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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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顾收回目光,笑,“好久不见。”
没有称呼,权当是对俩人说的。
“姐姐你什么回国的,怎么不找我玩啊。”
“嗯......有点忙。”
卢烟树挽着凝顾,像课间一起上厕所的好朋友,俩人边寒暄,边往宴会厅走。
慈善宴会搭有舞台,一是感谢为慈善捐款的人,二是让更多的人为慈善捐款。来的人非富即贵,有人为讨个好名声,有人为讨个往上爬的好机遇,各有目的,但只要有人肯捐款,最后能投入慈善,这就是举办宴会的意义。
宴会设有席位之分,凝顾和卢烟树位子不同,段堂深刀尖舔血的人,即使注意到男人阴狠的眼神也依然忽略掉,带着凝顾在舞台左侧一排的位子坐下。
凝顾的裙子腰部用欧式束腰,不显寡淡,衬得腰部盈盈一握。
段堂深大手抚在她的后背上,对她低语,举止亲昵。
段堂深语气关切:“喝什么?香槟,还是气泡水。”
凝顾往旁边挪了挪,“大哥,你在搞什么?”
段堂深笑,“喝气泡水吧,反正你也一肚子气了。”
凝顾:“......”
段堂深想起那个人投向自己的眼神,轻啧,“没想到啊,你居然喜欢年下。”
凝顾脸瞬间涨红,小声辩驳:“没有喜欢。”
“八年啊,八年前人家成年了吗?”他不听,又想到宋壶深的脸,语气逐渐嫌弃,“许凝顾你是不是人了?未成年你也搞,你是法盲吗?”
想起俩人最后一次见面说的话,凝顾表情崩溃,“我没搞。”
“你确定?”
“......”你的表情让我不是很确定了。
段堂深轻笑,摇头,“你没看他的眼神吧,那真的是可惜了。食之入骨的贪婪,也有如履薄冰的惶恐,但我觉得他现在一定想掐你的脖子。”
如果说,人们总是靠分开后的痛觉来分辨自己的爱意深浅,那她和他,隔着长风深谷,近不得,退不舍。
八年又不是八天,该淡的,早就淡了。
他靠近她,伸手将她耳边的细发整理好,“诶,他在看你。”
凝顾僵住。
“骗你的。”
“你真的是,有病!我要告诉陶桃!”
手握成拳遮盖笑意,段堂深从西服内侧掏出个小盒子,“Unicef送的戒指,带上吧,好歹给主办方一点面子。”
戒指很轻,小小一只,听说是用易拉罐的拉环作为材料打造的,凝顾被他弄得有点烦,拿着戒指从拇指挨个套到尾指,最后还是套在无名指上合适一点。
宴会开始,主持人口若悬河,至于讲什么凝顾一点都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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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还没结束,叶叙匆匆赶来,正好揪住逃跑的卢烟树,“你去哪?宴会还没结束。”
卢烟树看见来人,眼前一亮,“正好你来了,我要走了。”
刚刚拍卖环节,段堂深看上了一件瓷器,旁边的凝顾频繁举牌。后来,段堂深和凝顾先行离场,她才发现宋壶深不知道什么早就不见踪影了。
好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样,一拨接着一拨的走,卢烟树等不及了,甩开叶叙的手。
叶叙眼神一眼,抓着她不放,“卢烟树,差不多行了。”
闻言,卢烟树一顿,随后激动地挣脱束缚,扬声:“行什么?”
叶叙:“这么多年,你处心积虑那么多年,得到了什么,你真以为你做的事没有人知道吗?”
卢家,扬名内外的心理世家,上到卢家老爷子是心理学界的学术泰斗,下到卢家刚上大学的孙辈都是学心理学的。
卢烟树的妈妈,痴狂研究,痴狂到自己进了精神病院。
卢烟树从很小就开始耳濡目染这些书籍,擅长观察人的肢体动作,揣测人的心理,但就是她能轻易读懂某些动作的意图,她对人的定义是趋利避害的,便失去了信任人的一种本能。
可是她回国后,遇见了凝顾。
吸引她的不是别的,是凝顾对宋壶深的好。
温柔的人像一片沼泽,她羡慕沉沦其中的人,她只想把这种发自内心,几近真诚的爱抢过来。
叶叙说:“一个两个跟历劫似的,如果有一天她知道所有都是假的,就算她是个天仙,你觉得她还会这样对你好吗?”
当年宋壶深去北绥找凝顾,她执意要跟过去,是因为她无意中从叶叙口中得知,凝顾误会宋壶深喜欢自己,所以她刚好将计就计,不能算破坏感情吧,只是离间。
结果显而易见,宋壶深和凝顾八年不见。
她可以利用宋壶深接近凝顾,但也明白只要他在,凝顾永远看不见她。
她知道,凝顾有感情洁癖,一个连食物都无法忍受调料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