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同果
七八分的相似。
可没有看见她的正脸,光是看着她利落没有犹豫的动作,骆禅檀就已经兴致勃勃了。
果然还是不够狠,骆禅檀轻声叹息。
见到手下人都被击倒,魁梧男子没有被震慑,反而变得愤怒起来。
一圈饭桶,连个女人都收拾不了。
魁梧男人重重地喘了口气,大步流星地朝陶昭南走去。
陶昭南抬脚踹向身前跪地之人的肩膀,他往后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她抬眸与身形有她两个人那么宽的魁梧男子对视,他眼中燃着熊熊怒火。
伴随着一声从丹田发出的喊声,举起拳头朝她冲来。
和前头那些毫无搏斗技巧跟抓猫儿似的儿戏不同,这个人显然有功夫的底子。
陶昭南侧身避开他的拳头,他有扛鼎之力,陶昭南自不能生生扛下他的拳头。
若是被他的拳头打到身上,只怕骨头都要断掉几根。
陶昭南垂眼迅速扫过他的双腿,他体壮如牛,下盘坚如磐石,攻其下盘是徒劳无益。
对方虽然力量大,但虎背熊腰使得动作笨重,因为惯性的原因连击缓慢。
而陶昭南身姿灵巧,能够灵活地躲避他的攻击。
她先耗费掉他的一些体力,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几拳都是堪堪擦过陶昭南的身体,男人变得更加急躁,动作也逐渐变得毫无章法。
陶昭南避开他的拳法,耳边是他沉重的呼吸,他的动作变得更加迟缓。
就在他将要力竭之时,陶昭南弯腰用匕首划断了他的跟腱。
一声凄厉惨叫响彻,惊动了林中的黑鸦。
重物轰然倒地时发出闷响,陶昭南站着,没有给地上叫唤的人分出多余的眼神。
她转过身,重新从地上站起来的几个男子都恐惧地离她远远的。
她直直看向远处的骆禅檀,他还站在原处,方才寒凉如冰的双目此刻竟露出了一分笑意。
她主动地朝骆禅檀走去,隔着一段距离和他面对面站着。
“你要如何才肯放过我。”话中不再带有戏谑的“尊使”称谓。
经历一番搏斗,陶昭南也有些精疲力尽。
她的武功并不高强,只因为对手的几人都不是练家子,她才侥幸得胜。
对上骆禅檀,无论她是否经历这场交手,她都不可能有胜的可能。
就像是她在神暗司与骆禅檀下棋,从无胜绩。
他一次都没有谦让过她。
骆禅檀始终认为,不是凭借自己本事赢得的棋局,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身体上的倦乏始终敌不过心中的疲惫,这种用尽心力逃跑仍被捉住的感觉,让陶昭南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了前世的记忆。
无论她辗转换过几次工作,无一都因为家中人到店里来闹事,致使她的全部努力付诸东流。
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又何必多此一举。
骆禅檀再次从她身上感受到了悲凉的冷寂,她低垂着眉眼,失去了生气。
一种怪异的情绪爬上他的心头,骆禅檀没能摸清这种从未有过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他冷下脸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反过来问她:“为何要逃。”
他和池谓骑马出城,从京城赶到这里不过两个时辰。
他亲眼看着陶昭南进村,池谓要去将她带回,被骆禅檀拦下。
池谓仿佛生来就有许多困惑,他不解地问:“尊使,为何不让我去。”
他们匆匆出城,不就是为了将人抓回来吗。
现在人就在眼前了,尊使又为什么不动手。
骆禅檀远远望去,旁观者清,一眼就察觉到了农夫上下打量她不善的视线。
他的声音有明显的倦意,从太子发动兵变到现在,他一直未能歇息。
一早,骆禅檀被陛下宣入宫中,午后才出宫。出宫后他就带着池谓出城,翻山越岭来找陶昭南。
换做旁人,这会儿已经吃不消了。
“总该让她吃点苦头,才知道外头的世道有多险恶。”他沉声道。
这样,才不会总想着跑。
入夜后,他在此守株待兔,果不其然等到了逃出来的陶昭南。
陶昭南也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我对你已经无用,一枚无用的棋子,你也不愿放过吗。”
“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他不厌其烦地强调,“我救过你两回。”
他咬重了最后二字,似是在提醒她他们之间曾发生过什么。
陶昭南漠然开口:“所以,除非我死,你是不可能让我自由了。”
“是么。”她的声音很轻,又很沉。
“是。”骆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