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名字
好了斋舍,这几日各位住在此处,多多担待。”
话音刚落,众弟子各自散开分成两股,有的向书斋走去,有的向后山走去,有些人甚至小跑起来,怕是想在武场台下占个好位子。
寻桉东张西望了一阵,依旧没有看到韩树和贺知槿,真是稀奇,这两个人从早上便不见了踪影,按理来说他们都不会错过启英会才是。
身旁的燕小凌等不住了,拉着她的胳膊道:“我要去等季青哥哥作诗,你要不要一起来?”
寻桉向书斋的方向望了一眼,见参试者都已进屋,此时书斋大门一关,窗户紧闭,这有何可看?便道:“你在这里等罢,我去看比武。”
寻桉来到后山的时候,比武已经开始。
台上打得正酣,台下座无虚席,只见李似泉正朝她招手,待她坐下之后,台上胜负已定。
“这么快便分出胜负了么?”寻桉问。
李似泉还没回答,只听前面一身穿黛色绣袍的公子闻言转身讲解道:“姑娘你不知,这胜者是凌云阁弟子,用得一手好鞭,对手刚好用短刀,根本无法近身,五招之内便定了胜负。”
“凌云阁?”寻桉总觉得耳熟,却想不起曾在哪里听过,“五招便胜,这可真是厉害。”
接着,又是二人上台,抱拳行礼,随后白刃相接。
那黛袍公子侧着身,仍饶有兴味地解说道:“这局大有看头,那两人都出自金门。”
远山金门专修剑术,台上两位少年各持长剑一把,昂首挺立,全然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
刹那间,二人各踏一步,台下还未看清,台上便已过数招。
寻桉闻言细看,果真见到了那位初来京城遇到的金鹂公子,他依旧一身白衣镶金箭袖,只是那漆黑发亮的宝剑已然出鞘,剑身纤薄,在太阳下反射着森然白光。
二人出剑狠戾,招招凶残,仿若要致对方于死地。
“这是怎么回事,”前排的黛袍公子“咦”了一声,“他俩同门,更不该如此,再过几招,怕是要被督学训斥。”
话音未落,只听铜锣一声震天响:“金鹂,苏白,点到为止——”
二人闻言收敛了些杀气。
金鹂回撤几步,随后踏上木桩,借力朝苏白的面门刺去,后者敏捷闪躲,勾手一挑,直冲金鹂喉咙,两剑再次撞击在一起,一阵争鸣,许是震动太强,金鹂手腕吃痛,后跳一步。
台上再次陷入僵持。
苏白愈发急躁,他用的这套剑法最重速度,本该速战速决,谁料第一轮便碰上死对头,对面的金鹂见招拆招,毫无惧意,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下的影子渐渐变短,苏白体力不支,有些落败之意。
“这金鹂公子,倒是有些本事。”黛袍青年点评道。
李似泉点头赞同:“这一局,想必是他赢了。”
正这样说着,只见金鹂攻势渐猛,苏白招架不住,连连后退,正当金鹂要挑开他的剑时,苏白忽地往袖口一探,竟洒出一把粉末来,迷了金鹂的眼睛。
金鹂连忙护住脸,匆匆后退,谁料苏白手上毫不留情,趁机挥剑,直冲金鹂胸膛,金鹂仓皇躲闪,剑身刺入他的左臂,顿时鲜血直涌。
李似泉正看到紧张处,不由得叫出了声,台下也瞬间炸开了锅,嘘声一片。
铜锣再次被敲得震天响。
“苏白,胜——”
寻桉“唰”地站起身,掩不住脸上的怒意,李似泉怕她惹事,拉住她,低声道:“小桉,此时莫要出头。”
“你师姐所言极是,”黛袍公子赞许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苏白行事卑鄙,总督学却能如此容忍,此人怕是有些来头,姑娘稍安勿躁,且瞧着罢。”
听罢,寻桉将目光放到这个一直与她们搭话的公子身上,见状,他朝她们拱手道:“忘记介绍,小生齐光。”
“齐公子,”寻桉回了一礼,道,“公子对武学似乎很有研究,敢问公子来自哪个门派?”
齐光朗声道:“不过一介书生,平日里爱看些游侠列传,心向往之。”
台下谈话间,台上又打完了两场,附近居住的村童时不时端着果子茶水穿梭其间,寻桉嘴馋,要了一碟绿豆糕和一壶白茶,三个人吃着点心,以茶代酒,有模有样地碰了杯。
“两位姑娘可是核舟的弟子?”齐光与二人攀谈起来,“核舟虽小,但历史悠久,亦是人才济济,这次启英会可有信心?”
李似泉思忖片刻,自信道:“我院定能夺得文试榜首。”
齐光赞许地点点头,话锋一转:“不过,核舟专攻典藏,这武试榜首怕是要花落别家。”
铜锣再次被敲响。
“下一场——远山金门,苏白——”
“这苏白方才打过,怎又上场?”寻桉听罢,好奇地问。
齐光解释道:“武试的参试者比其他人早来,昨日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