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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说这话,是为了电影《鹊寒枝》,还是为了帮方熙宇呢?”秦情淡淡笑,抬起眼看着张炎衡,张炎衡很高,俊美如画,论其容貌,绝对是亚洲前十的脸孔,虽然年纪四十多,但魅力依旧不减,如果他不是故人之子,算得上自己的小辈,依秦情的性子,大概内心会对对方产生悸动吧。
她也一直有疑问,此人对自己颇为照顾,到底是为什么呢?
张炎衡挑挑眉,说:“你说呢?”
这人反问她,却是不给答案,她看着他的眼睛,不知为何起了一些戏弄小辈的心理,微微向前一步,几乎靠进对方的怀中,嗅着对方身上的淡淡香气,眼睛里透露出淡淡的媚意,道:“张老师,洛洛和蒋先生是有一段错乱的床戏的,你……真的让我演洛洛,不怕惹怒方熙宇?”
张炎衡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意外女孩居然化被动为主动,反攻于他,立时感觉自己小看了对方,而且……也正如他之前所观察,她的确是一朵实实在在的毒芍药,表面干净纯洁,内心十分城府狡猾,不是个普通的小女孩。
他更是觉得洛洛这个角色非秦情莫属了。
他勾起唇角,笑眯眯笑如一只得道千年老狐狸:“我怕不怕另说,秦情,你是不是怕了?所以才不肯答应方熙宇的追求呢?”
秦情料不到他一句话就穿过种种猜测,揭开了事实的答案,她微微一愣,眨了眨眼,也勾起了与张炎衡脸上相同的笑容,精明而狡猾:“是啊,我是要演床戏的,别说对手是您这位大神,便是老头和女人,只要是电影需要,我也可以接受……”所以方熙宇于她而言无论一开始是否是强大的助力,最终,因为两者的目标不同,方熙宇想要她成为禁脔,她想要自由地做自己喜欢的东西,两者是不可兼容的,到最终,方熙宇会成为自己演员道路上的阻力。
所以秦情一直说,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这般为艺术献身,我当然也敢和你演床戏啊……”张炎衡笑眯眯地低下头,靠近秦情的脸颊边,秦情没有避开,直勾勾地看着对方,有一瞬间,她让自己当成了洛洛,而张炎衡就是蒋先生,两人一高大俊美,一袅娜纤美,并立于廊前灯下,极具性张力,秦情眼神微眯,心中为其忽然从温和长辈瞬间变换成蒋先生那种猜忌阴冷的表情神一般的演技所惊叹,而她的身体与意识,也瞬间应着张炎衡的戏剧张力,转换成了书本里的洛洛……一双干净无瑕的眼睛,一只欲拒还迎的红唇……
两人慢慢贴近,谁也不知,这一幕被一旁有心人偷偷看到了……
在两人沉浸在《寒鹊枝》两个角色的世界里,交换着作为演员才有的精神世界交流中,两者兼感到了种棋逢对手的刺激与颤栗,大脑在极速地兴奋时,张炎衡停了下来,此时,他的脸与秦情的脸,只有一寸之隔。
他慢慢地退开,站直了身子,轻轻叹了一声:“可惜……”秦情才慢慢回过神来,不再扮演洛洛,而是她秦情自己,心中隐隐知道他为什么说了句:“可惜”,但也不愿意再想下去。
张炎衡拍拍她的肩膀,说了一句:“好苗子,好演员。”便离开了。
看着对方高大潇洒的背影,秦情微微眯眯眼睛,不知为何,有一种□□的负罪感。
然后,也叹了口气。
她慢慢地转过身,向前走了两步,可是耳边却听到了谈话声:“阿南,你刚刚是为了秦情,才那样对我吗?”
声音柔若细雨,轻轻柔柔的软语如同打在男人心间的咒语,瞬间可以软化任何男人的意志,秦情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耳朵就竖了起来,再一猜到对话的两人,更是不由停住了脚步,往那边看去。
温南浅与冉诗柔
从秦情这个角度看,正看见冉诗柔背对着自己,而温南浅面朝着走道,他淡淡的目光如一冰冷的月色,没有太多波澜,他察觉到了秦情的目光,往她这儿瞧了一眼,目光却丝毫没有变,仿佛秦情这个他们对话里的人物,只是空气一般,如同尘埃,他低下头,看冉诗柔的脸色则柔了一分,声音轻缓说:“秦情不会演《寒鹊枝》,让她弹筝只是给她一个表现机会,毕竟是申导面前。”
冉诗柔轻轻抬头,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带着一种韵律,肢体轻轻摆动之间,长长的发丝摇动出美丽的弧度,仿佛一首无声的夜曲,拔动人心……她微微仰着头,笑容是那般温柔和甜美,任何男人在这样的目光之下都忍不住沉醉:“阿南,你仅仅只是给秦情一个在申导面前留深印象的机会吗?”
两人谈论着自己,尤其是在温南浅还看到自己的前提下,旁若无人地谈起,秦情总觉得有些怪异。
但她还是忍不住想听下去。
“阿南,是不是你觉得她可以替代我,成为星辰未来的支柱……而我,我再也不是你最重要,最看重的女明星了,是吗……”声音如叹如泣,让闻者忍不住拉紧心弦,感受寒冷,这,便是一代巨星的台词功底,充满了蛊惑人心的魅力。
之所以说是台词,是因为秦情知