您分......毫。”
萧承言的脸色,开始变得更加难看。
“你不爱我,你爱高氏。”常苒突然改了称呼。
“当年您同高氏闹出来那么多事,您护着、您爱着、您疼着,您体恤她是您孩子的母亲。孩子难受,她哭、她闹您纵着,重话都不曾有。可我连生孩子的机会您都没给过我......我为着错开进府时间,被旨意拘着,晚回来一年。可这一年我受了多少流言蜚语,嗤笑侮辱?您毫不在意。从不曾问过半句,至今都没有。”
朝着萧承言在走近两步。仿佛忽然一靠,便能靠进萧承言怀中。
这两步,叫萧承言闻到,常苒的泪是咸的。身上的伤痕,满是铁锈的味道......被风吹来,冲入鼻腔。原本常苒身上淡淡的香味,被取而代之。
也为着这两步,常苒疼的冷汗直冒,连脸都扭曲了。重新刻意恢复成笑颜,抬起头瞧着近在咫尺的萧承言。“可你知道吗?说不准她,才是你这王府,最心机叵测之人。为何高大人那么多妾室,却没有一个庶子女?”
萧承言眼神一凝。
常苒已经渐渐退后,每一步都会狠狠牵动伤口,狠狠的打一下激灵。十分惆怅,目光越过萧承言,不知落在哪里......喃喃道:“妾身刚进京那时还觉得新鲜。这里到处高楼环立,亭廊玉阁。可她们瞧我也是新鲜,问我边境之地,是否皆是鲁莽之所不知规矩。如今我在这府,倒是见识了‘规矩’二字。无论有理无理,都难逃强压之罪。有言不可说,有事不可做,嬉笑怒骂自有章法,却是不同。......才来三个月,如何比呢?如今才三个月,三个月的每一天,我都度日如年。我过够了。不想在过下去了。您也是这般。往后的几年,几十年......我们如何过下去?这样互相猜忌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瞧着常苒的脸,满脸泪痕。那肩膀不知是疼的还是激动,一颤一颤的。萧承言听后也不由得叹气。伸出手,拉着还能抓着的纤细手腕。“别说胡话了,你是我的妻子。你身上有伤,本王背你回去吧。”
“回哪去呀?您是打算囚禁我了吗?”常苒用尽了力气,挣脱了萧承言的手。
却是身后疼的厉害,身子忍不住的再哆嗦了一下。咬着牙闭着眼睛狠狠缓了一阵。抬起头满眼通红血丝还含着泪。瞧着萧承言站在那皱着眉头,还是那般无情且一直并未有他话。终是忍不住的朝着萧承言展颜微笑。
“若真知我入火海,却不得搭救。那这贪权怕势的娘家不要也罢。”笑靥如花可却突然一本正经,目光如炬的突然说道:“王爷,您既然不爱我,我帮我们解脱吧。你、我、常府、瑞王府。何苦为着这些不相干,捆绑在一起呢。谁说圣旨是死局?明明死了,才是死局。”
萧承言皱着眉。想要再次抓住常苒时,却是伸手已经抓空了。那一刻他的心,慌了一下。
“咚。”常苒一下朝着书房那边的柱子而去。
萧承言愣住,眼神一下变得涣散。仿佛那一刻眼前只有一团光晕,什么都瞧不清了。在恢复意识时,只瞧着最近的雁南,一下拦了过去,也并未救下。
常苒缓缓滑下,那大红的柱子上一道血迹,红的更加纯粹。
萧承言愣在原地,手还是保持着伸出的想抓住常苒的姿势。
好多人扑了过去。
萧承言只愣愣的缓慢的走过去,而后扒开人群,瞧见常苒躺在地上。
雁南用手按着常苒的头。那头上已经冒出血来,指缝间也变成了红色。
这一下高月盈也傻在原地。身子一软一下便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