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了间特色包间,有桌游,桌球台,KTV,总之是好吃好喝供着。
包厢一群人玩桌游正兴起,播放着歌曲。
叶叙眼尖,眯着一双桃花眼就过来招待,一眼就盯上了宋壶深旁边的仙女姐姐。
之前叶叙去宋家拜访过,刚好凝顾去了舞室错过了,这是叶叙第一次见她。
虽然时常听林化之拿她跟自家表妹相比,但跟真正见到本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正所谓未见其人但闻其名,即使有过心里臆想仍会被惊艳。
有些女孩子,只要见一眼就会让人生怯,让人离之千里望尘莫及。
他对许凝顾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
但她一开口,感觉又不一样。
冬日山顶冰封的雪莲,一朝冰雪消融,让人惊艳的温柔。
叶叙倒了杯酒,递过去,嬉皮笑脸,“姐姐好,我是叶叙,叫我帅哥就好。”
同样是军训刚结束,同样是寸头,那双桃花眼削弱了发型给人的刚硬感,如果排除这人流里流气的语气,其实是配得起他的自称的。
凝顾不局促,觉得他挺有意思的,笑意盈盈。
酒被宋壶深截胡了,语气不善:“没来点花生米吗,醉成这样。”
包厢里大部分是他们的同学,开学第一天被班主任慧眼识珠的叶叙作为班长,本着魔鬼军训后抚慰亲亲同学们上学激情,特地组织了这次“课外活动”。
几个小时前在饭局走了一拨,转场来会所的人也醉得差不多,此时后劲上来一阵大呼小叫。
凝顾也是糊里糊涂被宋壶深带出门的,莫名其妙混进高一新生聚会。
凝顾在学校也是风云人物,几个高一的小学妹一见她,围了过去聊天。
宋壶深还算要脸,没粘着姐姐扎进女人堆了,跟林化之几个玩起来扑克牌,捏着牌,逮着空就往凝顾那边瞅。
一边盯人一边玩牌的后果就是,他出牌永远慢一步。
小少爷出牌慢,但不影响他吃三家。
林化之作为他的下家被恶心坏了,好几次一个牌没出被秒了,气得跳脚。
半个小时后,林化之牌一扔,“不玩了,老子输不起了。”
不玩更好,宋壶深也不用分神了,深刻演绎了什么叫:在我的视线以内我和我的姐姐一刻也不能分开。
身边的叶叙碰了碰的手臂,“收敛点,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姐控?”
少年勾了勾嘴角,置若罔闻,目光坦荡。
叶叙顺着目光望去,小姑娘正捧着宋壶深给她的芒果汁,看着屏幕跟唱。
他对着这人阴阳怪气地打趣,“你姐姐家教还挺严?”酒都不让喝,怪娇气的。
宋壶深嗤笑。
家教个屁,她跟他一样,两个野孩子,哪来的什么家教。
她酒量不好,给她喝芒果汁是为了让她别那么馋酒而已。
话筒传来传去,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凝顾手里。
包厢响起一首小语种但传唱度很高的歌,旋律欢快,副歌高音高亢,并没有因为是小语种降低气氛热度。
在幼时出现在梦里的恐龙
尖叫着 从梦中醒来
一家四口被惊醒
温暖的被窝
被双脚踹开
吓得跳起来
Dinosaur
......
手握麦克风的许凝顾,虽然没有笑,但宋壶深能感觉到她的欢愉。
她是在享受旋律。
他突然想起之前林女士送给她的吉他。
他今晚本来在外面吃饭,突然接到宋叔的电话,他说凝顾妈妈来了,让他回去把人带出去。
宋叔的意思,就是林女士的意思。
林女士是凝顾这边的吧,他揣测着庆幸。
凝顾的声音很稳定,音色很好,声音爆发力完全可以驾驭这首歌的高音,不出意外是能完美演绎这首歌的。
但偏偏意外发生了。
她唱到一半,打了个喷嚏。
话筒传来一声轻轻的“阿丘”,被无限放大。
玩的正疯的林化之抬头,来了一句国骂,毫无辱骂之意,只是惊叹。
陈识识趣,没敢见真人,盯着屏幕,问:“刚刚不是原唱?”
包厢里集体愣了一秒,纷纷向拿着话筒的人望去,如果把每个人的内心活动写成弹幕,大概会是:
学学别人是怎么打喷嚏的。
如果棉花糖会打喷嚏,也不过如此。
太他妈甜了吧!
只是我等凡人能听的?
下一秒,宋小少爷踢了踢靠近空调的林化之,声音冷了不止一个度,“空调温度调高。”
接下来一分多钟,大家心照不宣地安安静静听她唱完,依然各玩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