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她道：“我赌你三周内对谈教授的狂热喜爱就会消失。”

“那不至于，起码两……一个月。”程唯说得有点心虚。

“呵，”陆思娇不屑一顾，“你这话说得，好像一个月时间很长一样。”

程唯抿了下唇，低声道：“但八年的时间，确实太长了，陆陆。”

陆思娇沉默片刻：“我知道。再给我一点时间。”

程唯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挂了电话，她估摸着时间，发微信给许灵之：“许姐姐，你们打算吃晚饭了吗？”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她一个咕噜站起来去楼下餐厅，没想到只等来了三个人，并不见谈霁之的踪影，她向后望望：“谈教授不吃吗？”

个子高高的刘景丰答道：“谈老师说去见个朋友。”

程唯啊了一声，被许灵之打趣：“见不到我们英俊帅气的谈老师，失望了？”

她没否认，笑嘻嘻道：“遇到好看的人，我饭都能多吃两碗——你们肯定也这么觉得。”

“不止我们，保险学虽然冷门，但谈老师开的本科课程是节节爆满，”刘景丰主动搭腔，开玩笑道，“我和天扬单独拎出来好歹也看着顺眼吧，跟谈老师站一起，那只能算是歪瓜裂枣。”

“哪哪能啊，”程唯道，“你们不相信自己，总要相信谈教授的审美吧。”

他们两个男生其实长得确实还不错，刘景丰俊朗，热情又外向，看起来就是那种很会弹吉他唱歌的人——也就是白天露着一排整齐牙齿笑出声的人。高天扬内敛，眉目端正，寡言少语，沉默却可靠，装电脑修汽车必然不在话下。

许灵之发出惊叹，程唯说得真的很准，她好奇：“那你觉得我呢？”

程唯自信自己看人的本领拿去摆摊算卦都能赚到钱，她装模作样地掐了掐手指，摆出一副在测算天机的模样，逗笑了周围三个人。

“漂亮姐姐！温柔随和，很好相处，总是退让，但不是没有自己的想法，涉及到原则底线问题会很坚定。”

许灵之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两个男生都很认同。

“那谈教授？”

“嗯……”程唯摸摸下巴，一大堆溢美之词往上堆，“温柔谦和，成熟稳重，内核稳定，严于律己，宽以待人，道德感强，责任感重，感觉是个会早上六点钟起来健身的人，但不会要求别人这样。”

“对对对！”三人附和，“早八课我们艰难起床叼着面包冲进宿舍的时候，谈老师已经跑完步洗完澡吃完早饭神清气爽在教室了——而且他会给我们三分钟时间把早饭解决完。”

“他可能还有一点就是——边界感挺强的吧，很难有人能真正走近他，”她继续推测道，“他可能会喜欢安静温婉很有才华的女子，婚后是那种相敬如宾的婚姻关系，两个人空闲时间会认真探讨风花雪月、文史哲学。”

兴许性生活也是固定每周六八点到九点那种。程唯赶紧在脑子里刹车。

反正不会喜欢她这种疯癫跳脱的。

对面三人对视一眼，均是摇头：“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我本科到研二这么多年，就没见谈老师身边有女伴儿。”

程唯惊讶，难以置信：“啊？六年？那全校那么多女生没有什么跟他表白或者追他的吗？”

刘景丰笑着拱拱身边的同门：“灵之你是女生，你来说，每天面对谈老师，有什么心动的感觉吗？”

许灵之乖乖巧巧斯斯文文的，脸皮又薄，闻言瞬间耳朵通红，抽了张纸扔到刘景丰脸上：“你胡说什么？他是我的老师啊。你们男生可能没感觉，但谈老师面对学生们的时候分寸感可强了，根本不会让人往那方面想。”

刘景丰：“哦，那也不是不心动，只是因为身份关系，不好逾越。”

“刘！景！丰！”许灵之不知道怎么骂人，憋得脸都红了。

程唯乐于看热闹，不知道是在解围还是火上浇油：“你喜欢她啊，老逗她干嘛？”

“对啊，我喜欢，我在追她呢。”他干脆承认，“程小姐也帮我出出主意呗，追了几个月这还是神女无意啊。”

许灵之：“唯唯，你别听他瞎说。”

“哦~~”程唯挑眉，身子缓缓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明白。”

这么直爽干脆，程唯欣赏刘景丰的性格，但她很记仇，“不过就冲你今天下午嘲笑我，我都不会帮你——许姐姐，我认识更好的男生，要不要给你介绍介绍？”

刘景丰求饶：“别别别，我自罚三杯！向您赔罪！”

程唯：“你别喝醉了晚上麻烦高学长。”

高天扬质朴得很，实话实说：“没事，不差这一次。”

众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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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陆董，成功在华尔街敲钟。”谈霁之举杯，对面的人摆了一张臭脸，动也没动，一副懒得理他的模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