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期盼的那日
生意。
就是要和我爹打个商量,也要挑一挑被宰的羔羊。
我把我的小算盘一起跟我爹说了,一边说一边打量他的脸色:“要不我们六|四……七三?八二?……君父,再少我就没钱可赚了。”
他笑着朝我摇了摇头:“这事只可一不可二,届时连信服力都所剩无几了。”
我委屈啊,养家糊口多不容易啊,直到现在我才理解,为什么史上会有连朝廷都要卖官的现象了,卖官实在是捅娄子了就撤一批杀一批,别的生意做了更难解决后果。
不过我也知道我爹的意思。
送礼这事还是求一个刷好感和办事,我这招倒腾的次数一多,送礼的人没得到什么好处,自然就不会继续上当了。
真的好烦啊,想要赚钱就得经济发展,想要经济发展就得有生产力,想要生产力又需要科学进步,想要科学进步又要花钱。
简直是一个没完没了的轮回。
求一个袁隆平,求一个杂交水稻QAQ。
不过我爹还是给我指了几个名字,还朝我眨了眨眼睛:“到时你记得吓吓他们。”
我被我爹这个媚眼砸的有点晕头转向,差点头一晕喊了一声“母后”。
他真的好好看!我觉得我这个真妹子都做不出来他这般妩媚!
等我冷静了一下,才品出来了这有点空城计的味道:谁说送礼没回报一定是传讯人的问题!很有可能是送礼的人犯的错这点礼物都不够啊!
我还特地对照了一下这几个世家的势力。
虽然现在没了分封制,但这也就是所谓的封赏土地变成了年份有限的封赏,比如说我的封地的有效期是我活着的一世,我的子嗣就没有这个权利了;而对于很多世家,就是变成了一百年、三百年和五百年这种。
这几个世家,他们一个有银矿,一个有铁矿,一个没矿但是卖盐,势力不是很大,就是有钱。
聪明人总会多想的。
比如说,他们就很有可能会想,是不是他们拥有的东西太多,才让陛下不满了。
“君父!您真的好优秀!!”
我爹没说话,但他的表情我已经读出来了:是你太傻啊,傻孩子。
欸算了算了,我也不是第一天被嫌弃了(。
兄长离开之后,我和我爹的相处模式基本上没怎么变,甚至不会提起扶苏这个话题,我们像是心照不宣地保持着原样。
甚至,我也没瞧出我爹有要做什么不一样的事情的打算。
可要我说,我甚至都觉得京城的空气整个变得紧张了,有什么东西在暗潮涌动。
最要命的是,我就算知道决战之日的逼近,我除了练武之外,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
招兵买马?我又不是打算造我爹的反。
拉拢官员?我完全没有能够拉动他们的筹码。
先下手为强?我不怎么搭理胡亥对我爹来说说不定已经是能忍耐的极限了,没有证据去做多余的事情只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只能练武。
在这个世界,是做得到仅凭一个人远胜千军万马的。
我练着剑,以剑气劈开水势,提起灵力在空中挑起一个个剑花;我弹着琴,看着琴音下在空中劈开的花瓣,听着琴音中的杀气;我捧着阵法的书,在院子里尝试着布下一个又一个的死局。
然后,终于我听到了君父南巡的消息。
他并不是亲自跟我说的,而是韩宿转告我,说陛下问您去不去。
尽管心中有数,我还是问道:“胡亥也去?”
韩宿的沉默已经印证了我心里的答案。
大概也就只有这个原因,君父才不肯当面同我说吧,因为他根本不想面对我许是会说能不能不要带上胡亥的请求。
尽管事已至此,我也不奢望这么简单就能解决我担心受怕十多年的事情了。
“去。怎么会不去。”
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还舒了口气,甚至还有心情非常开心地笑了出来。
比起我成天担心受怕地自己吓自己,现在也不过是到了能够检收我这么多年努力的成果的时候了。
我并不是没有一战之力的。
——只要这个世间我存在着我留恋的人,我便绝不会丧失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