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地解释道,“我没哭,是空调吹久了有点感冒。”
江聿淮不置可否,沉默地将人送至灯火通明的前街,而后分道扬镳。
等回到舒宅,她毫无疑问地遭舒明志臭骂了一通。
其实,这样的场面三五天上演一次,舒月甚至能分神地想——
她前十五年的生活舒明志都没有参与,怎么就能这么理直气壮,说得好像父女俩相依为命几十载似的。
“月月马上升高三了,你别总是念她。”
舒明志的新妻子做起了和事佬,指着茶几上包装精致的巧克力,说,“隔壁搬来了新邻居,让月月送份礼物过去。”
舒明志余怒未消,音量拔得老高:“要不是看在你玉兰阿姨的面子上,老子今天就打断你的腿。”
孙玉兰好声劝着:“行了行了,少说两句。”
舒月懒得看人演戏,捞过礼盒,重重摔门而去。
等呼吸到室外清爽的空气,那种难以描摹的委屈和孤独,终于像夏夜蝇虫,密密麻麻地攀上心头。
她在原地冷静了五分钟,估摸着看不出来哭过的痕迹,这才敲响了邻居家门。
一阵智能电子音过后,冷灰调大门由内打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正是不久前她搭讪未遂的江聿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