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商业起步

你是做得当了，我只一点建议，制作这些的匠人，不必一味讲求施压，适当地可以给他们些甜头，想必它能带来的利润，一点赏银我还是给得起的。至于石蜜的贩卖，你管理店铺这几年来已是得心应手，比我更懂得如何做，便随你施展本事，只细盐我需与你详谈下。”

石蜜便是白砂糖，现下时期并非没有糖，不过市面上流通的多是造价更低的饴糖，因着需要用麦子，还有技术问题，所以产量并不高；红糖也有，其造价在饴糖之上，在这温饱都成问题的时代，老百姓们用来种植粮食都嫌不够，能用来种植甘蔗的自然就更少了，产量跟白砂糖也就差不多了；也有白砂糖，产量就更少了，大祁国内没有，还是从域外进来的，所以价格十分昂贵，非富商、官僚和贵族享用不起的。除了这几样大头外，还有花蜜，也就是蜂蜜，这个就属于限定款了，能遇上就是运气了，养殖量产就别想了。

可以想见，在这缺少滋味的古代，糖作为能让人甜蜜的食品，是有多受吹捧的，所以岑知意让用黄泥水淋糖法和活性炭吸附法制造出来的白砂糖，利润肯定是不少的，至少成本不会比域外进口的多，只是因着也需要红糖和甘蔗，产量也不会多多少。

相比白砂糖，细盐才是独得京城上流人士青睐的宝贝，毕竟它可是难得的唯一性和必需性兼得，相信只要他们吃过干净的细盐煮过的食物，就不会还吃得下粗盐。

但高收益的同时也意味着高风险，除去看中它的利润的人肯定不会少，想要保住必然需要足够的权势和本事，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致命的问题——古代是不允许贩卖私盐的。前者以岑知意的身家，要完全鱼死网破跟她拼的，还是少的，更多的还是想分一杯羹，倒是不足为据，主要还是后者，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在古代吃上人生第一顿牢饭，有些事还是得提前吩咐好。

“对细盐，我只一点要求，绝不要参与进私盐中去，那里面的水不是我们可以探的，所以我们想要直接贩卖盐，必然是不成的，当然要让我们入宝山空手而回，那又太可惜了，所以我们可以绕着来，隔山打牛。”

“隔山打牛？“

“不错，盐卖不了，我们便不卖它，将它的价格标在其他的物品上，像是放在酒楼里，便可当成客人包了雅间的赠品，或是消费几两、几十两、几百两白银即可赠送于它，最好盛放的器皿也好些，像是用白瓷之类的盛着，外边再加个精致的盒子或是布袋子，署上我们酒楼的名，既体面又能让我们的大客户收得开心。这样看似赠送，实则也将它的价格算入在内，想要细盐的人会专门去我们酒楼，只想要用食的想着我们酒楼会送细盐，也会选择我们酒楼。”

金益听得眼冒精光，想到到时客似云来的场面，便忍不住激动， “这般好的法子，必是能让酒楼盈利翻个几番，不过细盐这噱头出了后，必会有客人想着来买，到时必会有些推拖不得的客人，那时该如何是好？”

“这也确实是个问题，不过我想着我们先当赠礼赠送一段时日，赚够了一笔银钱，再开个厂子，专门帮客户粗盐制成细盐，收取制取费用，这其中细节就需要你自个来推敲琢磨了。开了厂子，到时人多手杂的，方子想是也保不了多久，到时我便让爷将方子献给陛下。”

毕竟是一个有着高昂利润的项目，想着靠它富可敌国，凭她的身份还是做不到的，但是捞一笔后干脆送给皇帝丰富他的私库就没问题了，她不能用它赚钱，别人也别想靠它赚钱，想来想去，还有什么比给皇帝更好呢，虽然动机不纯，但看在能赚取的钱上，陛下也是不好过河拆桥的。

“这……也确实是个好法子。”金益属实是没想到夫人会想出这么损的法子，自个鼓了腰包，就把赚钱的机会送给皇帝，让那些使劲了法子来窃取机密的人，得了法子也用不得，虽说会得罪那些背地里的人，可不得不说，这样也是最解气的，不过，“那我们到时建的厂子也是要进献给陛下吗？”

“不必，陛下富有四方，想来不会缺厂子的，到时留着的厂子清一清里头不老实的人，我们拿来做玻璃厂，这般一来，厂子最好建在京城附近的府县，到时可多置些地，后续说不得还要加厂子，只置地时切记勿要买耕地，厂子对地无需求，买些荒地也是可以的。”不是她小气，只是她建个厂也是要花钱的，还有那些聘请的工人，去掉那些被收买过，剩下的大部分都是经过筛选的好苗子，虽然可能还有不老实的，但肯定也不多了，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新厂子起始点，陛下想必也会理解她的。

“玻璃厂！！这是接下盐厂后要做的吗？”虽然震惊于夫人对陛下斤斤计较，但在听到岑知意的后续计划时，撇开对陛下威严的惧意，金益也不由得对夫人的小气打心底里赞同，这能连续产金蛋的母鸡自然还是要好好计较的。

“是的，我们后续可不止会建一个厂子，所以你可要好生经营，若是人手不足，就去找些帮手，我会全权交予你打理的，你劳累一番，我自不会亏待于你，你御下时也可宽些，虽说不缺人来做事，可做生不如做熟，除了实在不得用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